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1日,第十三屆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駿馬獎評獎結果揭曉。經評獎委員會評審,中國作家協會和國家民族事務委員會審定,25部作品、5位譯者榮獲本屆駿馬獎。
本屆駿馬獎獲獎名單小說部分
說起“駿馬獎”,那還真是我國一個相當有歷史的文學獎項了。早在1981年就設立,由中國作家協會、國家民族事務委員會共同主辦,四年一屆,參評作品由少數民族作者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或少數民族文字創作(另包括不超過5名獲獎者的翻譯獎)。該獎項它不僅是少數民族文學界的最高榮譽,其地位位居中國作協“四大文學獎”之一,與茅盾文學獎、魯迅文學獎、全國優秀兒童文學獎并列。
駿馬獎如今舉辦到今天已經是第13屆,而本屆駿馬獎有著不同的意義,它是“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作為新時代黨的民族工作和民族地區各項工作主線后的首屆評選。對于駿馬獎的評選標準,或者說,什么是“好的中國民族文學”,也正在被賦予更加明晰的定義。
在本屆駿馬獎評委會第一次全體會議(7月20日)上,中央統戰部副部長,國家民委主任、黨組書記潘岳的講話中,明確地提出了,民族文學作品的第一評判標準,就看是否有利于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
我國有56個民族,各民族擁有自己的特質,56個民族共同組成的中華民族的“共同體意識”,應當如何理解?
從冷戰末期開始西方“和平演變”策略由“政治多元”“經濟自由”為先導,逐步對社會主義陣營、東方國家、第三世界的社會文化施加潛移默化的影響,試圖塑造和普及一種去中心的“多元文化”,已逾三十年,如今這種刻板的“多元”概念在世界很多地方根深蒂固。
西方著力塑造的這種“多元化”“多樣性”,說是多元,實則“二元”;說著“包容”,實則卻在講一個“對立”,要宣揚A就一定要批評B,這我想在27號凌晨看了某場開幕式的朋友都能直觀地認識到了。
以那種視角,你要講“共同體”,講“統一”,在他們看來那就都是“一元論”,就是搞“同化”,就是搞“主體壓迫”。
所以咱得說,在不講辯證法的情況下談所謂“多元”,那簡直是對“多元”這個詞的最大侮辱。
真實的世界,從不是講大一統就不能講民族,“多元”和“一體”也從不是對立關系。中國自古以來是一個向心力凝聚的共同體范式,無論是“中國”“中華”還是“華夏”,這些概念都不是“一元”的發展邏輯,而是生活在中國大地上各具差異、各有特色的眾多民族求同存異,逐漸凝聚成一體的結果。所謂“中國則中國之”,從歷史以來中國的概念里就不認什么“外族”或什么“弱勢族裔”,認同“中國”的就可以是“中國”。比起現在那些機械的“包容”理論,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包容呀?
有一說一,西方世界如此機械地認識“多元”與“一體”的關系,確實有其內在的邏輯,因為種族主義確實是他們不可分割的歷史一部分,即便在自己的“國土”(包括殖民地)上,“本族”與“外族”的對抗,對“外族”的敵視、屠戮和壓迫,都是西方的“事實”。他們的“一體”確實就是在搞“同化”,他們的“邊陲發展”確實就是在搞“掠奪”,而無論從肉身還是文化上他們也曾并已經基本完成了“種族滅絕”,于是他們也的確負有對“少數族裔”的歷史和現實罪責。
但想把這一套安在中國身上那我們是絕不能答應的。可由于西方輿論的強勢,至今在我國,也不乏如此理解中國民族關系者。似乎要寫“民族文學”,就必須要往遠離中央、遠離“中國”的方向寫,好像多關注一點“國家統一”、多關注一點“天下”,就必然損害“民族特性”一般。
很多時候這樣的舉動并非都出自惡意,但形成了思維慣性之后就難免落于窠臼,甚至還在這種思維模式中越陷越深,往往體現在文學作品的關注點越做越小,反而忽略了更多更大層面的顯示,只見樹木不見森林。
潘岳部長在講話中提到的一個例子很有代表性:“如有一部反映藏族牧民虔誠轉山朝拜的電影,說的是宗教信仰的力量塑造了藏民的物質精神世界,殊不知修好朝拜路的正是中國共產黨,修繕好布達拉宮與上千座寺廟的,以及修編好大藏經的也是中國共產黨。為什么只盯住某一個切片呢?”(這里說的具體是哪部影片大家懂的都懂了)
可以說這種自覺不自覺地把“民族文化”同“中央政府”“大政方針”切割開來,對于作品本身想表達的內容并沒有什么實質的幫助,只能說多年來西式的“多元”“一體”對立觀念影響頗深。
“宣傳思想陣地,我們不去占領,別人就會去占領”。在美西方輿論機器近年來愈加囂張地系統性編造謊言扭曲中國的民族政策和民族關系,如果我們的文學界再不有意識地正本清源、講清事實,反而是有意無意地跟著西方“文化引導”的節奏起舞,必要悔之晚矣。
因此,本屆駿馬獎當中,能夠明確將“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樹立為民族文學創作的核心標準,在指導思想上的這種撥亂反正來得正是時候。
那又有要問了,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作為民族文學作品的第一評判標準,是否限制了寫作自由,是否阻礙了百花齊放使得民族文學創作千篇一律,還能不能繼續“眼光向下”創作各族群眾的生活內容呢?這可就想太多了,要求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恐怕只有缺乏理解能力和創作能力的作者,才會把這個要求當做“必須端著寫、必須宏大敘事”。
這里舉個例子。就是本屆駿馬獎中短篇小說獎獲獎作品之一,土家族作家少一創作的《月光緊追不舍》。小說寫作的群體,是武陵山區湘西北土家族地區的基層警察,通過描寫當地的發展變化和警民生活,展現最“普世”的人生和人性之美。這難道不夠“眼光向下”嗎?關注的不是“普通人生活”嗎?但是新時代的變遷、人民警察的奉獻精神和民族地區的治理這些內容,也都很自然地代入其中。
在民族文學中把多元和一體有機統一起來,并沒有那么難,難的是解放思想、擺正思路,從第十三屆駿馬獎的評選中,可以說是開了個好頭。文以載道,文學創作本來就應當是一件能擔負起使命感的事業。#駿馬奔騰#
參考資料:
潘岳:《多元一體與民族文學》 道中華
劉鵬波:《第十三屆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駿馬獎揭曉》 國家民委
《第十三屆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駿馬獎評獎辦公室公告[2024年]第3號》 國家民委
國家民委、中國作協:《關于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主線推動新時代民族文學事業高質量發展的意見》 文藝報
艾尚石門信息網:《喜報!石門一人獲國家級獎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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