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世紀 70 、80 年代,隨著我國改革開放剛開始時社會經濟結構的轉型,人們的想法和認知也有了很大的變化。
不過由于轉型引發了社會變動,好多不法分子趁機勾結一塊撈取黑心錢,還危害了社會秩序。
1983 年 7 月,鄧小平同志讓公安部部長劉復之寫一份報告。這報告主要說的是在河北還有全國,搞“嚴厲打擊各類違法犯罪活動”的規劃。
這個計劃也被簡單稱作“嚴打”,沒多久鄧小平就收到了公安部的報告。
然而誰也沒想到,鄧小平同志對劉復之的報告很不滿意。甚至罕見地跟他說了很嚴厲的話,還指明他在報告里對當下嚴峻的治安形勢估計得不夠,說他的處理辦法太輕描淡寫了。
接下來鄧公把自己前些天在唐山遭遇危險的事兒拿來當例子,總結說:
【唐山遇險】
1986 年 6 月,鄧小平同志去地方視察,車隊從北京朝著北戴河那邊開去。
這并非他頭一回從首都去地方,因為保密工作做得好,到現在為止也沒碰上啥意外。
不過保衛人員哪能想到,在夜里快速行駛的車隊到了唐山境內時,突然從路邊沖出來一隊人,手里拿著菜刀把領頭的車給攔住了。
看到車隊給攔住了,一群工作人員立馬就緊張啦。為搞清楚這伙人的來意,有個警衛戰士下車去談,一打聽才曉得這群人自稱是“菜刀隊”,是唐山市里的一個青年團伙。
警衛很嚴肅地跟對方說了自己的身份。可沒想到,這些人曉得車隊是從北京來的之后,不僅一點都沒停下,反而更加過分地動起手了。
前車的擋風玻璃都被砸壞了,而且上去阻攔的兩個警衛戰士還被砍成了重傷。
眼瞅著領導的安全沒準要出問題,好在當地公安部門收到消息趕來幫忙,車隊這才沒啥危險了。
不過誰都沒料到,這所謂的“菜刀隊”在走之前,竟然還在那兒叫嚷著:
我們菜刀隊這次是看在公安局長的份上,其他人在咱這兒都不好使,就算是從北京來的也白搭。
囂張的舉動不僅讓小平同志震驚,更令他震驚的是當地公安部門居然視而不見。
然而公安部門也很無奈,那時候社會上的青年被國外傳進來的不良文化影響了,覺得學習暴力行為是件光榮的事。
同時在 1979 年出臺的新《刑法》里,針對盜竊、搶劫這類罪行的判罰比較輕,好多干警面對那些滿不在乎的犯案人員,震懾作用被大幅削弱。
當時的公安機關設備落后,警員待遇普遍又低,這極大地打擊了廣大公安干警的積極性。
唐山當地有個“菜刀隊”,成員都是些年紀輕輕的人。起初他們就是湊一塊小偷小摸,接著慢慢變成了攔路搶劫、騷擾猥褻婦女的壞團伙。這幫人啥都不怕,連當地公安處理起來都覺得難辦。
聽完公安局長的難處,鄧小平特別重視這個事。一回北京,頭一件事就是找公安部長劉復之,讓他拿出解決這事的恰當方案。
7 月 16 日,劉復之提交了一份報告,報告里他提議盡量寬松處理,別大范圍抓捕,還要強化群眾工作。
讓他沒想到的是,鄧小平看了他的報告之后,專門把他叫過去,很嚴肅地跟他談了話。
【“嚴打”的開始】
直截了當,鄧老一開口就表態了:“我不贊成你的報告。”
看到劉復之一臉羞愧,鄧小平接著講:
“這種做法瞧著好像毫無破綻,可偏偏是最沒啥效果的做法。啥事兒都追求穩穩當當的,那還怎么解決問題呀?正像俗話說的,重病得用猛藥,該下決心啦!”
