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丁山,唐將薛仁貴之子,幼時父赴遼東從軍。仁貴功成歸,不慎箭誤傷子。丁山命懸一線時,幸得云夢山王敖老祖搭救,收為徒,授武藝,撫養(yǎng)成人。
薛丁山成人后,正值薛仁貴西征受困。他遵師命下山救父,終掌唐軍帥印,戰(zhàn)功赫赫,迎娶三妻。此后,他南征北戰(zhàn),聲名顯赫。然其子薛剛失手殺太子,高宗駕崩,薛家遭難。此事又引薛剛反唐等傳奇。
對演義小說有了解的朋友,定能娓娓道來這些故事。然而,薛丁山的傳奇,大多出自虛構之手!除薛仁貴確有其子外,其余情節(jié)皆系編造。
歷史真相中,樊梨花、陳金定、竇仙童及王敖老祖皆為虛構,薛仁貴未箭射親子,亦非子所害。薛家非遭武后滅門,反受重用,彰顯歷史與傳說之異。
薛訥,即歷史上真實的薛丁山,字慎言。后世在小說中虛構了“薛丁山”之名,流傳甚廣。
薛家非出身貧寒,歷代為官顯赫。薛訥的先祖薛安都,北魏名將,其事跡亦不凡,欲知其詳情,可查閱典籍。
歷史更迭頻繁,北魏分東西,北周繼西魏,楊堅篡周建隋,終一統(tǒng)江山。其間薛家非但未衰,反世代高官,屹立不倒。
隋朝末年,薛家突遭變故,風波驟起,遭遇了小插曲。
隋朝末年,薛家血脈延至薛軌,其位顯赫。614年,薛軌之子薛仁貴降世,名震古今。然天不假年,薛軌早逝。仁貴五歲之際,江都風云驟起,楊廣殞命,隋朝覆滅,唐朝新啟。
家主壯年辭世,恰逢朝代更迭,薛家迅速凋零。唐朝初立時,仁貴尚幼,無力回天。幸而薛家先輩留有薄產,土地幾畝,族人相助,仁貴得以成長,漸次自立,維系生計。
然而,鑒于薛家當時的困頓處境,薛仁貴仕途之夢,已然遙不可及。
薛仁貴成長后,迎娶了傳奇中的柳銀環(huán)為妻。遵循古訓,他成家后依靠祖?zhèn)鞅√锒热眨m免于饑餓,卻難致富。無資經商,亦缺科舉之才,薛仁貴的生活顯得頗為平淡。
薛仁貴面臨抉擇,唯有投身軍旅,征戰(zhàn)沙場,方能尋得一線生機。
貞觀十七年,李世民決意遠征高句麗,廣招勇士。薛仁貴,年屆三旬,在賢妻柳氏鼓勵下,毅然投筆從戎,踏上征途。
演義中,薛仁貴初赴遼東,柳氏即懷丁山。然正史載,此非實情。薛仁貴投軍,實為搏軍功求前程,時薛家貧寒至極,生計艱難,更無余力育兒,故仁貴離家時,柳氏未孕。
薛仁貴轉戰(zhàn)遼東,以英勇著稱,屢獲升遷,終得李世民賞識。遼東之戰(zhàn)告捷,唐軍凱旋,仁貴成軍中新秀,受重點栽培。旋歸京城,肩負起守護皇宮之重任,成為李世民信賴的門神。
守門之際,薛仁貴幸得唐朝眾多名將悉心指點,蛻變之路由此開啟,從勇猛之將逐漸磨礪為智勇雙全之帥才。
歸京掌禁軍,薛仁貴終獲顯位,前程似錦。安頓后,他迎妻入京,共享天倫之樂。家事安妥,方思量延續(xù)血脈之事。
薛訥誕生于公元649年,正值薛仁貴步入三十六載春秋之際,歲月沉淀,家族再添新丁。
不難發(fā)現(xiàn),演義里薛仁貴歸家險射親子的情節(jié)純屬虛構。細究歷史,那時薛訥尚未降臨人世,此類誤會自然無從談起。
薛訥降生之際,正值唐太宗李世民駕崩之年,唐高宗李治隨后登基。初時,李治因故暫緩征伐,京城內薛仁貴伴子薛訥,共度數載安寧童年。
