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喬苗兒
《藏海花》劇情過半,「妖怪盒子」的謎團將全劇推向高潮:眼看著第三枚鑰匙現世,剛準備為吳邪、胖子的化險為夷松口氣,替張起靈的回歸熱血沸騰,卻發現更大的困境又來了,吳邪駭人的「七個頭」或許是真的,天杖控制夜王的秘密正在被張念的陰謀利用……
不愧是那個「十年一瞬如滄海,誰人還逝藏海花」的《藏海花》。
書粉可以邊調笑「太奶你看的小說終于拍成劇了」,邊津津樂道「藏海花從書里摳出來了」;探險類型愛好者可以在倒置的張家堡、風雪漫天的吉拉修行場和恢弘奇絕的妖怪盒子來一波沉浸式大冒險,順便接受蟲子、紙人攻擊帶來的膽量挑戰;即便是找劇下飯的路人都不會失望,畢竟誰又能拒絕把背后交給對方的豪情仗義呢?
作為整個IP版圖的起點,《藏海花》在南派三叔的故事宇宙中顯得尤其特別:它首度揭開了張起靈進入青銅門之后發生的事,又讓密不可分的鐵三角難得不同框,隔著一道門肩負責任,與宿命抗爭。
萬事開頭難,對《藏海花》很適用。探險的過程是屬于戲里的鐵三角的,也是屬于劇外創作者的,我們一點點捋。
鐵三角「向新」
俯瞰「鐵三角」人物關系宇宙,作為整個故事起源的《藏海花》,處理鐵三角的關系難度很大,用導演韓青的話說,「這部中的鐵三角關系是平行關系。」
一方面是鐵三角的經歷更加豐富,有完整清晰的成長線。少年時過命的交情奠定后期吳邪和胖子無論如何也要查清張起靈身世之謎的動因。
這也就引出了關于鐵三角的第二重新意:雙線敘事的方式串聯起吳邪、胖子和張起靈的命運線,三人雖不同框但同心,青銅門斬不斷情誼,一道門二世界三人初心不改,破宿命,履承諾,擔責任。
在近乎理想化的人間情感驅動下,令觀眾足以相信,即便三人同框的時候不多,吳邪主要和胖子在一起,而他們在一起就是為了尋找張起靈,且能夠在關鍵時刻為彼此不顧一切。就好比在故事的開篇,已經不再天真的吳邪,明知道金萬堂滿嘴跑火車,還是義無反顧買了票去德加,順著古董鋪子的線索摸去墨桑,又在墨桑的郵局發現油畫,憑著蛛絲馬跡找到高原之上的吉拉修行場,「特種兵式拉練」只因為這是當下他唯一能抓住的,和張起靈過去有關的線索。
至于為什么張起靈的過去要由吳邪和胖子找,在張起靈這條故事線上有著清晰、殘酷且悲憫的解釋。張起靈作為天授的族長,家族使命也是他逃不過的宿命。放野成功出人頭地,成為族長卻不曾想是另一重人生悲劇的開端。在三叔的解讀中,「最后一任族長」身份意味著被放棄,張家世代受制于神秘命令不堪重負,試圖放棄張家身份,在這個過程里有人離開,而張起靈選擇留下,代價則是失去自己的記憶。
在張起靈面對關乎自我認同的「我是誰」的拷問時,還能像吳邪和胖子這樣的同伴始終不離不棄,不論書粉劇粉,即便是路人觀眾,也因情感的共鳴而沉浸其中,對鏡自照。
探險「向實」
作為探險類型,關于《藏海花》的討論繞不開的兩個關鍵詞,一個是「探」,即敘事上的懸疑感和反轉性;另一個是「險」,即視聽上的驚奇詭譎和沉浸震撼。
事實證明,《藏海花》是懂「埋鉤子」的。張家堡放野途中,蝎子小隊遭遇極為兇險的十八弦變種機關,張起靈倒掛取珠的緊張感還沒過,張海杏隔墻探秘再度將觀眾的心提溜到嗓子眼,張海客用巨型剪刀卡在妹妹手腕處,以防不測棄卒保車。而在妖怪盒子,吳邪即將破解滑動機關,另外一頭的胖子則眼見著要被擠成肉夾饃,同樣的千鈞一發,以至于幾乎令人忘卻呼吸,等看完這段,觀眾比胖子喘氣還粗。
能令觀眾信服并成功帶入,除了在處理人物關系和感情維度的扎實,離不開視聽層面的高度擬真。創作者得讓觀眾相信,鐵三角們置身的環境隨時有性命之虞,不論是自然環境的風雪漫天,還是人文環境的機關迭起。
