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時間那英再次火了起來,首先是因為前段時間綜藝節目《歌手》的熱播,讓已經57歲的那英成為了全網的焦點,關于她的熱詞、熱梗、熱搜是一個接著一個。
緊接著那英又在《萌探2024》中再次火爆出圈,其中以猜謎游戲環節中,恩師谷建芬對那英的評價最為經典。
一段那英恩師谷建芬接受央視《面對面》欄目采訪的陳年視頻資料曝光,沒想到谷建芬更加耿直,直接評價愛徒那英:“長了好嗓子,配著狗腦子。”
對于恩師在鏡頭前這樣的評價,一向以“彪”聞名的那英卻從沒有在意過,因為谷建芬對于她來說就如同是母親一般。
一生創作了上千首歌曲,有那英、毛阿敏、劉歡、孫楠等50名得意學生的谷建芬在音樂方面的榮譽是毋庸置疑的。
但她的人生卻有著不少苦痛,在年邁時丈夫和女兒接連離世,還在得意弟子那英和孫楠讓喪夫喪女的她老有所依......
一、谷建芬的童年
谷建芬是一位歸僑作曲家,她1935年出生在日本大阪市。
6歲時跟隨家人從日本回到大連,在大連長大逐漸成長為一個音樂家。
要說谷建芬和音樂的緣分,還要從她童年在日本生活的經歷說起。
20世紀30年代,谷建芬的父母為了生計前往日本謀生,父親成為了一名賬房先生。
谷建芬的童年有許多接觸音樂的機會,那時候在日本,婚喪嫁娶等重要場合都會有樂隊奏樂。
每當聽到音樂聲,她總會情不自禁地湊上前去,沉浸在音樂的世界中。
這種從小耳濡目染的音樂環境,讓谷建芬對音樂有著極其敏銳的感知。
她不僅能從音樂中感受到不同的情緒和力量,還對音樂有著獨特而深刻的見解。
這段童年經歷,為她日后的音樂創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使她在音樂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最終成為了一位享譽國內外的音樂藝術家。
1941年,谷建芬跟隨家人回到了大連,在童年時候谷建芬就逐漸展露出不俗的音樂天賦。
在當時動亂的時代背景下,她的父親在機緣巧合下用低價為她購買到了一臺別人拋售的鋼琴,這成為谷建芬音樂夢想的重要起點。
在興趣的驅使下,她日夜練習鋼琴,沉浸在音符的世界中,讓谷建芬真正的邁上了音樂殿堂的夢想之路。
1950年,15歲的谷建芬考進了旅大文工團,負責鋼琴伴奏。
這段經歷讓她得到了更多的鍛煉和展示自己的機會,也讓她初步摸到了音樂之路。
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需要更加專業的學習,兩年之后1,她考入了東北音樂專科學校(現沈陽音樂學院)作曲系本科作曲專業。
拜在了當時名師霍存慧、寄明門下,那段時間她系統地學習了音樂理論和作曲技巧,為日后的創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1955年,谷建芬從音樂專科學校畢業后,被分配到中央歌舞團(現中國歌舞團),主要從事舞蹈音樂的創作。這一時期,她創作了大量優秀的舞蹈音樂作品,逐漸在音樂界嶄露頭角:《紅軍哥哥回來了》《花鼓》《春到水鄉》《草原春風》《長白春來早》《馬鈴舞》《春風春雨》等,譜寫歌曲《非洲,我對你說》等。
在文工團工作時,她遇到了自己的人生摯愛,邢波先生。
二、谷建芬的愛情
愛情是人類世界最美好的事物之一,它能給人帶來無盡的美好,也能帶來無盡的痛苦。
邢波和谷建芬相遇時,兩人都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紀,谷建芬但是年僅16歲,邢波卻看著她就看到了自己的一輩子。
