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說克里雅古道這個名字是2018年的秋天,當時我在敦煌送一批二十多個人的隊伍去走四大無人區穿越,在出發前的行前說明會上,有隊員突然問我你們有克里雅古道穿越的線路嗎?我當時沒反應過來,隨便應付了過去,晚上特意查詢了一下克里雅古道的相關信息,當時走過克里雅的人并不多,網上信息雖然有限,但是已經足夠吸引我將它列入我的出行意愿清單之中。
2018年四無穿越團拍
2019年的時候,我們組織了一期橫穿羌塘N35的無人區穿越活動,按照最初計劃,線路是從109國道青藏線的不凍泉開始,結束穿越的上道點應該在219國道新藏線的松西村附近。不過臨到出發前,有消息說羌塘西部的獸形湖檢查站最近嚴查過往車輛,領隊建議把在獸形湖前右轉的克里雅古道當作備選線路,如果獸形湖檢查站的嚴查一直持續的話,到時候就從克里雅古道穿出來結束穿越。我同意了這個方案,最后隊伍確實是從克里雅古道穿越出來結束那次N35羌塘橫穿之旅,那也是我們組織的第一次涉及到克里雅古道的穿越活動。只不過那次活動,我只是活動發起人和召集人,并沒有參與實際帶隊。
2019團期拍攝
2020年初,按照計劃,我們是要發一期專門的克里雅古道穿越團期的,而且初步定的是由我帶隊,但是那年年初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穿越克里雅的活動計劃無疾而終。
2021年的初春,當時我帶隊伍去走剛開通的三江源+藏東冰川穿越線路,線路在拉薩結束。結束活動時,還有我和領隊李剛以及隊員老謝三個人有意向和時間繼續在拉西藏留一段時間。在我一頓慫恿下,他們倆人答應跟我一起去走克里雅古道,不過車的話就只有我們單車了。我們當時先是在拉薩辦了阿里地區的邊防證,然后直接開車到岡仁波齊山腳下的塔爾欽,我和隊員老謝兩個人去轉山,祈禱我們接下來的單車穿越克里雅古道能夠稍微順利一些。
拍攝于21年轉山
用一天半時間完成了岡仁波齊轉山,我們原計劃本來是打算從岡仁波齊后山的小路直接插到亞熱鄉方向,結果因為大雪走不通,只好繞道獅泉河前往改則。在獅泉河酒店住下的時候,遇到了兩輛湖北的越野車,他們告訴我們他們剛從幾個方向試圖穿越克里雅古道,都被攔下來勸返了,勸我們不要做無用功了。本就軍心不穩的小團隊,迅速產生分歧。我只好拿出我們前年穿越克里雅古道的軌跡以及我跟老男孩4*4隊長日行者要來的穿越軌跡,以及前幾天剛剛穿越成功的湖南玩者無疆大哥分享給我的軌跡來給他們增加信心。并且玩者無疆大哥的行程軌跡上還非常清晰的標明了如何繞開檢查站的線路,他們倆人見我堅持要走也就同意了。
從獅泉河出發,當天下午就到了改則縣,我們沒有選擇在改則休整,而是直接買了一些食物,加了兩桶散裝汽油下午四點多就從縣城出發了。那時候改則到先遣鄉的公路已經完全修好,先遣鄉之后的216國道時斷時續,我們按照軌跡繞開了先遣鄉以北大約130公里的檢查站,正式進入羌塘無人區核心地帶。當晚差不多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們在路旁的工棚借宿了一晚,工地上的工友熱情的招待了我們。
工棚里豐盛的一餐
第二天一早我們從借宿點出發,先沿著216國道向北繼續走了一段距離,之后發現左轉路口有一條東西走向的柏油路可以直接連接普爾錯、邦達錯。我們從邦達錯東岸繞到北岸,從北岸上了克里雅古道,那次單車穿越真是非常的順利,我們中午在邦達錯吃的午飯,下午三點左右就到達了克里雅古道的關鍵節點-紅土達坂,那天紅土達坂沒有多少雪,我們比較輕松的翻過了紅土達坂,天黑之前經過硫磺達坂、普魯河谷。到達阿拉叫依檢查站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多,眼看勝利在望,不想卻出了岔子。我們當時是三個人單車穿越,車牌是甘肅的,三個人的身份證分別是甘肅、北京、大連的,而且我們從青海三江源過來,又在西藏待了十幾天,想來應該是沒問題的。
紅土達坂
