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與李云龍融洽搭檔了十來年的政委孫泰安被調走了,新調來的政委叫馬天生,誰也想不到,馬天生竟是李云龍這輩子最大的克星,一代鐵血硬漢竟栽到了這個小人手里,命喪黃泉。
馬天生的資歷比起李云龍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1943年在蘇北參加新四軍游擊隊,中學學歷的馬天生,算是里面的高級知識分子了,從文書一直干到副團級,從未參加過實戰,12年時間升到副團級少校,又12年時間爬到了正軍級,跟李云龍同級。
馬天生火箭般的速度攀升,令李云龍百思不得其解。
和李云龍做搭檔這一年,馬天生才45歲,算是年輕有為。
李云龍是1927年參軍的,馬天生參軍的1943年,李云龍帶著六七人的獨立團,已經在晉西北打出了一塊不小的地盤。
馬天生剛調來的時候,對李云龍非常謙虛,李云龍是直性子,仗著自己的資歷,口無遮攔,說師團一級的干部,都是他帶過的兵,都聽他的話。
搞了二十多年政工的馬天生,很會套人的話,借著謙卑的心態捧著李云龍,一向大大咧咧的他,就這么中了他的奸計,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搞政治工作的馬天生一向謹慎,絕不會發表自己的觀點,套出了對方的話以后,他很會私下分析咀嚼,然后利用時機一下扳倒對方。
馬天生覺得李云龍在他面前的傲慢,簡直是目中無人,似乎看不起他這種文官。但馬天生自己覺得,他爬到現在的位置,與他的刻苦努力學習是分不開的,因為他成績好,讀書多,對馬列主義研究相當深,《資本論》都被他翻爛了。
馬天生一開始的人品并不壞,也發自內心地跟著上面的宣揚做了很多好事,但他又特別會審時度勢,遇事時,轉變自己的角色非常快,上午是溫暖的春天,下午就有可能是凜冽的冬天。
李云龍在被當時的社會氛圍搞得不知如何表態時,裝病住進了高干病房,工作就全部交給了馬天生。
馬天生覺得,李云龍就是仗著自己資格老,自己不表態,還不允許別人表態,這是對抗組織的消極態度。
后來,事情越演越烈,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控制,李云龍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
李云龍和馬天生發生正面的理論沖突,是在李云龍出院以后,兩人第一次正式的交鋒,馬天生的理念說出來是一套一套的,李云龍完全不是對手, 一下子就給李云龍安上了好幾個莫須有的“罪名”。
馬天生很會“做人”,慰問基層,不沾煙酒,穿著樸素,干勁十足,工作走到前頭,和戰士打成一片,學習依然很刻苦,屋里可見的家徒四壁,除了很多書。
馬天生在那一次和李云龍發生觀點沖突以后,便不再叫他李軍長,而是直呼他老李了。
馬天生以前的老上級對他的提拔有著大恩,這些年老上級的仕途如日中天,馬天生加強了與他的匯報工作,尤其是李云龍,突破口就是他當年親手組建的108將特種分隊,盡管現在已經撤掉了。
“泰山師部大樓事件”的發生,是李云龍生命的旋渦,將他卷入了無底的深淵。
上面組成了專案組,對李云龍進行調查,馬天生成了專案組副組長。
馬天生是有著提審經驗的, 從精神上摧毀對手,但在李云龍這里,馬天生很長時間還是一張白紙,一無所獲。
馬天生找了很多干部,甚至還有李云龍的秘書鄭波來揭發李云龍,可還是沒有得逞。
田雨托著行李來獄中看望李云龍,馬天生一開始不讓她見,還說了一大堆的話來游說田雨,讓她和李云龍劃清界限,田雨很反感馬天生這個讀書人,認為他裝了一肚子的理論,卻沒有自己的思想,也挺可憐。
田雨借著她能說服李云龍為由,得到了會面的機會,但田雨卻執意留下不走了,馬天生沒有理由讓她留下,但田雨說了一通足以讓自己住監獄資格的話,成功地也被關了進去。
當李云龍最終坐在自家的客廳拿起槍時,馬天生在門外呼喊李云龍放棄抵抗,李云龍讓馬天生進屋,馬天生很沉著冷靜地進去后,坐在李云龍對面,又是一番套話,李云龍聽得皺起了眉頭。
李云龍對馬天生說:“我李云龍這條命,不喜歡聽別人擺布,誰都不行!一個軍人最體面的死法,是子彈……”
說完后,李云龍用那把勃朗寧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右太陽穴,叩動了扳機。
馬天生的臉嚇得像一張白紙,他想阻止,卻無能為力,他迅速地沖到子彈打穿李云龍太陽穴后,又打入的那面墻里,他挖出了那枚子彈,子彈變了形,正如李云龍最后說的,他的頭骨很硬。
馬天生揣著那枚子彈轉身離開,眼里閃著淚花。
似乎李云龍走后,馬天生的精神垮了,變得沉默寡言,后來主動要求調到了北京的一所軍事學院,依然搞政治工作。
再后來,書里說,馬天生的生活,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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