在追求真實的維度,原著作者南派三叔、導演韓青和美術總監馬曉飛達成了共識,不僅要實景拍攝,在特效的制作上也要向真實環境靠攏。
圖源水印
在美術總監馬曉飛看來,《藏海花》在視覺風格上要抓住的核心關鍵詞是「啟示感」,一要不常規,二要保證系列氣質,三要做出差異化。在這三重先決條件的設定下,《藏海花》從基調上不同于《重啟》的東方感,而是選擇了更為宏闊的啟示感或起源感,實現了傳統探險類型的多維創新,形成了差異化的視聽風格。
這種理念落在視覺呈現上,對于觀眾而言是具像化的。以青銅門內外為例,門的質感是青銅的,也參考了青銅器的形制紋樣,但從整體的場景設計來說,從青銅門到青銅洞,中間鏈接的是一條細密的甬道,類似鏈接母體的「臍帶」,以烘托一種莊嚴神秘的神性,這種關乎母體的神性,跨越文化,為人類共通。
為突出神性,《藏海花》在場景的設計上還有一個特點是「大」。吉拉修行場的大,是漫無邊際的寂寥;而妖怪盒子的大則是一種來自未知的震懾,龐大的建筑「雖為人作,宛自天開」,在這樣的氛圍里,「鐵三角」和誰斗?勝算幾何?有無性命之虞?一切都成了未知。
而劇中磅礴巍峨的高原雪山更是當下國劇中鮮有的實景拍攝。海拔高度4800米以上的川西高原是飛鳥難以企及的高度,常年在平原上生活的人拼得頭痛欲裂滿眼冒金星,登上達古冰川的制高點一覽山脊冰湖,精神享受勉強能抵肉體痛苦。要在這樣的海拔高度「打工」,簡直疊了buff,如果說搶天光、斗地形、抗寒冷這些都是基本操作,高原反應屬實是肉身凡人難渡的劫,主打一個控制不了。
也是因為有主創的堅持,且不說不可盡數的白雪皚皚峰巒重疊的大場面,只一瞥小哥在風雪中一腳深一腳淺遠去的剪影,「天地一沙鷗」的孤寂和宿命感已經足夠令人悲嘆了。
除此之外,以曲敘事構成了《藏海花》在探險類型劇中的另一重創新。和追求寫實的畫面形成張力的,是音樂旋律的浪漫。該劇的音樂總監鄭楠介紹,全劇配樂多達100多條,每個人都有單獨的主題線,吳邪保持中速的旋律回應他「尋找」的命運主題,張海杏的旋律柔美,胖子的旋律詼諧搞笑,張起靈帶有開闊感,張海客的旋律則偏中性。
為了適配劇中的紛繁場景,《藏海花》在器樂的選擇上也有講究:吉拉修行場以鈴鐺烘托神性;泗方城以人聲渲染神秘感;同樣是鈴鐺,到了藏海花田中,搭配遠離生活的場景,民族風情濃郁的鈴鐺聲音模擬花開的聲音,令觀眾在亦真亦幻的戲劇情境中獲得沉浸感。
IP「向心力」
作為國內絕對頂級探險類IP故事宇宙,《藏海花》的影視化意義非凡。
一方面,它昭示著市場和觀眾的選擇,向未知世界的探索永遠在催動觀眾的求知欲和好奇心。古往今來,《聊齋志異》《指環王》《冰與火之歌》《哈利·波特》在全球范圍內的經久不衰有目共睹。導演韓青深諳觀眾心理,在他看來,南派三叔的作品最吸引人的關竅也在于奇思妙想,能夠對觀眾的情緒進行持久試探和刺激,還能讓觀眾在安全的環境下參與探險,「這和觀眾最好的互動」。
另一方面,在工業化日臻成熟的生產環境中,作為從業者有信心也有底氣,不論是CG技術或者AI技術,我們有更為豐沛的技術手段加持,完成探險類作品繞不開的大場面和小細節,特效制作和實景拍攝讓匠人匠心如虎添翼,「精品化」不再是愿景,更是現實。新質生產力帶來的變革,讓IP的向心力不只有來處,更有去處。
劇情近半,依舊該給《藏海花》以更高期許:繼續「摳書」,持續驚艷。還是那句話,誰讓你是《藏海花》呢,那個「十年一瞬如滄海,誰人還逝藏海花」的《藏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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