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5日,在新華文軒和胡安焉聊了他的新書《在低處生活》。
胡安焉開玩笑說,《我在北京送快遞》的成功,讓他十年內都不用送快遞了,可以“安心寫作”。
這并不意味著他多富裕,只不過他物質欲望不高,這大概是計算“最低花費”的結果。
這兩天,他正忙著把廣東老家的書運到成都。編輯勸他去參加一個火鍋聚會,他猶豫不定。他等著搬運自己的快遞,書很重,女友肯定搬不動。
更深層的原因可能是,他不愿意拋頭露面,也不太想參加飯局——還有更多主題等著他寫。
胡安焉的新書《在低處生活》,據說已經加印。這個書名非常契合他的狀態,多年來,他始終“生活在低處”。
他做過二十種工作,都是體力活兒;他也想過創業,賣女裝、開網店,都沒能成功。
這個“低處”,是他的生活狀態,也是他的精神狀態:他非常謙虛,把自己上一本書的成功,視為一種偶然。聚餐的時候朋友為他倒一杯水,他都有點惶恐。
但是,在謙虛的背后,他其實也有一種真正的自信:敢于把自己真實的部分呈現給世界。不管是寫到自己的父母還是自己的人生經歷,他都力求真實,呈現出生活本來的面目。
而對文學和寫作,他也能過不卑不亢。
這給人一種感覺:有另一個胡安焉,一個有深刻洞察力的寫作者,在審視“在低處生活”的胡安焉。他與“自己”保持著距離,這也讓他過著一種稱得上“完整”的生活。
這是非常了不起的特質。就像韓炳哲所說的,當下的我們,因為受到“自我剝削”,人格往往支離破碎,陷入某種抑郁狀態。我們也會輕易向權力、公司、甲方交出自我。
書店所在的園區,有些人留的收貨地址都是書店。在中午,我經常看到外賣小哥急匆匆跑過來,一臉焦急,目光來回掃視,找手機號碼后四位數對應的那個人。
對書店的書,他們從來沒有看過一眼。對他們來說,這這是一個地址,從來就不是書店。
每到此時,我心中會嘆氣:也許看一兩眼書,會有不一樣的收獲。這時候,我就會想起胡安焉。他曾經也像現在這樣忙碌,但是心中的文學夢卻從沒有熄滅。
當他談起自己讀過的那些書和那些閃閃發光的名字,塞林格,海明威,卡佛……契訶夫,卡夫卡……他的臉上也煥發著某種光彩。我的朋友阿簡說,胡安焉談讀書樣子最動人,應該讓他講一下閱讀。
我想,可能正是那些閱讀,讓他在艱難的工作和生活中幸存下來,他保全了自己。而寫作,不過是以不同的方式來講述這一切。
今天晚上7:30,在有杏書店,和胡安焉聊聊。老辦法,掃碼報名,活動收費19元,歡迎在成都的朋友來現場交流,不能來現場的可以加我微信zhang3fenggood,拉入騰訊會議。
19元報名費可以抵扣《在低處生活》和《我在北京送快遞》簽名書的購書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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