兩人開始只是搭檔,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之間的默契越來越高,最后十分自然的成為了一對情侶。
兩個年輕人其實當時都還十分懵懂,尚未完全懂得愛情的真諦,但他們的愛情卻經歷住了考驗。
時間來到了1958年,谷建芬突然向邢波提出分手。
當時邢波嚇了一跳,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兩人從那之后經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冷戰。
一直到許久后,谷建芬才解釋道,很多人都說她是從日本歸來的女孩,別人覺得邢波和她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甚至會看不起邢波。
如果兩人結婚,那以后邢波的事業會受到影響。
邢波得知之后哭笑不得,不過他卻堅定地表示,無論她會受到什么樣不公平的待遇,他都會站在她的身邊。
后來,時代進入了一個特殊時期,谷建芬被安排到農村工作。
她被迫和邢波分開,一年到頭都沒辦法回到城里幾天。
那段時光對她來說是艱苦的,只有每個月的月底,是谷建芬最開心的時候,她會收到邢波和父母給她的來信。
那一封封邢波寫給她的信,記錄著兩人的紙短情長,那段艱苦的歲月很難忘,更難忘的是兩人的愛情。
只有谷建芬自己知道:如果沒有邢波的支持和父母的肯定,她會有多難難熬下去。
在農村里待了三年,她多次申請都無法回到城里做一個普通人。
唯一讓她感到欣慰的是她和邢波的結婚申請,倒是得到了一次特批,還給了兩人三天的假期,讓他們辦理了結婚證。
拿到結婚證的那一刻,谷建芬落淚了,她覺得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值得了,最艱苦的歲月都能熬過去。
谷建芬還說:“這一生都不會離開邢波。”
婚后,谷建芬依舊在農村里工作沒辦法回到城市,即使她和邢波已經結婚。
長遠的距離并沒有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一直到谷建芬懷孕了,因為身體關系,她才得以短暫的回到城里工作、生活。
在女兒出生后,谷建芬很快又被調到鄉下去了。
當時女兒還小,谷建芬不愿女兒跟著自己吃苦,于是把孩子留給了丈夫,邢波在城里是又當爹又當媽,他一邊上班,一邊帶著女兒。
那段難熬的生活漫長的過了兩年,谷建芬再次為丈夫邢波生下了一個女兒。
接連兩個孩子,加上她那幾年一直在農村勞動,谷建芬的身體十分虛弱。
一家四口一直過著十分清貧的日子,那時候雖然看不到頭,但他們從來沒想過放棄。
一直到1976年,谷建芬終于和丈夫團聚了,常年不在家的谷建芬給兩個女兒一種陌生感。
兩個女兒見到母親回家,都不敢相認,經過父親的解釋她們才怯生生的開口叫了一聲:“媽媽。”
原本還十分堅強的谷建芬,聽到這聲媽媽再也忍不住,抱著兩個女兒大哭一場,把這些年的苦難和委屈都化為淚水。
三、谷建芬的音樂事業
回到城里后,谷建芬的事業其實已經停滯了很多年,但她依舊一心想做好中國音樂事業。
帶著多年的音樂底子,她考入了中央歌舞團,她想著彌補這些年丟失的時間,于是便每天都坐在鋼琴前譜曲。
那段時間,谷建芬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經常是從早上一直坐到下午,一直不停地譜曲、改調子。
原本應該中午回家吃飯的她,經常忘記時間回家,中午也就干脆不吃了。
中午不回家就已經讓丈夫有些奇怪了,下午下班她也沒按時回家。
一直到傍晚,丈夫下班回家,還見不到她,去她工作的地方尋找才看到依舊在崗位上的谷建芬。
她的神色憔悴、面容枯槁坐在那,聚精會神的在譜子上修改。
邢波十分生氣:“谷建芬,你的身體不要了嗎?”
