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傳奇”這四個字里沒有人,
但是句句都沒有離人。
——《南洋大寶薦》
文丨舊故麻袋
“食貧道”的《南洋大寶薦之神鬼傳奇》在網友的千呼萬喚后終于端上來了,太棒了,連夸都都覺得詞窮,餅叔果然是最會吃的紀錄片導演。
這次更新確實慢了,但怪不上餅叔團隊的速度,他們確實已經拼盡全力,剪輯師閻汁兒就差住公司了。
怪只怪泰國佛教相關的內容真的太難翻譯,加上力求完美的攝影師在泰國拍了14個T的素材,整理起來確實是件麻煩事兒。
因為內容太多,所以《神鬼傳奇》分為上下兩個篇章,目前可以看到的是上半部,主要圍繞泰國小乘佛教、泰拳和人妖文化三大板塊。
要說的很多,視頻暫且無法用鏡頭語言去囊括想要表述的全部內容,那么文字語言只會顯得更加蒼白。
我將會把覺得不錯的部分拎出來與大伙兒共賞,其他內容大家可自行去b站觀看。
1.
先說說我印象中的泰國吧,其實我一直不太敢去泰國,和不太敢去印度的緣由不同,不想去印度是因為人,不想去泰國是因為神鬼之說。
加上之前做導游的閨蜜有跟我說起過一些在泰國帶團親身經歷的“恐怖故事”,想起來更是讓我頭皮發麻,所以之前泰國又便宜又好玩的廣告鋪天蓋地,我的心也沒能被撬動哪怕一下。
據傳泰國有95%的民眾都信教,所以在泰國,幾乎每個人的家里都會擺有佛像,遇事不決先求佛,甚至有不少人還喜歡供奉“古曼童”,你可以理解為“養小鬼”,也被稱為“金童子”或“佛童子”。
這些佛教文化源自東南亞的信仰和文化,是泰國及東南亞特有的文化奇觀。
古曼童是什么?它是用香灰、人的骨灰和尸油等不同材料做成孩童的樣子,由得道高僧做法加持的圣物。
餅叔團隊將古曼童制作的整個過程拍攝了下來,我曾一度以為他試圖教會我們怎么制作,別說過程并不滲人,畢竟餅叔要呈現的不是什么“都市怪談”節目,也不是什么“神鬼紀錄片”,而是泰國獨特的佛教文化,雖說是佛教,但處處透露著邪性,總覺得佛教傳到泰國后,是不是被曲解了。
當然最出彩的是寺廟里那個義工大叔,他自稱自己求內心安寧,脖子上掛著幾串佛牌,心心念念著每一塊佛牌的名字和功效,但他真的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了嗎?佛給不了他,他還是得靠自己。
他表示,自己的機緣是曾面臨失業,妻子逃走,只留下四個孩子的困境,他不但要養活自己,還要養活四個孩子,自從自己認真禮佛后,家里變得越來越好,如今三個孩子都已考上大學。
他帶餅叔他們一眾人去了他在寺廟的住處,到處擺放著佛像,還有六個古曼童,他信誓旦旦的表示古曼童們晚上會找他玩耍,一聽這話,屏幕內的餅叔和屏幕外的我都有被震驚到,餅叔還追問一句:怎么玩的?他解釋說這些都是需要感受的,他們會摸我的腳。好家伙,看完這段直接默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2.
