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勛
中國臺灣畫家、詩人與作家。華語世界公認的美學大師。
《龍仔尾·貓》
《龍仔尾·貓》是蔣勛的新作,內容其實很簡單,就是寫的在特殊的那幾年,蔣勛來到一個龍仔尾的地方隱居,描寫這個遺世獨立村莊的生活。
“而我在的縱谷,其實不屬于西岸,不屬于東岸,不靠近海岸,是兩條山脈護持庇佑的一條長廊。很長一段時間,縱谷因為交通不便,避開了過度開發的危機,保有自然的安靜純樸。”
這個遺世獨立村莊最大的特點就是遠離城市的喧囂,安靜,淳樸。于是蔣勛就在這里享受自然,看山村美景,順便養貓。用蔣勛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安靜地看山、看云、看溪流和田野,無所事事,相看兩不厭,一無掛礙。”
讀蔣勛的《龍仔尾·貓》很容易就讓人想到美國作家梭羅的《瓦爾登湖》。二者其實內容相差不大。
《瓦爾登湖》是梭羅于1845年至1847年居住在瓦爾登湖旁自己搭起的小屋中,深入觀察不同季節中的湖光山色、蟲魚鳥獸,對兩年多歸隱生活的人生感悟和思考。
這跟蔣勛隱居在縱谷養貓看山看水,寫自己的人生感悟和思考有什么區別?沒什么區別,所以說,我覺得二者非常相似。
在梭羅的《瓦爾登湖》里,人們所感受到的大自然永遠是熱烈而赤忱的,帶著美好的問候來到人們的身邊。我在蔣勛的《龍仔尾·貓》中也讀到了同樣的感受。
“大疫流行,都會人心焦慮、浮躁,很慶幸住在龍仔尾。受這條龍尾護持,每日抄經、畫畫,閑來看花開,也看花落,與自來自去的流浪貓玩耍,隨意勾勒它們的動態,或慵懶,或撒嬌,或警戒緊張,仿佛看一頁人性的愛恨悲喜。”
“昔日的曬谷場是日照最充足的地方,如今也讓我獨享美好日光。我常常搬把藤椅,在屋檐下看庭院的樹影,看各類鳥雀在樹影間跳躍啄食樹間果實。五月蓮霧花開,細長蕊絲招引很多蜜蜂。夏季光影搖晃迷離,花都落盡了,結了一樹小小的果實,由青轉白、轉紅,似水流年,可以看歲月悠悠,沒有心事。在恍惚中聽蟬噪高天,容易蒙眬睡去,似夢非夢,如在前世。”
“我喜歡這時候跟貓咪出外走路,空氣里有打碎的稻梗散發的干烈辛香的氣味,日光與植物的氣味。然后,聽到水圳開始放水了,嘩啦嘩啦的水流聲,隨著我和貓咪的腳步,像美麗的伴奏。我們一起走到盛開的紫薇花下,映著陽光,紫薇像紅蕾絲的紗,透明如寶石,搖曳在夏日一碧如洗的藍色晴空下。”
其實,無論是梭羅的《瓦爾登湖》,還是蔣勛的《龍仔尾·貓》,我只想說的是,他們都是在真實的去感受自己和自由。之所以我們無法感受到真實的自己和自由,那是因為我們卷入到了這滾滾紅塵之中。
我從未如此感受到這么真實的自己和自由
在城市化、工業化和現代化的浪潮中,我們早已迷失了自己。工業化帶來了物質的空前高漲,每個人都在拼命的想擁有更多,而不是失去任何,只要過多的索取和索求,據為己有,沉浸在物質帶來的感官享受之中。對物質過度追求的表現之一,就是當物質需求得到滿足時,欲望卻仍不滿足,于是人始終不得自由。
經歷了大工業時代的狂飆突進,當很多曾經只存在于幻想中的圖景一一實現后,現代人逐漸發現,欲望無限制地擴大膨脹,對物質無止境的孜孜以求,并不能給人增添更多的幸福感和滿足感,相反卻令人迷惑和恐慌。
人也越來越異化,如同行尸走肉,根本找不到自己,每天都在戴著面具和偽裝,為什么偽裝呢?那是為了得到更多的財富。社會上的每個人都在拼命的追求財富,想方設法的賺更多錢,都在為鄙俗不堪、腐朽靡爛的“生活目的”忙著,互相擠兌、傾軋欺騙、不擇手段以牟取和滿足各自最大的利益和貪欲。因自私而貪婪,由貪婪而虛偽。
本文參考文獻:
蔣勛.《龍仔尾·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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