谷建芬見到丈夫來找自己了,才知道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了。長時間的久坐,加上她氣血不足,讓她起身那一剎那直接就暈倒在地,嚇得邢波臉都白了。
送到醫院后,醫生表示她是太久沒有吃東西,身體太虛弱,才會突然暈倒。
1978年,已經43歲的谷建芬去到谷建芬隨團到拉丁美洲進行交流訪問,在當地她看到群眾和音樂家一起載歌載舞的和諧畫面,
拉丁美洲那種富于激情的音樂觸動了她,她覺得音樂就該是這樣美妙、和諧的。
于是,一個問題始終在她的腦海里回想:
“我們的歌怎樣才能打動人們的心靈?”
一直到1980年的一天,谷建芬在《詞刊》上看到了張枚同發表《八十年代的新一輩》,這首歌詞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創作出了《年輕的朋友來相會》。
這首歌旋律輕快,充滿激情的情緒,很快傳遍了大江南北,在各大年輕群體都火爆了起來。
但當時的背景下,很多事情在探索階段,有人覺得這樣的歌曲太過了,傳著傳著爭議也就來了。
但是谷建芬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有的歌被禁了她也不在意,她又開始專心創作其他的歌曲。
80年代,谷建芬每年都要創作十余首歌曲,其中的大部分歌曲都得到大家的喜愛。
她創作的《小草》、《年輕的朋友來相會》等歌曲,旋律優美,歌詞動人,深受廣大聽眾喜愛。
這些作品不僅在國內廣泛傳唱,還走出了國門,贏得了國際聲譽。
在她漫長的音樂生涯中,谷建芬不斷追求藝術的完美和創新。
她的音樂風格多樣,既有傳統的民族風格,又融入了現代的音樂元素,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音樂語言。
很多人以為谷建芬是一個十分富有的音樂家,她有那么多歌曲紅了傳唱度又高。
其實谷建芬的歌曲紅了后,她自己卻沒有得到多少錢。她把自己賺到的這些錢全部用來創建“谷建芬聲樂班”。
1984年,已經49歲的谷建芬組建了中國最早的流行音樂培訓班——“谷建芬聲樂培訓中心”。
她當時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要培養中國最好的演唱人才去演唱自己的作品。
就是這樣簡單的想法,讓她不僅在創作上取得了巨大成就,還在音樂教育和推廣方面做出了積極貢獻
谷建芬的音樂班,可以說不是音樂班,應該叫“慈善班”,打著燈籠都難找。
為籌辦培訓班,谷建芬變賣家產,四處籌錢,在“谷建芬聲樂培訓中心”學習的學員所有學費全免,并免費提供吃住,甚至還會給他們發點補貼維持生活。
劉歡、那英、孫楠、毛阿敏、成方圓、解曉東……這些名字幾乎代表了一個時期的華語流行樂壇,他們都曾在“谷建芬聲樂培訓中心”得到過谷建芬的指導。
四、谷建芬的悲痛晚年,那英孫楠讓她老有所依
谷建芬這位老師,不但要求學員在培訓中心要學唱歌,還要學做人。
讓人意想不到的時,谷建芬在開了聲樂班后,還受到了很多人的指責。
有人說她是打算借著自己的名氣撈錢,想著賺錢買房買豪車。
殊不知她的做法是恰好相反的,她不但沒有賺錢,而且她收取的學生中如果是家庭困難的學生,她每個月還給學生發45元作為生活補貼。
她教導學生,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讓他們走上音樂之路,創作出更多的好歌曲。
1992年,就在劉歡、毛阿敏、成方圓、解曉東等學員已經開始雄霸華語歌壇。
不少圈內人都知道他們出自“谷建芬聲樂培訓中心”,一時間谷建芬的名聲如日中天。
