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少年時就曾做著文學夢、詩歌夢。如果說出版詩集算是圓夢一場,那么這場夢主要還是圓在這幾個緣上:
上世紀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一直沉浸在對詩歌的狂熱追求中,那時的業余時間基本被詩歌情緒、詩歌崇拜所占用。九十年代初開始,隨著工作任務和責任的加重,自然而又不自然的淡了詩歌情節,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之中,直到退二線的2018年,經常有一種被一景一物一人一事咯瞪一下的靈光閃現,感覺寫詩的情緒又回來了。2019年開始在微信朋友圈以《短章雜句——詩歌寫生》的形式發布,得到眾多微信好友的認可和鼓勵,揚州電視臺還在揚帆專題中開了個“春風十里”欄目予以登載。說是短章雜句,主要還是不受平仄、韻律、長短的拘束;說是詩歌寫生更是因為是一景一物的靈感觸動,沒有達到完整的詩篇構想,像畫家對一棵樹、一條河、一座山的寫生一樣,待到山水巨篇需要時,再把這樹移過去、把山與河搬進畫面里一樣,詩歌寫生里一個短章或雜句都可能是某一詩作的一部分或是一首詩的詩眼。重要的是這種形式一直為朋友們認可,并不斷鼓勵寫下去,早日結集出版。尤其是油田中學李稚老師,幾乎對每期都有精彩點評。在得知我的詩歌要結集出版時,她這樣寫道:“說實在話,每每讀臧總短章雜句,常常驚異于臧總體察情感的細致與敏銳,仿佛生活中的一人一事,一花一草都能觸發臧總的創作靈感,能讓臧總從同一個意象的不同角度去深入描繪,從而不論是從外延的寬度,還是從內涵的深度都能得到拓展與擴充,引導讀者去咀嚼人生,進而品味生活!”如果說微信好友的交流是個平臺,那么大家的鼓勵是我重新點燃詩情的最好機緣。
葉櫓這個名字上世紀五十年代就享譽國內詩壇,八十年代初開始,通過詩評在《詩刊》、《詩探索》等刊物上,為讀者推介了艾青、聞捷、昌耀、舒婷、顧城等眾多著名詩人和作品。著有《艾青論》、《舒婷論》《洛夫論》等多位詩人專著和《葉櫓文集—隨筆卷》、《葉櫓文集—詩評卷》、《葉櫓文集—詩論卷》等數十部詩歌經典論著。這樣一位對現代詩歌的創作和發展有著重要影響的人物,在我心中的份量一直很重,我的印象中他應該是在北京。直到今年三月才知道他在揚州,而我在揚州工作生活了四十多年,竟然不知道他老人家就在身邊,真是拜師恨晚啊!經拜訪才知道他在揚州大學教授任上退休,現已年屆九十,仍然引領現代詩歌的潮流,保持著對“不變的詩性”的堅守和對“流變的詩體”的包容與接納,他的身邊簇擁著一大批現代詩歌創作前沿的中青年詩人。四月份我在整理書廚時,翻到了一本1982年第二期的《詩探索》,是我1984年3月在北京書店購買的,驚喜地發現里面有一篇葉老的長篇詩評:《略論詩人“自我”的發展》,當時在他文章的這兩段下面留下了重重的筆跡:“時代的風云、歷史的內容、社會的動蕩,無一不以其獨特鮮明的生動藝術個性和風格體現于詩人的創作中,這才是一個詩人賴以存在的基本條件。”“能夠與生活共同前進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沉溺于過往的懷舊以至希圖歷史原地循環的人,最終是要被歷史和人民所拋棄的”。頓然感覺四十年前我就與葉老結緣了,雖然沒有謀面,但他的文章一直影響著我對詩歌的熱愛,潛意識里也許在催生著我的詩歌基因。后來我在給葉老的微信里這樣寫道:“當時不了解您的經歷,其時您剛從苦難中走出來,卻懷抱人性的美好,不“沉溺于過往的懷舊”,熱情地擁抱著未來,您是為人性的善良而生,您是為詩歌而來,我們迎面碰到了您,這是我們幾世的幸運啊!”我想正是這種緣,才有葉老這篇厚重的序與大家見面。
詩畫同源,詩集若能配上與意境、審美趨近的構圖那是最完美的了。去年10月當我把這個想法告訴好朋友“南京用心創意”公司陳華老總時,她欣然答應償試一下。經過她們團隊設計師們幾個月的揣磨研讀,她們運用現代最前沿的智能Ai繪畫技術,用圖畫詮釋了詩歌的意象和情趣,一幅圖片就是一首詩,這種創意讓我獲得了超乎想象的驚喜,這份驚喜也得到了葉老的認可。如果說這本寫生集是一位待嫁的新娘,那么陳華總的團隊讓現代詩歌與現代智能繪畫技術的首次合體,當是她最好的新妝,我想這也算是現代詩歌與繪畫藝術結合的最好的緣了。
當您翻開這本詩歌寫生集,若有一句或某一個主題能讓您心里咯噔一下,也就算對得起上述的諸多結緣了。
(本文系作者著《遇見四季》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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