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亂后,大唐就一個特點:亂。
亂的具體表現為到處都是藩鎮,亂的表現具體是割據。
藩鎮不一定割據,但割據的一定是藩鎮。
藩鎮割據一大特點是扎堆,離得近,容易傳染。一起聽話一起反,找個作伴的不孤單。
仰望星空四十五度角,面朝黃土九十度彎腰,凡事都講究個角度。大唐的藩鎮們從地理角度分為五大團體,河朔、中原、西北、西南和東南。
河朔是安史之亂發源地,也是安史叛將安置地,常年割據,與唐廷打罵慣了,從沒消停過。
東南是唐廷賦稅重地,安史之亂后大唐還能再活百年,全靠東南輸血。
西北和西南主要防御吐蕃等外族,平定安史之亂也是西北藩鎮和河朔藩鎮的大對決。
所以東南、西北和西南雖偶有小心思,畢竟人家河朔藩鎮不聽話當土皇帝的比他們過得爽,可大體還是服從唐廷,要錢給錢,要打仗士兵提刀就上。
至于中原藩鎮就很不統一,有聽話的有割據的。
大唐的中原地區是現在河南和山東大部分地區,安徽和江蘇北部。
從地理特點,中原藩鎮和唐廷、西北藩鎮、河朔藩鎮以及江南藩鎮都能接觸。
這種特點導致中原藩鎮步調不一致。
中原藩鎮共有陜虢、都畿、河陽、忠武、宣武、義成、武寧、淮西和淄青九鎮。
唐朝中后期,這九鎮大體聽話,只有淮西和淄青常年搞割據,和朝廷對著干。
可以無緣無故的愛,但每次搞事情都有根有據。
解釋有根有據,放在現實就是有錢有兵,兵是根本,錢是依據。
有兵才敢捂著自己的錢袋子,錢袋子越鼓才更有膽氣對抗唐廷。
淄青和淮西兩鎮作為中原藩鎮異類,首先是被河朔藩鎮“傳染”。
淄青和淮西兩鎮的大帥都是范陽平盧軍出身,范陽平盧兩鎮是安史之亂的主力,范陽兵多是主力,平盧外族多是反唐急先鋒。
所以范陽平盧系將領進行割據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淄青大帥侯希逸、李正己等和淮西大帥李忠臣、李希烈、吳少陽等都是范陽平盧系將領,讓他斷了割據念想和割鋸他們要害一樣難。
于是淄青淮西兩鎮繼承河朔藩鎮傳統,成了家天下體系:節度使繼承人必須是自家人。比如淮西節度使吳少陽死后,兒子吳元濟接替,直到李愬雪夜下蔡州,才結束淮西割據。
這種風格導致兩鎮士兵軍紀極壞,殺人搶掠,無惡不作。搞土皇帝的節度使和放縱得利的士兵相互照應,共同對抗唐廷,形成一種利益同盟。
淮西淄青兩鎮本身就資源豐富,更是不向唐廷繳納賦稅。淮西的茶業,淄青的紡織業、鹽、鐵都相當發達。但這兩鎮學習河朔藩鎮一樣,不向唐廷繳稅,自己賺錢自己花。
富裕的財政,不斷擴大軍隊,更具備實力與唐廷對抗。
因此淮西和淄青兩鎮和中原其它藩鎮相比別具一格,形成常年割據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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