九年轉瞬,薛訥十齡之際,李治皇位漸固,重啟唐室征伐之路。自此,薛仁貴披掛上陣,以主帥之姿,引領唐軍再戰(zhàn)四方。
歷經十年烽火,薛仁貴戰(zhàn)功卓著,終助唐朝平定高句麗。同時,其子薛訥漸入壯年,步入職場門檻。
薛訥,身為薛仁貴之子,本應承父業(yè),步入軍界。少時耳濡目染其父英勇,心懷向往。然而,命運轉折,一場意外顛覆了他的既定軌跡,引領他踏上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668年,薛仁貴領唐軍橫掃遼東,滅高句麗。后駐朝鮮半島,主持戰(zhàn)后重建。逾年,吐蕃興,侵唐疆,仁貴旋受命西征,率師抵御。
薛仁貴正值壯年,統(tǒng)帥與體能皆處巔峰,且戰(zhàn)功赫赫,所率唐軍驍勇善戰(zhàn)。出征之際,無人質疑其勝算,包括薛仁貴本人亦信心滿滿。踏入高原,他雄心勃勃,欲率十萬精兵直搗拉薩,誓要根除吐蕃之患。
在唐朝軍事鼎盛之際,薛仁貴之策非但不顯狂妄,反成順勢而為,實為合乎情理之舉。
然而,戰(zhàn)端甫啟,未料事態(tài)突變,意外橫生。
副將郭待封,名門之后,其父郭孝恪乃唐朝開國功臣,西域都護之尊。然其自恃家世顯赫,心高氣傲,被委以薛仁貴副將之職,頗感不甘,常思己才足以獨當一面,何須屈居人下。
郭待封因私念違抗薛仁貴令,護送唐軍補給時懈怠,致補給遭吐蕃突襲,糧草輜重盡毀。補給斷絕,薛仁貴雖勇,亦難挽敗局,終被困大非川,戰(zhàn)敗于吐蕃。雖議和撤軍,然此役后,唐朝難阻吐蕃擴張之勢。
史上著名的戰(zhàn)役——大非川之戰(zhàn),英勇與策略交織的較量,鑄就了歷史的篇章。
大非川戰(zhàn)役,小說演繹成薛仁貴鎖陽城受困。史實中,他孤軍被圍,無子救援,終遭敗績。薛訥或心懷救父之志,然唐朝未敢委此重任于無戰(zhàn)績之青年,故未能領兵救援。
大非川失利,薛仁貴雖亦蒙難,身為唐軍統(tǒng)帥,難免遭責,終至貶謫。未幾,朝鮮半島烽煙再起,薛仁貴急獲召復職,赴半島前線。然抵境未久,復因內因紛擾,致軍力受損,將士折損。
李治雖對薛仁貴多有倚重,然此番情境,終難再忍其行。
薛仁貴不久即遭革職厄運,被貶至廣西流放。歷經十載風霜,終得朝廷召回,重獲啟用。
薛訥初入職場,即遭逢父敗流放廣西之厄,其生涯驟變坎坷。正史未載其是否同行,然野史有云,薛訥亦隨父赴廣西。昔日錦繡前程,轉瞬化為烏有。
薛仁貴于681年重獲啟用,其子薛訥隨之在廣西度過十年后,終于伴隨父親腳步,重返繁華京城。
薛仁貴年逾花甲,六十八載春秋,其子薛訥亦步入而立之年,三十有三,歲月悠悠,父子并肩共歷風霜。
李治病重,急需能人固國守業(yè),薛仁貴因此被召回京。旋即,他重返北疆,統(tǒng)率大軍。薛訥亦獲良機,踏入仕途。
然而,薛訥彼時仍未踏上軍旅征途,究其緣由,或許薛仁貴深諳父子不宜并肩作戰(zhàn)之道,意在薛家血脈得以延續(xù),故未遣子入伍。
薛訥后來擔任城門郎之職,其角色近似于現(xiàn)代首都的防衛(wèi)指揮官,肩負著守護都城安全的重任,地位相當于衛(wèi)戍部隊中的營級干部。
薛訥仕途初露曙光,正欲展翅翱翔,不料風云突變,一記重錘猛然落下,再遭重創(chuàng)。
