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9月,胡志明去世后,越南勞動黨就不再設主席職務,因此,作為第一書記的黎筍自然而然成為了北越的最高領導人,他繼承胡志明主席的遺志,繼續領導越南人民堅持抗美斗爭。
1975年,越南抗美斗爭結束后,黎筍卻公然背離了胡志明主席的路線,逐漸走向“親蘇反華”的道路,并在蘇聯當局的慫恿和支持下,于1978年入侵柬埔寨。
對于黎筍集團倒行逆施的危險行為,以黃文歡為首的越南老一輩革命家與其進行了堅決的斗爭,結果被黎筍一伙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不斷受到排擠和打擊。
1976年12月,越南共產黨在河內召開了第四次全國代表大會(即“四大”)。在此期間,黎筍采取不正當手段使黃文歡落選,并將其被排擠出中央委員會,只保留了一個沒有任何實權的國會副主席的頭銜。
然而盡管如此,黎筍一伙依舊不肯善罷甘休,此后又相繼采取了許多卑劣的做法包圍和孤立黃文歡。
面對黎筍一伙的緊緊相逼,黃文歡深感自己若繼續待在國內的話不僅毫無作用,甚至連基本的生命安全可能都無法得到保障,于是他便萌生了來中國的念頭。
事實上,黃文歡對中國并不陌生。
早在1926年秋,時年21歲的黃文歡就來到了中國廣州,尋找救國的真理。可以說,黃文歡的革命生涯就是從中國的土地上開始的。
到了廣州后,黃文歡被安排進入胡志明舉辦的政治訓練班學習,并在這里度過了來華的第一個春節。春節結束后,黃文歡也從政治訓練班順利畢業了,而后加入了越南青年革命同志會,不久后返回國內,開始從事各種革命活動。
而此次來華,也給黃文歡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他也很想再回去看一看。但很快,這個機會就來了。
1935年后,由于革命需要,黃文歡再次來華,并先后在南京、廣州、長沙、昆明等地從事革命活動,在此期間,他結識了我黨的很多同志,并與他們成為了好朋友。
1950年1月18日,中越兩國正式建立外交關系。值得一提的是,新中國也是第一個同越南建交的國家,為此,越南還將1月8日作為其——“外交勝利日”。
兩國建交后,黃文歡成為了越南首任駐華大使和越南勞動黨中央派駐中國的代表,他在中國一呆就是八年。在此期間,他還被選為了越黨中央政治局委員。
在這8年里,黃文歡為中越友好做出了重要貢獻,而黃文歡也一直將中國視作他的第二故鄉。正如他晚年時所說:“在我的記憶里,永遠不會忘記的是越、中之間深厚的情誼。”
然而,隨著胡志明主席的逝世,黎筍集團的上臺,這一切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對于黎筍集團奉行的“親蘇反華”政策,黃文歡表現得極為憤慨,他曾多次提出反對意見,并全力促進和維護中越友好關系。
盡管黃文歡是越共元老,又是政治局委員、國會副主席,但也始終無能為力,不僅使自己處于孤立地位,甚至還有生命危險。
于是,在1979年7月,黃文歡便借前往東德治病之機,改道去了中國。
來到中國后,黃文歡受到了中國領導人的高規格禮遇,并將他安排住進了301醫院,讓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為他治病。最后,在醫護人員的精心護理下,黃文歡的病很快便痊愈了。
然而,當黃文歡改道來華的消息傳到黎筍耳朵里后,他大為震怒,當即便決定開除他的黨籍。次年6月,黃文歡以“叛國”罪被判處死刑。
不過,對于黎筍集團自導自演的這出好戲,黃文歡并不感冒,他來到北京后不久,就舉行了中外記者招待會,并發表了《致全國同胞書》,宣布:
中國是“曾經在抗法 、抗美救國斗爭中,和我國人民一起流血犧牲,并肩戰斗的鄰邦”;黎筍等人這是“顛倒黑白,認友為敵”……
在當時中越雙方關系緊張的情況下,黃文歡的正義發言,無疑在維護中越關系、以正天下視聽上起到了重要作用。
上世紀80年代后期,隨著黎筍的離世,中越關系逐漸趨于緩和。盡管越南當局仍沒有撤銷對黃文歡的判決,但還是做了一些緩和之舉,比如允許他的兒子到北京探望他,允許他的夫人來華小住等。
1990年北京亞運會期間,越南原國防部長武元甲大將還作為特邀嘉賓,來華參加了亞運會開幕式,在此期間,武元甲還與黃文歡見了面。
事實上,從1986年阮文靈上臺后,就曾準備為黃文歡“平反”,但由于各種原因而未能付諸實踐。
1991年5月18日,黃文歡在北京病逝,享年86歲。25日,黃文歡遺體告別儀式在北京八寶山革命公墓大禮堂舉行,后葬于八寶山。
斯人雖逝,但其為中越友誼所作出的貢獻,卻永遠留在了兩國人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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