但是阿拉叫依檢查站這個地方建在河谷中間,手機沒有信號,沒有辦法展示我們的行程碼,身份證成為了唯一的判定依據。當時遼寧營口有個地方有本土病例,檢查站的工作人員想當然的以為來自遼寧大連的隊員謝哥會有問題,而我們另外兩人作為老謝的同車人則被判定為次密接。但實際上老謝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去大連了。當時工作人員給出的解決方案是讓我們原路退回西藏,我們打死也不答應。
在檢查站
就這樣僵持了三天,檢查站的工作人員每天管我們吃喝,我們在檢查站外等待命運的審判,最后于田縣醫院專門來人給我們三人、我們的車,和我們接觸的工作人員,還有我們喂過的狗都做了核酸采樣,結果出來無異常后,由一輛警車開道將我們一車三人押送到民豐縣境內,才算讓我們正式完成了那一次的克里雅古道穿越。現在回想起來,關于那次的克里雅古道穿越細節很多都已經開始變得模糊,但是被擋在檢查站的三天時光卻記憶猶新:海拔并不高、沒有高原反應,吃了三天官家飯,沒事就沿著河谷走來走去,吃完飯睡醒了,打打牌發發呆,一天就那么結束了,真是無憂無慮的三天好時光。甚至檢查站外面的那只黑狗和黃狗,因為長時間朝夕相處,我們都成了朋友。
檢查站外悠閑時光
雖然有曲折,但是我覺得這條線路還是有商業價值,因此我回來之后,就開始設計了一條三江源+藏東冰川+阿里南線+克里雅古道的商業穿越線路。
21年8月份的時候,我們開始第一次發這個商業穿越線路,前面的行程還算順利,完成了三江源和藏東冰川的穿越,但是到了拉薩的時候,給我給阿拉叫依檢查站的工作人員打電話(檢查站雖然沒有信號,但是有一部座機可以跟外界聯系),他們告訴我路斷了走不了,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人和車經過他們檢查站了。當時也算是雨季,我和隊員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先不走了,等秋天路通的時候再走。隊員們也同意了,這也是我第一次走克里雅古道出現夭折的情況。
在長江源
21年10月份,到了約定的時間,我們上次沒有走通的那些隊員,加上其他幾位新加入的隊員,我們再次在拉薩集合,我們這次的線路是拉薩-羊湖-曲登尼 瑪冰川-定結-珠峰-吉隆-薩嘎-岡仁波齊-改則-克里雅古道-于田結束,行程前半段還算順利,到了岡仁波齊之后,有隊員想轉山,但是因為降雪,景區關閉了,然后岡仁波齊到改則的小路又沒有走通,只好又繞到了獅泉河,從獅泉河走大北線到了改則和一輛自駕車隊員會和后進入羌塘無人區。
在瀾滄江源頭
穿越行程第一天我們到達了上次借宿的工棚,可惜工人們已經干完工程撤回了,這里只剩下空空的簡易房。將就著住了一晚,準備第二天連夜穿出克里雅古道,結果晚上到紅土達坂一看,發生了很嚴重的塌方,車輛和人根本過不去。我們當時想從庫亞克大裂谷這個方向撤回216國道,但是走了一點,發現河流沒有凍結實,不容易走就又原路撤回了邦達錯北岸,在北岸露營了一晚之后。沒有辦法我們準備沿著216國道前往新疆民豐方向,第三天晚上好不容易到了民豐地界,卻在薩勒吾則克的防控點被管控了起來,按照當時的政策,我們幾個人都被劃歸到了高風險,斗爭一晚上,實在爭不出來什么結果,不想繼續在小鐵屋里關著,車輛被加滿油之后,我們被勸返了,沿著216國道原路返回西藏改則。
經過這次穿越克里雅古道的失敗,我發現好多隊員其實只是對沒有走過的克里雅古道感興趣,因此我就又把我們的線路調整了一下,改成了從拉薩出發,不去阿里珠峰方向,而是直接從拉薩走納木錯、班戈到改則,從改則上216國道走克里雅古道,這樣無論時間上還是費用上都有一定程度的下降,這個克里雅古道商業發團的線路我們一直沿用至今。
22年6月,我們發了一期優化后的克里雅古道穿越線路,拉薩開始,走完克里雅古道到達于田之后在前往塔克拉瑪干沙漠深處的達里雅布依村。當時是六月中旬走的,普魯河谷水位暴漲,我的同事們第一次見識到了克里雅古道的兇險。整體來說,改良后的線路大家還是蠻接受的。22年7月的時候,我們又發了一期克里雅古道穿越,這次由于天氣原因,降水持續,邦達措北岸到紅土達坂之間的沼澤地帶,幾次嘗試難以通過,這次穿越被迫夭折。這兩次穿越,我都沒有參加,是我們公司其他同事帶隊完成的。