按照鄧小平同志的想法,劉復之再次制定了“嚴打”計劃。
針對鄧小平所提出的:
用三年時間,在各大中城市開展好多回打擊違法犯罪活動的行動。那些行為特別壞、嚴重違法的人得狠狠懲治,該長期關押的絕對不能輕饒。必須盡快把這股壞風氣止住。
劉復之定了,這次的打擊行動先從北京搞起,往后會推廣到天津、上海那些地方。
曾經跟小平同志有過“一面之交”的“菜刀隊”,很自然地就成了這次“嚴打”的首要目標。
為了讓行動能順順當當開展,劉復之親自去了唐山,把各級公安部門的人組織起來開會,還在會上定下了狠狠懲治“菜刀隊”的行動方案。
從 7 月 20 日起,唐山市集中了好多警力,著手對“菜刀隊”的成員還有他們的行蹤展開偵查。
在群眾當中走訪時,廣大干警察覺到,之前對于“菜刀隊”的危害評估,實在是太不夠了。
這些年輕人多數學習不咋樣,上學的時候老逃課,打架斗毆那是常有的事。長大后,壞毛病越發嚴重,調戲婦女,小偷小摸他們都不稀罕了,竟然帶著菜刀去搶劫勒索。
最開始的時候,菜刀隊的人沒多少,也就只敢在偏遠的地方干違法犯罪的事兒。后來人慢慢多起來,沒多久,菜刀隊的人數就差不多有 6000 人了。
人多力量大的狀況讓這些人的壞心思冒了出來,從在偏遠地方動手,變成了大白天就敢攔路打劫。當初攔住車隊的就是這么一群不要命的家伙。
而且因為覺著搶劫掙的錢少,有一些成員就提議去搶銀行,或者運鈔車。可運鈔車一般都有持槍警衛跟著,膽小怕死的菜刀隊到底還是打消了這個荒唐想法。
不過銀行搶不了,不意味著商鋪搶不得。一時間,河北境內好多城市,都有菜刀隊搶劫商戶的案子。這案子里好多人被他們打傷砍傷,被搶的錢有數萬之多。
在菜刀隊里面,他們又劃分出了好多小集團,搞“梁山好漢排座次”那一套,讓小頭目領著幾十乃至數百人的團伙到處干壞事。
慢慢的,這些社會毒瘤把爪子伸到了周邊城市的各種行業里,要是碰到敢反抗的,通常最少也會被砍成重傷。
而且這些人好像特別恨軍警人員,之前就有個在休假的軍人見義勇為,去阻止他們搶劫,結果身中幾十刀,生命都危險了。
由于“菜刀隊”橫行,有很長一陣子,它就像一片烏云壓在唐山市百姓的頭上。那時候的唐山,天一黑各家都趕緊關門上鎖,輕易不敢出門;女子出門也不敢穿裙子。
為了能保護自己,不少人都會隨身帶著或者在家里準備好武器,就連當時市面上的菜刀都一度賣光了。刀具變成了歹徒行兇和平民防身常用的家伙什兒。
菜刀隊為了擴充地盤居然跨省作案,跟外省當地的組織打斗,不僅傷亡慘重,還讓社會變得更不安寧了。
這些人的行為也對青少年樹立人生觀有影響,好多輟學的孩子覺得他們“威風還能隨便花錢”,就把他們當作偶像,加入到施暴者的隊伍里,弄出了新的惡性循環。
剛到唐山的公安部門領導,了解得越多就越感到心驚膽戰。
一方面他們心里清楚,要是不趕緊把這種不良風氣給止住,極有可能帶來沒法挽回的社會影響;
另一方面,唐山的菜刀隊橫行霸道很長時間了,在民間的關系錯綜復雜,光憑一股正義的勁頭是沒法解決問題的。
要是想把罪惡深挖干凈,除惡不留一點,那就得發動唐山當地的群眾組織一場徹底的清除行動。
通過各方齊心協力,再加上黨和政府那堅決的態度,廣大群眾不再有顧慮,紛紛主動給出證據,還有菜刀隊的行蹤。
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里,民間的舉報和告發多達數十萬件。在這些嚇人的犯罪活動過往里,隨便挑出幾件,主犯都夠得上重刑處罰了。
依據群眾給出的線索,公安部門把“菜刀隊”里最核心的六個頭目給鎖定了。