薛訥初涉官場僅二載,公元683年,其父薛仁貴不幸辭世于北疆草原。同年歲末,高宗李治駕崩,武則天遂獨攬朝綱。
薛訥遭逢父喪,心受重創(chuàng),按古制需辭官歸鄉(xiāng)守孝。身為名將之子,他亦難違傳統(tǒng),遂暫別仕途,返家盡孝。
從這段故事窺見,薛訥在唐朝并非舉足輕重,其子打死太子、嚇死皇帝的傳言純屬無稽。正史記載,太子李弘因病離世,彼時薛訥正隨父流放廣西,與此事無涉。
演義中,李治駕崩后,薛家遭武則天滅族,薛丁山傳奇告終。然歷史中,薛訥卻于此際踏上仕途新篇。
薛訥守孝時,唐廷風云變幻。李治辭世,李顯繼大統(tǒng),為唐中宗。未幾,武則天見李顯有爭權之意,迅即政變廢之,改立李旦。李旦登基,卻成武后傀儡,武后加速攬權。數年后,武后更篡子位,自立為皇,開創(chuàng)女帝時代。
武后于武周元年,即公元690年,威嚴加冕,正式執(zhí)掌天下,開啟了武周盛世的新篇章。
武則天掌權數載,手段凌厲,嚴懲異己,大臣多遭不測。軍中尤甚,將領橫遭屠戮,唐軍血脈幾斷。登基后,她仍重用酷吏,鐵腕治國,反對之聲幾盡消弭。
薛訥歸家守孝數年,實乃轉禍為福之契機。試想,若他仍混跡官場,能否安然度過那些年的風云變幻,尚屬未知之數。
薛訥盡孝期滿,恰逢武則天登基。在武皇治下,他穩(wěn)坐京官之位,勤勉履職,安然無恙。憑借出色表現(xiàn),他仕途漸順,終至藍田縣令,相當于今之豐臺區(qū)區(qū)長之職。
任藍田縣令時,薛訥堅守原則,拒腐防變,無視酷吏風潮。來俊臣欲私調官倉,薛訥嚴詞拒絕,無懼其威。未幾,來俊臣被武則天懲治,薛訥因此免遭其害,保持清名。
在京為官數載,薛訥堅守本心,不隨波逐流于時勢變遷,此等定力,實屬難能可貴。
糧倉之亂甫定,北疆突厥侵擾河北,武則天念及薛訥。唐室因內斗折損良將,薛訥雖未經大戰(zhàn),卻承父風,深諳兵法,實為可用之才。
武則天擢升薛訥為左武威衛(wèi)將軍,并委任安東道經略之職,遣其赴北疆疆場,以展其才。
公元698年,年屆半百的薛訥,正值盛年之際,歲月沉淀了他的智勇,迎來了人生的又一章。
年過半百的薛訥,踏上了軍旅征途的起點,以不屈之志,重啟輝煌篇章。
抵北疆后,薛訥迅速展現(xiàn)其軍事才能,率唐軍嚴守防線,拒突厥于國門之外。承父之勇,雖無大捷,卻穩(wěn)守疆土,阻突厥南下。此舉功勛卓著,因彼時唐朝內亂頻發(fā),若無薛訥堅守,突厥侵擾中原之虞,實難預料。
薛訥鎮(zhèn)北時,唐廷風云再起。武則天晚年,溺于男寵張家,朝綱不振。705年,張柬之等臣策動神龍政變,除張家,迫武氏歸政李顯,復登大寶。數月后,武氏病逝,傳奇落幕。
李顯登基,唐朝未穩(wěn)反亂。韋后野心勃勃,欲步武后后塵。她清除異己,先除功臣張柬之等,再逼太子政變殺武三思,終廢太子。大權獨攬后,竟毒殺李顯,立其子李重茂為帝,后世稱殤帝。
李顯離世,韋后獨攬大權,女帝再臨之兆顯現(xiàn)。然變數突現(xiàn),前帝李旦攜手其子隆基及妹太平公主,密謀政變,血洗宮廷,韋后伏誅,李旦重登帝位。
李旦即位,唐朝高層暗流涌動。李隆基與姑太平公主,權勢對峙,紛爭再起。為息子妹之爭,李旦退位予隆基,冀望平息內亂。然隆基登極,太平仍不罷休。終,隆基以帝名發(fā)動政變,誅太平,獨攬大權。
