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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歲是一個尷尬的年紀。
作為中國文化中的“而立之年”,人們期待看到的三十歲,應該擁有穩定的工作、可觀的收入、美滿的婚姻,也許還會有充滿希望的下一代。
然而現實中更可能面臨的是:
三十歲,沒結婚,沒成就,沒存款;
卷不動,躺不平,時刻擔心被職場“優化”。
更糟糕的情況是心靈的退化:
對生活的興趣迅速消散。即使在空閑的周末也完全沒有力氣出門,只想在家躺著,什么都不想做。
小說《死于三十歲》的主人公杜喬,就面臨著這樣的境況:疲憊、迷茫、倦怠。
這些可怕的情緒到底從何而來?
作者不欲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帶領我們透過杜喬的視角,觀看一個絕望的“中青年”的生活。
杜喬辛辣、毒舌的內心OS,儼然成為我們的“嘴替”——那種有人精準地說出了我的內心郁結的感覺,仿佛替我沖世界狠狠出了口氣。
同時,在杜喬對自己人生更多的反觀中,我們也陷入了對生命和存在的思考......
《死于三十歲》
[意]阿爾貝托·卡維利亞
中國友誼出版公司丨創美工廠
01
以輕盈幽默的諷刺
述說時代的精神癥候群
故事的主角杜喬是一個“前”暢銷書作家。
他的小說曾占領書店的暢銷書架,人們都覺得他的第二部大作已經呼之欲出,前途不可限量。
然而杜喬真實的生活狀態卻如同身處于沼澤之中,越是使勁掙扎,越是往下陷。
無意義感像“一層無形的薄霧,日復一日愈加濃密”:
“盡管我還會在每天早晨自律地堅持填寫幾個無章可循的文檔,可要給這樣的日子賦予意義變得越來越勉強。”
“我會花更多的時間站在窗前,在那里觀察行人匆忙穿過街道,出入樓下的酒吧。我用眼睛追隨著那些汽車,直到它們消失在新商業中心的工地路口……現在,我再也猜不到那些陌生人的目的地,也不再關心和推斷他們生活的動力,盡管我一度認為自己在這方面頗有天賦。”
不知道有沒有人跟我一樣,從這段話中讀到一種強烈的“局外人”之感。
這種抽離世界的虛無,緊接著帶來的是麻木、自閉,與周圍一切的隔絕。
“我每天很晚睡覺,大白天也待在屋子里;我總是訂外賣……我不再做任何運動,連續幾個星期都穿著同一件毛衣;我絕對避免出門,通過電話訂購所有生活必需品,即便商店就在樓下。”
杜喬的生活中并不是沒有關心和愛,但卻總是“連接失敗”。
被杜喬稱為“@Stefy52和@TheRealGianni”的父母一開口的關心就是:“你很棒!相信你的新書就快出版了!”
相識多年的朋友加埃塔諾則完全不顧杜喬多次拒絕,“堅信雖然我不敢承認,但一場驚喜派對正是我內心深處所渴望的”。
親人和朋友的關心就像被玻璃罩隔離在外的水,站在玻璃罩中間的人明明很干很渴,但卻只能麻木地看著水流沖擊玻璃罩,無法接觸,無法相融。
作者通過大段內心獨白的方式,讓我們無需透過那層帶有偽裝的社會面具,而是直接進入杜喬的心理世界——一個焦慮、不安、痛苦的心理世界。
《倫敦生活》第一季
巧妙的是,作者讓杜喬用一種插科打諢式的、自嘲式的語氣講述著自己的生活,讀著感覺“好慘但是又好好笑”。
鮮明、幽默的語言風格很大程度上消解了故事令人沉重的部分,讓故事在活潑、新奇的氛圍中順利地敘述下去,閱讀起來甚至感覺很輕松。
但當我們回過味來,當我們意識到杜喬面對的一切看起來多么熟悉,我們會發現:
杜喬的情緒是一類現代人共同的情緒,杜喬的背后是一個現代精神癥候群。
于是,“杜喬怎么應對他接下來的人生”,成了我們迫切想要了解的問題。
02
現代人的存在危機:
一個面目模糊的自己
作者的寫作意圖曾在采訪中被驗證,他說:“這本書的最初想法屬于個人愿景,但我意識到它不僅屬于我,而且屬于整整一代人。這一代人充滿了持續的不滿足感,正是我創作的核心。”
但就如文章開頭我們就說過,作者拒絕像學者一樣分析癥結,大概也是因為他知道這種解釋如同隔靴搔癢,連杜喬都說服不了。
“如果我們能夠真正去傾聽,以更加開放和善意的態度面對世界,肯定能在那些常常被我們忽視的小事中找到幸福……行了,沒必要自欺欺人。這些都是說給遭遇困境的人聽的廢話,是對正在經歷生存危機或者情感打擊的朋友的說教。每當做完這些,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們會感到自己得到了升華而滿心自豪。可當需要應對自己生活中的糟心事時,我們卻把這些道理忘得一干二凈。”
于是他另辟蹊徑,給我們提供了一個“觀看人生”的機會:
通過杜喬激烈的心理斗爭,作者對杜喬的人生進行了一場去偽存真的“審判”。
大有前途的作家?