1983 年 8 月 1 號,抓捕人員分成六路開始對菜刀隊的團伙成員進行抓捕。其中人數最多、裝備最好的是第一小隊,他們要抓的正是菜刀隊里手段特別兇殘的“大哥”李連生。
【唐山黑社會清掃】
李連生是唐山本地人,原本在當地礦山干活。但他這人天生好逸惡勞,還總開小差,是個后進工人。
每天上班都不認真,一有空閑就去搞些不正當的法子掙錢,還拿這些不知從哪兒來的錢大吃大喝。時間長了,因為違反礦上紀律的次數太多,自然而然就把工作給丟了。
可李連生這就不管不顧了,直接變成了街頭的一個混混,沒多久還拉攏了一幫同樣游手好閑的人做手下。
為了嚇唬老百姓,李連生到處找武器來裝備自己的團伙。當時他最先想到的是槍,可由于管得太嚴,只能無奈放棄。
要說除了槍,威懾力最強的那肯定得是刀了,所以李連生挑了容易弄到手的菜刀,差不多保證每人都有一把或者兩把。打那以后,他們這幫人就拿著菜刀到處晃悠,不僅給起了個名叫“菜刀隊”,李連生還自己封了個“唐山第一刀”。
可以講李連生不光是“菜刀隊”的創立者,而且正是因為他帶頭,才招攬了更多的社會敗類,致使這個組織變成了社會的重大禍患。
所以將他依法懲處是最為重要的,不只是李連生,和他一樣的其他重罪之人也不能放過。
在他手底下有個叫趙海泉的惡霸。這罪犯在 1982 年的時候,追著一個姑娘,一直追到派出所里。警察阻攔他,他也不停手,最后把那女子弄成了重傷,被判刑一年。
沒想到他出獄后心里記恨著當時的干警,多次想要報復,還弄來土炸藥把經手案件警官的房子給炸了。幸虧當時家里沒人,這才沒出現更嚴重的傷亡。
接到抓捕的指令后,全體干警紛紛主動要求參戰,都下定決心要把菜刀隊成員一個不落全抓起來。
這次抓捕行動持續了一個星期,除了少數拼死抵抗的頑固分子外,菜刀隊的大部分骨干和核心成員都被抓住了。一共抓了 600 多個犯罪分子,年齡最大的 27 歲,最小的才 16 歲。
很快,菜刀隊里帶頭作惡的人因傷人、搶劫、強奸這些罪名被起訴了。因為當地老百姓強烈要求嚴懲,再加上證據充分,很快被抓的人里 50 多個主要的都被判了死刑。其他罪犯也都被判了數十年以上的刑期,還有無期徒刑的。
“菜刀隊”被徹底鏟除的消息一傳來,好多百姓自己就舉行了慶祝活動。
瞧著籠罩唐山市好長時間的烏云散開了,唐山老百姓的臉上總算露出了好久不見的笑容。
這次掃黑活動在我國建國后是規模最大、范圍最廣的一回,唐山行動的成功算是起了個好頭。
唐山的犯罪團伙在當時各省里只是個小例子,不光有“菜刀隊”,像上海的“楊浦區流氓案”、內蒙的“牙克石特兇殺案”、東北的“二王特大殺人案”之類的也都有。
1983 年的“嚴打”那是正趕時候,短短一年的工夫,公安部門在全國就端掉了差不多 20 萬個犯罪團伙,抓的犯罪人員超過了 80 萬。
除此之外,各類犯罪案件破獲了超百萬件,抓了將近 200 萬罪犯。這里面光是被判處勞改的人就超過了三分之一。
在這個事兒當中,收了好多槍支彈藥、管制刀具之類的武器,打那時候開始,全國的槍支管制力度又提升了一個層級。
第一次嚴打對社會治安的作用特別大,在改革開放剛開始的時候穩住了局面。后來改革不斷深入,我國分別在 1996 年和 2001 年又搞了第二次和第三次“嚴打”活動。
三次嚴打是咱國家在維護社會治安上采取的管用辦法,在一輪又一輪的嚴打中,廣大奮戰在第一線的公安干警付出了巨大犧牲,這才讓社會變得安寧,讓老百姓能安居樂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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