李隆基獨攬朝綱,唐朝高層動蕩終得平息,開啟了歷史盛譽的開元之治,盛世序幕緩緩拉開。
自薛訥北調,武則天扶持張家兄弟,至李隆基獨攬大權,歷經十六載春秋。其間,薛訥堅守北方,力阻突厥南侵。若無其守護,唐朝能否延續(xù)至李隆基,實乃未知之數。
李隆基掌權后,雄心勃勃,著手整頓唐朝亂象。他迅速平定太平公主之亂,隨后著手檢驗軍力,將各地精銳唐軍分批調集京城,以摸清軍隊真實狀況。
李隆基瞥見此景,怒火中燒,鼻尖幾欲扭曲,盡顯憤怒之情。
與他預想相悖,唐軍此刻羸弱至極,令人咋舌。究其緣由,數十年間,唐廷內訌頻仍,無暇顧及軍力建設。李隆基所面對的,實乃一盤散沙,軍紀不彰,連基本的軍容風貌亦蕩然無存。
獨樹一幟的是薛訥指揮的勁旅與朔方道大將軍解琬麾下的雄兵,二者均跳出常規(guī),自成體系。
唐玄宗李隆基見狀,毅然決然清理門戶,嚴懲軍中懈怠將領,甚至兵部尚書郭元振亦遭貶謫。唯薛訥以軍容嚴整獲寵,深得圣心,被委以重任。
薛訥終迎曙光,然時光荏苒,歲月不饒人。高齡所限,難再續(xù)薛仁貴之輝煌,戰(zhàn)績輝煌已成往昔。
歲月流轉,六十五載春秋已逝,薛訥步入晚年。
即便處境艱難,薛訥仍受李隆基青睞,于開元初年躍居唐軍將領之巔,以卓越戰(zhàn)績閃耀軍界。
開元二年,薛訥率軍征契丹,初捷后卻因軍紀渙散遭敗。李隆基嚴懲薛訥,貶其為民。然隆基仍信薛訥之才,依其意斬怠將,以肅軍風。
薛訥遭貶僅月余,西陲烽火急,吐蕃犯境。朝廷速召薛訥,授以隴右防務重任。同時,李隆基親領大軍征討。薛訥率唐軍精銳,于臨洮迎擊吐蕃主力,激戰(zhàn)之下,唐軍凱旋,斬敵數萬。
自武后時代落幕,唐軍十數載受吐蕃壓制。此役大捷,乃近十幾年間唐軍最輝煌之勝,士氣因此大振。
戰(zhàn)后,薛訥北調,續(xù)戰(zhàn)突厥。唐以外交謀局,漸分草原勢力。突厥內訌,可汗遭戮,拔野古、回鶻等部再歸唐。北方邊患,終得緩解。
邊疆漸穩(wěn),薛訥因年邁體衰請辭,唐玄宗恩準。歸鄉(xiāng)后,他過上了寧靜的晚年生活,享受天倫。公元720年,薛訥在家中安詳辭世,享年七十二載。
薛丁山在歷史長河中,非但未遭滿門不幸,反而結局圓滿,安享天年,展現(xiàn)了命運的不同筆觸。
薛訥與演義中的薛丁山大相徑庭,人生軌跡迥異,結局更是天壤之別,揭示了歷史真實與文學虛構的深刻差異。
薛丁山在演義中雖為大英雄,完美卻落幕凄涼。反觀薛訥,半生波折不顯耀,卻終得圓滿,功勛卓著。其真實結局,較虛構之英雄,更顯人間溫情與堅韌,更貼近人心所愿。
薛訥生平啟示我們:人生波折或許為福。試想,若薛仁貴未早逝,薛訥守孝未歸,恐難逃武則天之手。外放為官,反成避禍之道,留京則必陷唐朝權斗漩渦。
"人生路上,風雨兼程皆是造化。挫折雖非人人樂見,然放眼生命長河,它或能化作磨礪,成就一番不凡。故曰,逆境亦恩典,轉念間,壞事或變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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