和佛教的諱莫如深不同,泰拳篇章是直白暴力的。
泰國沒有普及義務教育,貧富差距懸殊,所以貧苦人家的孩子大多數都是無法上學的。
沒有學上的孩子很容易早早就混社會學壞,所以為了避免孩子變壞,讓孩子能另辟蹊徑找出路,這些人家的孩子都會被送去學泰拳。
當我們以為電影《八角籠中》只存在于電影中時,餅叔帶我們從電影走進了現實,這些孩子大多年紀很小,6、7歲年紀,懵懂不自知的年紀,就要每天勤學苦練打拳技巧,這些孩子骨子里都要強,就像鏡頭下的那個男孩一樣,他說以前經常受欺負,可自從學了泰拳,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他了。
他們不僅要學,還要出去打拳賺錢,打贏了有獎金,能把對方打出血,獎勵會更多,還有出場費,所以這些孩子小小年紀就能自己養活自己 ,但他們也很懂事,餅叔的鏡頭中,除了少年組的孩子,還對準了青年組的孩子。
青年組的孩子比少年組的孩子們年紀稍長,也相對成熟穩重不少。
說起獎金,有一位曾拿過不小的數額,被問及獎金的用途時,他說要把多數錢寄回家給奶奶,自己只要留少部分就可以了,餅叔問那以后拿獎金呢?他堅定地回答:寄給奶奶。
這些孩子大多來自留守家庭或是喪父喪母的家庭,平時都由爺爺奶奶或是外公外婆帶大,懂得珍惜這來之不易的親情,也感恩年紀大的那一輩辛苦拉扯他們長大。
泰拳還有男子組、女子組之分,鏡頭中有一位自愿去打拳的女生,她一邊上學一邊學拳。
她自稱學泰拳源于自己的熱愛,起初是瞞著母親,偷摸學,后來瞞不住了,才告知母親后。
母親認為女孩子學拳要付出更多的艱辛,母親在采訪過程中一直低著頭。
鏡頭外的我能感受到母親對孩子的虧欠,母親心知肚明孩子喜歡只是一部分,更多是因為家庭困境的原因,孩子只是想分擔一部分母親生活上的壓力。
如此懂事的孩子,怎能不讓母親心疼。
很多人會覺得這樣的拳館不會是以盈利為目的的吧,就像電影中拳館多少都會被誤解那般,餅叔有采訪到教授泰拳的教練們,實際上他們大多數都是為愛發電,入拳館很簡單,交一筆入學費就行,而且這比入學費并不貴,大多數家庭都給得起,而且他們并不會在孩子們出去打拳后抽成,會隨孩子的心意,能給點自然最好,不給也沒問題。
這些教練也曾是懷揣著夢想的拳手,但他們年紀大了,無法實現心中夢想,所以將孩子們視為能實現夢想的種子,培養他們,走出去,他們就是成功的,很偉大的想法,也很實際,確實,有窮苦的孩子因為學習了泰拳成功走到了大學,走到了社會,比那些混在社會上的,確實有出息的多。
3.
有這樣對金錢看重的孩子,也有揮金如土的孩子,揮金如土這部分孩子大多數有想要徹底變性的想法,在泰國,有許多男孩子從小就被灌輸了“變性文化”,所以在他們眼里,如果想當女人隨時都可以,只要付出相應的價錢和代價,幾十萬的花費,能讓他們的身體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讓他們擁有渴望的身材和性別。
餅叔團隊跟拍了兩位變性大學生,在我們原來的固有認知里,人妖就是人妖表演的那少部分人,可事實上,在近三四年時間里,泰國的變性文化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變了性的他們可以成為任何他們想要成為的人,醫護、科學家、教師、公務員……只要有能力、有學識,社會都能接受,性別不再是局限。
他們有講述大學里每年都有選美比賽,他們眼里沒有羞恥,大方得體,喜歡并珍視現在的自己,他們變美,享受愛與被愛,他們也會有男朋友、女朋友,社會在他們眼里有了更多的可能。
他們也會拜佛,大多數時候是為了求姻緣,也會在家供奉古曼童,他們是泰國佛教文化忠實的追隨者,也是變性文化的推崇者,他們和終日想要出人頭地的泰拳小伙子不同,他們享受生活,享受人生,他們大多家庭殷實,有著不錯的家庭背景,對人生即使有迷茫但不會有焦慮和不安。
結語.
在片子的最后,餅叔給我們看了一場壓抑又崩潰的泰拳紀實,年輕小伙們揮動著膀子,想至對方于死地,他們肉搏、互毆,拳腳交加,想方設法把對方打出血,因為只有這樣,獎金便會更多。
拳手們在賽場上揮汗如雨,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觀眾們嘶吼著、吶喊著,燈光打在舞臺上,打在他們臉上,打在時間的定格上,沒有人會在意孩子身上的疼痛和不適,沒有人會在意這些出場孩子的年齡大小,他們的未來如何,沒有人會知道。
說實話,看完《神鬼傳奇(上)》這一篇章,心內是壓抑的,雖然這些具體事件,這些具體問題,并不發生在中國,可他們實實在在存在于這個世界上,與千千萬萬個你我一樣。
餅叔曾在推薦這部作品時說,雖然名字叫《神鬼傳奇》,句句不提人,卻句句不離人,國家是由人構成的,社會也是。
這次視頻的剪輯,有人說亂,其實不然,鬼神信仰是神秘的,人道奮斗是真實的,兩部分的背景音樂和剪輯手法不同,導致穿插呈現的過程中會產生混亂的感覺,但這種展示和對比又是必要的。
已經開始期待下一個篇章了,不得不感慨:泰國真是個神奇的國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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