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初,福建省仙游。
“我要去福州打工,過年不回來了!”
家住仙游的林先生,這幾天一直望著手機里的一條短信發(fā)呆。
兩天前,在莆田打工的小妹林琳發(fā)來這么一條短信,讓做哥哥的心生疑惑。
妹妹剛滿18歲,平時最為乖巧聽話,在家很是受寵愛。
3個多月前,架不住妹妹苦苦哀求要出去見見世面,林家才勉強同意孩子去不遠的莆田打工,雖說出了門,妹妹幾乎天天和家里人通電話。
可是,最近很奇怪,妹妹不打電話,改發(fā)短信了。
而且,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從來沒出過遠門的妹妹居然說不回來過年,要去福州打工。
林先生覺得奇怪,隨即撥打了妹妹的電話。電話接通了,卻從來無人接聽……
就在林先生焦急萬分的時候,突然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一條短信。
這一看,林先生嚇得脊背發(fā)涼,趕緊報了警:“你妹妹在我手里,準備5萬塊錢,不然我就賣她去做雞!”
警察看到這條短信,第一時間判斷林先生的妹妹可能遭人綁架了。
為了了解更多的情況,警方來到林琳上班的莆田鞋廠調查。
出乎意料的是,工廠負責人告訴警方:林琳早在11月29日下班之后就沒來了。沒有辭職,也沒有留下話語。
11月份失蹤,現(xiàn)在已是1月份了,林先生大驚失色。仔細一想,自己確實也是在去年11月份和妹妹匆匆見過一面,之后就是短信聯(lián)系。
這下倒讓警方疑惑了,什么樣的綁匪,會在綁架人質一個多月之后才想起來勒索錢財?
經了解,18歲的林琳來到莆田之后,租住在一個郊區(qū)小院里。院子里是一棟三層小樓,房東將十幾間房屋全部出租給了附近工廠上班的外來務工人員,林琳住的是301號房間。
警方來到這個出租小院查看,院子里人來人往,人員流動性也很大。房客們整日為了生計奔波,幾乎沒人記得301號房間住的女孩有過什么異常反應。
進入林琳居住的房內,物品原封不動,衣物和生活用品等都在房內,完全不像是收拾東西自行離開的模樣。
“好奇怪,半年前有個女的,也是無緣無故地失蹤了……”
正在警方勘察屋子的時候,站在一旁的房東不經意間嘀咕了一句。
偵查員立馬警覺起來,遂問:“什么叫還有個女人也失蹤了?你說說看呢。”
原來,半年前,三十多歲的貴州籍女子彭某就住在林琳樓下的201號房間。
彭某和丈夫張立勇在2011年就來到福建福田打工,兩人在貴州老家還有個10歲的兒子。
和許多務工人員一樣,由于一開始夫妻倆不在同一家工廠,也就沒有住在一起。
當時,彭某一個人租住在這個小院的201號房間。一年之后,彭某的丈夫換了工作,便搬過來和妻子同住。
然而,2012年7月的一天,丈夫張立勇上班時突然收到妻子的一條短信,內容嚇了他一大跳!
“我遇到個有錢人,我跟他走了,你回家自己帶孩子吧,我不回來了。”
老實巴交的張立勇一開始并未將此事當真,以為妻子和自己開玩笑。
誰知,兩天之后,他又陸續(xù)收到妻子的短信,里面居然說讓他打款2000元過來自己就回家,不打款自己就不回來了。
張立勇見狀,也沒考慮過多,為了妻子回心轉意,他還真的打了2300元過去。
誰知,左等右等并不見妻子回家的身影,反而是短信接二連三。
這一次,短信里居然獅子大開口——我和一個朋友合伙開工廠,需要3萬元,你趕緊打給我。
這一回,張立勇沒有立刻打款。
也就在那幾天,催要3萬元的短信一天就有好幾條,焦頭爛額的張立勇突然想到一個十分怪異的事情。
自己妻子彭某從小沒讀過什么書,小學一年級就上了幾天而已,這些天的短信,長篇大論的那么多文字,她打字怎么打得出來?
張立勇覺得妻子可能被騙進傳銷組織了,就報了案。
然而,自從那以后,斷斷續(xù)續(xù)發(fā)了兩個多月的短信,突然間停止了。
警方雖然立案偵查,卻沒有找到多少有價值的線索。
這,便是這個出租小院半年之前發(fā)生的一件離奇女子失蹤案。
兩者相距半年左右,警方對比分析發(fā)現(xiàn)了兩起案子的許多相似之處:
1.失蹤地點都在同一棟出租屋;
2.失蹤者都是年輕女子;
3.失蹤之后,親屬都接到過索要錢財?shù)亩绦拧?/p>
警方決定,并案調查兩起案件。
民警通過追蹤給林琳大哥發(fā)送短信的電話號碼,很快就查到了機主的信息。
登記人名叫于文軍,云南保山人,27歲,在莆田一家彩印廠打工。令警方吃驚的是:此人居然就住在林琳的隔壁。
這么快明確了嫌疑人的身份,卻讓警方有些懊惱。
如果林琳的失蹤真的和于文軍有關,那前幾次警方去出租屋大肆搜查,逐戶詢問的時候,是否已經打草驚蛇?