就算這時候谷建芬開始商業化,賺錢了也無可厚非,但出人意料的是她卻宣布“谷家班”的使命已經完成,今后不再招收學員。
谷建芬創作了很多大家耳熟能詳的作品:《年輕的朋友來相會》、《清晨,我們踏上小路》、《那就是我》、《綠葉對根的情意》、《思念》、《燭光里的媽媽》、《今天是你的生日》、《歌聲與微笑》、《大連,我永遠的愛》、電視連續劇《三國演義》主題曲《滾滾長江東逝水》和片尾曲《歷史的天空》等
2005年,70歲的谷建芬突然決定轉型,不再創作流行歌曲。
再次出人意料的決定投入自己的全部精力為孩子們寫歌,寫兒歌。
眾所周知,兒歌相比起流行歌曲的收益是少很多的,首先是受眾小,其次是兒歌很多都是公益性的。
但在谷建芬看來,那些千百年來一直就是國學啟蒙教育經典的古詩詞,正是孩子們應該從小就傳唱的歌詞。
于是,谷建芬嘗試為那些經典古詩詞與傳統文化典范詩文譜曲,她把這些歌曲命名為新學堂歌。
從2005年一直到2017年,谷建芬潛心創作,全心全意為孩子們寫歌。
她的音樂創作并不僅僅是技藝的展示,更是她對孩子們純真心靈的禮贊與呵護。
2016年,她的新學堂歌創作到第49首時,為北朝民歌《敕勒歌》譜曲。
然而,命運總是充滿了無情的打擊。
在這一段創作的巔峰期,谷建芬卻遭遇了人生中最沉痛的打擊。
與她相濡以沫多年的老伴兒在家中突發心臟病去世。
這一突如其來的打擊讓谷建芬痛徹心扉。
而僅相隔8個月后,小女兒又因腦溢血離世。
老年喪夫、喪女讓谷建芬悲痛欲絕,她一度墜入悲傷的深淵。
巨大的傷痛讓谷建芬甚至都不會彈鋼琴了,在長達一年半的時間內一個音符都寫不下去。
她說:
“老伴和女兒走了以后,我原來寫的我不想寫,寫什么我也不知道,就這樣有一天碰到了兩句話,“有種幸福叫放手,有種痛苦叫占有。”我想我不就是這樣的嗎?為什么不去幸福地放手呢?所以我就把這個歌填了一些詞,到2017年我才把這個歌寫出來唱了,我的心才放下。我想我還要努力寫下去,有音樂陪伴我,我一生絕對會長久地走下去”
對親人離去的釋然之后,谷建芬再次選擇擁抱生活,繼續她的音樂創作。
她依舊為孩子們寫歌,因為音樂是她生命中的光芒和力量。
2018年,這位83歲的作曲家被授予“中國僑界杰出人物”稱號。
這不僅是對她音樂才華的肯定,更是對她為音樂事業奉獻一生的褒獎。
她對那英、孫楠等學生的真情教育讓他們一直十分感恩,所以他們經常會到老師家去照顧。
轉眼間,谷建芬已經89歲,她如今依舊是一個人生活著。
大女兒漸漸老去,還要照顧自己的家人,她很少讓大女兒回家。
家里時常來一些她的學生,谷建芬感覺自己并不孤單,她和這些學生已經不是簡單的師生情,更像是家人般的親情。
每到逢年過節,孫楠、那英等人都會來看望她,送上問候,這讓她感到老有所依。
然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谷建芬偶爾也會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感受到家里的空蕩和寂寞。
盡管如此,她依舊堅強地生活著,拿著中央歌舞團的工資,雖然不多但足夠她一人開支。
盡管一些學生想要接濟她的生活,她總是婉言拒絕。
谷建芬用她的一生譜寫了一曲動人的生命樂章。
她用音樂撫慰心靈,用堅韌和樂觀面對生活的艱難。
正是這種對音樂的熱愛和堅持,讓她在無數次的打擊中重新站起來,繼續前行。
祝福谷建芬老師,衷心祝愿她健康長壽,生活充滿幸福與平安。
愿音樂始終伴隨左右,愿您在歲月的長河中,依舊能找到那份寧靜與快樂,繼續譜寫屬于您的美好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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