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對今年外灘大會的感覺是，來看熱鬧的市民多了。不像前些屆，大部分是B端的用戶，面帶焦慮、行色匆匆。國產大模型經過一年的野蠻生長，到底多了不少有中國特色，更有感知度的應用和體驗。

今年坐在臺上侃侃而談的嘉賓也淡定很多，去年大家討論最多的是怎么追趕OpenAI，今年找到了各自的舒適區。一個典型的例子就是王小川和他的百川智能，去年被焦慮推著走，每天有看不完的論文，今年很篤定地要摘醫療皇冠上的明珠。

他說談AGI可以參考“人”的標準，即像人的助手一樣思考知識、提供服務能力，“只有帶入了具象的場景之后，對于技術的期待才會變得更加明確，也能讓用戶有效率和體驗的升級。”

這似乎也成為當下產業界的共識。用螞蟻集團總裁兼首席財務官韓歆毅的話來說，AI要做好應用，其實就要好用、有用和用得起。

于是，支付寶往每個人的生活里落下一顆名叫“支小寶”的水滴。

先讓AI辦好一件小事

描述支小寶能帶來的體驗并不復雜：平時需要在手機里多步操作才能獲取的服務，比如點一杯星巴克的咖啡，通過語音就能“隨叫隨到”，讓人想起早年間郭冬臨的代表作《有事您說話》。

當然，在初期，你需要讓支小寶足夠了解你，這也是人和AI磨合，不斷輸入個人數據打造個人助理的過程。

螞蟻將它定義為，國內首款服務型AI產品。這一定位確實更貼近大眾對AI的期待，有個足夠智能的生活管家，能讓工作生活更簡單，而不僅僅會寫詩作畫。

這個概念也并不新鮮，早在蘋果推出Siri的時候，就曾給出一些美好的設想，但把生活的大事小情聚合到一個平臺之上，形成一個完整的體系，實現絲滑操作并不容易。

細數國內的互聯網服務平臺，能夠實現用戶身份的精準識別，擁有生活服務全場景覆蓋，以及可靈活調用，類似小程序這樣載體的，也即知道用戶是誰、要什么并且能夠快速滿足的，也只有支付寶、微信等少數平臺。

目前，微信也在探索與騰訊元寶的融合，包括字節旗下的豆包，百度剛獨立成App的“文小言”等，它們更多瞄準的還是搜索、文生圖等AIGC場景。

因此，這次支小寶算是另辟蹊徑，不強求大模型在短期內洞悉世界，而是先更懂用戶，辦好買杯咖啡、訂張機票的小事。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當然，從目前的體驗來看，支小寶仍需要迭代。但從支付寶里下拉即可調用的小程序，升級成獨立的App，螞蟻內部似乎也有意為用戶創造一個更簡單純粹的空間，探索除了用戶主動搜索、算法推薦，以真實需求為主導，通過AI智能體協作來完成的另一種模式。

在更擅長的路上前進

經歷了一年多前大模型橫空出世的興奮、彷徨與緊張，全球專家對AI發展的路徑也漸漸明晰起來。

外灘大會上，香港科技大學校董會主席、美國國家工程院外籍院士沈向洋提到了一本書《Machine of Loving Grace》，中文譯名為：與機器共舞——人工智能時代的大未來。作者其中一個核心觀點是，計算機發展至今，真正的贏家是做人機交互的。不管是什么技術，最后的目的都是幫助人類更好地使用機器。

具體到支付寶，很多人可能淡忘了，它也是全球少有的成功穿越PC時代、互聯網時代以及移動互聯網時代的產品。在每個階段通過對人機交互的重新探索，承載了不同的使命。

比如，它最早誕生于PC時代，是為了解決網購信任問題被開發出來的“小插件”，連名字都跟著淘寶。后來為了提升支付效率，他們推出便捷支付，徹底改變了互聯網時代網購的支付模式，并且開始把生活服務搬到線上，也迎來了自身的獨立。

進入移動互聯網時代，在支付端他們用一張二維碼開啟了移動支付時代，讓所有人出門都不用帶錢包，金融端用余額寶等產品完成了全民的金融普惠，服務端嫁接了更多生活與政務服務，成長為一個超級平臺。

外灘大會主論壇上，對于ChatGPT，中國工程院院士、阿里云創始人王堅做了個有趣的拆解：ChatGPT實際上是個應用平臺，由基礎模型（GPT）+應用場景（chat）構成。

一下子把AI的競爭拉到中國科技企業更擅長的道路上——至少對支付寶而言，在移動互聯網時代，已經通過搭建支付的基礎設施，切入到各個應用場景中。

甚至于主論壇上，另一位重量級嘉賓，機器學習泰斗、美國“三院院士”邁克爾·喬丹所提出的“三層數據市場（Three-LayerDataMarkets）”模型，支付寶也做出過成功的案例。

在喬丹看來，需要設計激勵機制才能驅動AI智能體貢獻和協作，產生更大價值。其中，用戶、平臺和數據買家通過“出讓數據”“購買數據”“提供服務”形成閉環。他強調，數據購買者也就是平臺可以結合“數據和服務”建立與用戶的激勵機制，從而為他們帶來真正的價值。

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芝麻信用。

煥新AI時代的數字化服務

在外灘大會召開前，發生了一件大事。淘寶宣布接入微信支付，對此支付寶在回應中表示，將與淘天集團繼續深化戰略合作，還特別提到了支付寶將在互聯網技術、AI技術產品和更廣泛的生態加大開放合作，助力數字經濟的生機與繁榮，也為支付寶平臺打開更大的商業空間。

當天，美團外賣和美團酒店上線支付寶小程序。

一年一度的外灘大會也是螞蟻的朋友圈聚會。今年未來出行板塊就迎來了紅旗和小鵬，一老一新兩大品牌。尤其是紅旗，已經加入了支小寶車載助手，具備智能點單、電影推薦、充電推薦、理財資訊等功能。

不久將來，你趕早高峰的場景大概率是這樣的：坐在車內，已經掌握你喜好的支小寶會在某個時間點提醒，今天是不是還要一杯Dirty，然后準確地在咖啡師做好那刻，停在店門口，保證牛奶和咖啡完美分層，口感濃郁。

同時，支付寶面向行業正式啟動智能體生態開放計劃，推出智能體開發平臺“百寶箱”。依托專業的智能體構建能力，商家機構可0代碼、最快1分鐘創建專屬智能體，并一鍵發布到支付寶小程序、支付寶App、支小寶App等。

“智能體”也是本輪AI浪潮涌現的關鍵詞，可以理解為AI幫人解決各種實際問題的工具。在許多從業者看來，未來人與人之間的互動可能通過各自智能體間的“碰一下”來完成，從而改變現有互聯網的模式。

比如，現在點外賣采用的是“訂單+備注”模式，點碗面想要多點菜少點肉，只能在備注里寫明并且支付同樣的價錢。倘若買賣雙方都有智能體，完全可以做到像堂食那樣面對面溝通的按需定制：既然你要少點肉多點菜，那整碗面的價格也可以適當調整。

這也是所謂的用戶交互的變化帶來的服務交付質量的變化。就像支小寶產品負責人王翼飛說：“我們希望未來通過‘支小寶’與眾多智能體的連接，為用戶創造更極致的體驗，煥新AI時代的數字化服務。”

文 | 梁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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