所謂狗急跳墻,林琳的人身安全面臨巨大威脅。
最終,警方決定迅速控制住于文軍,不留給他任何“撕票”的機會。
1月18日,于文軍在上班途中被警方抓獲。
與此同時,警方在于文軍的身上當場搜出了林琳的手機。
接著,在搜查于文軍的住處時,林琳的一個手鐲也被發(fā)現(xiàn)。
證據(jù)確鑿,面對審訊,于文軍淡定地說:“沒錯,是我發(fā)的索要5萬塊的短信……”
而他接下來的話,令所有人的心情冷到了極點:“人……已經被我殺了!”
說這話時,于文軍嘴角上揚,漫不經心。
一個18歲花季女孩的性命,在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里,仿佛不值一提。
更讓人憤怒的是,這個女孩,還曾經是于文軍相戀兩個多月的女朋友。
根據(jù)于文軍的交代:
當見到年輕可愛的林琳搬來住在自己隔壁時,他就產生了愛慕之情。
為了獲得更多和林琳相處的機會,于文軍買來一臺電腦,佯裝請林琳教自己上網。
就這樣,幾乎每天晚上,林琳都到隔壁于文軍的房間教他玩電腦,兩人接觸時間越來越多。
一個月之后,涉世未深的林琳便稀里糊涂地和于文軍住在了一起。
然而,短暫的愛情甜蜜之后,于文軍開始懷疑林琳可能還有別的男人。
原來,乖巧的林琳每天都要和家里人通電話,經常一打就是一兩個小時。
于文軍并不相信林琳是打給家里人的,久而久之兩人開始了爭吵。
當兩人吵得不可開交之時,林琳開始拿于文軍的腿說事兒(如今已經是死無對證之詞)。
于文軍從小腿就有些殘疾,走路跛腳。而這也是于文軍的死穴,不能碰,一碰便要爆炸。
2012年11月30日凌晨,于文軍和林琳一起外出吃完宵夜回家,在經過出租屋不遠的一處小樹林時,兩人又因為打電話的事吵了起來。
“殘廢,跛腳,你配不上我……”
這些話語再次揭開于文軍的傷疤,釋放出了他心底的恐怖惡魔!
在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時,于文軍扯下鞋帶勒住林琳的脖子,最終使其窒息而亡。
殺了女友之后,于文軍將其扔進了小樹林里的一口枯井內,隨后回到出租屋。
經于文軍指認,警方找到了林琳的遺體。
可憐的女孩,已經在冰冷的枯井里,沉睡了一個多月。
看著戴著手銬腳鐐的于文軍淡定自若地說著殺害林琳的經過,警方并未覺得如釋重負,反而覺得疑竇叢生。
此人說起一樁殺人案,居然嘴角帶笑,毫無懼怕之感,這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他一定還有秘密!
果然,當警方拋出半年前彭某的失蹤案時,于文軍笑了笑,隨即承認:沒錯,彭某也是他殺的。
彭某和于文軍兩年前就認識,他們不僅同住在一棟出租院子里,還在同一家工廠上班。
那個時候,彭某的丈夫還沒有搬來和她一起居住,這就給了于文軍趁虛而入的機會。
兩人悄悄發(fā)展成了情人關系,并維持了一年多時間。
一年之后,彭某丈夫也住進了出租屋,彭某顧及到家里的孩子,便想和于文軍分手。
可性格偏執(zhí)的于文軍認為彭某是瞧不起他,欺騙了他。
懷恨在心的于文軍,開始密謀殺人計劃。
2012年7月23日,于文軍假意約彭某一起去九華山游玩,在帶著彭某來到一處隱秘山間小路時,他從身后勒住彭某脖子,最終致其死亡。
隨后,他用一些枯枝爛葉掩蓋住彭某的尸體,拿走彭某的手機后離開。
在這之后,便是彭某丈夫多次收到妻子索要錢財?shù)亩绦牛鋵嵰磺卸际怯谖能娨蝗瞬僮鳌?/p>
“我討厭女人,她們都是自作自受。”于文軍說起被害者,一臉不屑。
警方在審訊過程中,也了解到了于文軍的成長經歷,可以說,他做出這一系列連環(huán)殺人案件,與其自卑的童年經歷有著密切的關系。
于文軍的母親在其3歲時便拋棄他回了娘家,盡管兩家人距離不遠,母親卻再也沒有來看望過他。
加之從小腿部便有殘疾,于文軍遭遇了不少冷遇和白眼嘲諷,他的性格也變得內向偏執(zhí)。
但凡女人對他有一點過錯,哪怕是一些很小的事情,也會立刻觸發(fā)他暴躁的神經。
當然,任何理由,也不能掩蓋于文軍殺害兩名女子的兇殘事實。
人世間,并不只有怨懟仇恨,更多的是良善豁達,海闊天空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走出來的……
于文軍不值得同情,法律將給予他公平嚴正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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