不......
我只是一個因為家人花了一大筆錢在補課上,才奇跡般沒有在初中留級的人;
一個三十年的時間只寫了一本無病呻吟的小書,并在其中至少兩處,因為懶得做嚴謹的研究,而直接從維基百科上復制、粘貼了內容的人;
一個不知道海灣戰爭是在哪里打的人;
一個只勉強聽說過羅莎·帕克斯、威廉·赫斯特和瑪格麗塔·哈克的人;
一個從未讀過塞林格和索爾·貝洛的人;
一個甚至無法簡單概述康德的思想、伽利略的發現、馬可·波羅的旅行的人;
一個自稱作家,卻甚至不知道如何正確拼寫“莎士比亞”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名字,不得不用谷歌搜索,正如我剛剛所做的那樣的人。
父母的驕傲?家族的希望?
不......
父母稱贊孩子會尿尿,長出第一顆牙齒,放屁特別響亮...在他們(孩子)視角里,如果自己在祖父的羊毛衫上吐了,就會被一群大人圍在中間,為他胃液的黏稠度歡呼雀躍。
對新生兒的稱贊是一粒種子,它會成長為我們所面臨的最嚴重的社會問題之一...這種稱贊是幫助我們理解為何生活總會令我們感到痛苦和不滿足的關鍵。
這場“審判”顯然并不客觀,但卻暴露了關鍵的問題:那就是一個年輕人在周圍聲音的裹挾中,再也無法接受真實的自己。
03
絕妙的情節設計
發出對生命的終極問題
就像所有的抑郁癥患者一樣,即使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杜喬卻很難擺脫生活的困境。
世界上不存在一顆按鈕,按下去就可以“接受真實的自己”“重獲生活的希望”。
在對生活的一遍遍質詢中,杜喬發現自己“舉著放大鏡也看不到任何積極的方面”。于是他決定主動地迎接死亡。
從干洗店取回衣物,清除即將過期的食品,取消雜志的訂閱,歸還租來的影碟,刪掉社交網絡賬號,想一個精彩的墓志銘,親自為自己準備一場盛大豪華的葬禮,尋找一個不那么痛苦的死法……
《一個叫歐維的男人決定去死》
整個過程異常地理性,以至于當一個女孩闖入杜喬的生活,突然改變了一切的時候,讀者被打了個猝不及防。
但這看起來有些無厘頭的情節卻奇異地格外符合生活的真相:
尋找意義是徒勞的,因為從純理性的角度,生命注定要毀滅,不可能有意義。
留住我們的,只能是與這個世界的聯結——那種真實的、樸素的聯結。
哪怕只有一個人,哪怕只有一點點能夠共振的回響,生命自帶的那種極致孤獨,就會轟然倒塌。
小說的絕妙之處還在于,作者不甘心落入這樣的俗套,他沒有讓這個救贖的故事進行到底。
故事的結尾,作者用一個天才的設計,向杜喬,也向讀者,拋出了終極的問題:
如果有選擇,你是否愿意墜入輪回,重新回到人間?
至此,我們就像經由杜喬的生命,做了一場生死大夢,夢中窺見生活的種種真相。
而當作者拋出最后的終極問題,就如同夢醒時刻。
這時我們會發現,關于生命的意義,從來都不是一種判斷,而是一種選擇。
CHUANGMEI BOOK
一個準備迎接死亡的厭世者的絮絮叨叨
共鳴值堪比《麥田里的守望者》!
三十歲,沒結婚,沒成就,沒存款,你會不會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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