《棄長安》《入關》作者張明揚又寫出了歷史著作《崖山》,他的出版人說,“比《棄長安》還好看。”
早上看到明揚兄寫了一篇《人人都在硬撐》,講他感受到的出版業的寒意。作為暢銷書作者的他,尚且如此,整個出版業的頹廢可想而知。
上一個這樣感嘆的是作家袁凌。他來成都時和他聊天,他很擔心《我的皮村兄妹》的銷量。這種擔心,是他“想找一個工作”的主要原因。
當然,作為一個書店從業者,肯定也感受到了壓力。暢銷書作家都在“苦撐”,奄奄一息的書店,就只有倒下啦。
也不要以為直播帶貨的日子好過,據說他們賣書的業績也大幅下滑。相比之下,書店的銷量相對“穩定”,因為早已經跌到谷底了。
從體量上說,出版業只是一個很小的行業,規模還不到一千億。但是,這個行業對社會來說卻很有風向標意義:如果買書、讀書的人少了,就意味著整個社會精神的萎縮。
一個解釋是,很多人都沒錢了,開始節約開支,先減下的,可能就是可有可無的“精神生活”。
這個解釋我不是很滿意。以前讀過一些經濟史,據說美國大蕭條時代,電影、出版這些文化行業,反而有一點繁榮。這不僅是因為它們能給人提供安慰,也能讓人積蓄力量,等待下一輪繁榮。
我自己的經驗是,在我最貧窮的大學、碩士以及剛開始工作的時候,反而買書很多。除了對知識本身的好奇外,年輕人特有的希望感也很蓬勃,總覺得未來會好的。
現在感受的是普遍的喪。更多人甚至失去欲望——就更不用說希望了。
很多年輕人不但不想生小孩,不愿意結婚,甚至不想戀愛。在書店進行的辯論活動,也能觀察到這一點,當主題是“一個人……”參與者總是很多。
這兩天在看旅日作家亦夫的小說《巨石鎮》,也很是感慨:嚴肅思考愛情、婚姻,仿佛是很遙遠的事。
作者虛構了一個地點巨石鎮,讓人性、欲望、婚姻在那里接受檢驗。亦夫老師早年北大畢業,這些年旅居日本。我看他每天跑步,維持著內在的力量。或許,他遠離“故土”,反而可以持續思考那些命題,保持著某種完整性。
今天晚上,就聊一下這個時代的“古典命題”: 在愛與自由之間,人將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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