拍攝于22年6月
22年8月,陰差陽錯我又到了格爾木,準備帶一期三江源+藏東+克里雅古道的穿越,結果當時西藏本土疫情爆發,很快波及到了臨近的青海省,我們行程艱難開始,在完成瀾滄江源頭的穿越之后,最后還是被外力所中斷,穿越克里雅古道的計劃在還沒有進入西藏之前就結束了。
回京后,更大范圍的本土傳播開始了,一時也沒有了生意,突然有一天,老男孩的日行者的給我介紹了一單生意,是關于克里雅古道穿越的。當時的情況是:華為要出一款手機,用的屏幕叫昆侖玻璃,所以需要在發布會前完成在克里雅古道的拍攝取景工作,華為公司把這個活動委托給中國探險協會操作,探險協會在八月的時候組織了一批人進去拍攝,但是由于天氣、道路通行、政策原因,第一梯隊還沒有正式進入克里雅古道就被迫返回了。
探險協會找到我們的意思是,無論如何要近期再進去一次,完成克里雅古道內拍攝取景工作。但是22年9月整個新疆幾乎都被疫情陰云籠罩著,我們去是可以,但是怎么進新疆呢?探險協會和華為公司幫我們協調好了前期進入工作,我們閉環進出新疆,工作期間盡量不與本地人接觸。當時由于普魯河谷發生塌方,我們不能從普魯村方向進入克里雅古道,首選線路是從庫亞克大裂谷方向進入。所有人員在新疆民豐集合后,我們連夜出發,但是在紅土達坂前的河流面前,我們幾次嘗試,都無法完成涉水過河,隊伍被迫退回。之后我把隊伍分成了兩組,一組人和物資先回民豐,我帶另一組人從邦達錯方向進入克里雅古道,在完成古里雅冰川的拍攝之后,想向紅土達坂方向靠近,但是又一次被沼澤攔住了去路,此時后方指揮組打來衛星電話,說拍攝素材基本上已經夠用,讓我們原路撤回返回新疆民豐。
拍攝于22年9月
雖然這次克里雅古道的拍攝工作是完成了,但是從我個人角度出發,我并不認為這是一次成功的克里雅古道穿越,畢竟沒有完成北向南或者南向北的完整縱穿。
2022年底到23年初,我們又配合華為公司/中央電視臺/探險協會完成了一次橫穿塔漠的后勤保障工作,在工作間隙,我帶越野采風組離開橫穿塔漠的主線向南又一次經過阿拉叫依檢查站進入克里雅古道,不過這時候是一月份,普魯河谷的冰河實在難以通行,我們進入克里雅古道幾十公里之后,就又原路返回了阿拉叫依檢查站,這并不算一次成功的克里雅古道穿越,甚至都不能稱之為是一次穿越,最多只能是一次越野采風而已。
拍攝于23年1月
23年5月份,春暖花開,一切恢復正常,我們又可以恢復正常的無人區小眾線路發團了。當時我們公司領隊帶人去穿越克里雅古道,結果走到邦達錯被羌塘保護區的工作人員攔下來告之現在這里已經劃進羌塘無人區核心區范圍了,不允許從這里進入克里雅古道了。領隊帶著隊員就又去走庫亞克大裂谷這個方向,結果走到紅土達坂因為下雪了,死活翻不過去,就又帶隊回到了民豐縣。當時正好我去新疆有別的事情,我就過去看了一下。重新準備了一下,我們短時間內連續第三次進入了克里雅古道,運氣還算不錯,有驚無險的完成了克里雅古道的穿越,也算彌補了我前兩次沒有完成穿越的遺憾。
拍攝于23年5月
之后我們的克里雅行程幾乎就全部恢復正常發團了,我們公司內部也培養了幾個能帶克里雅的全職領隊,一度我認為克里雅古道穿越這個行程會慢慢的變成下一個川藏線或者丙察察,從小眾穿越越野線路慢慢過渡成為一條常規旅游線路,而我也差不多就不再用帶克里雅古道穿越的團了,作為一條小眾線路的早期勘探者,我的任務已經基本結束了。
23年夏天時,我們收到了一個求助,求助人是來自中國地質大學的姚家園教授團隊。他們團隊主攻的科研方向是地質構造和地殼運動,因為克里雅古道邊上有中國最年輕的活火山,他們想去克里雅古道周邊布設地震儀監測地質活動,并且需要采集部分火山巖標本,但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這個活動還沒有立項,前期科研經費需要自籌,而他們的科研經費實在有限,所以他們來尋求我們的幫助,看看能不能以盡量少的啟動資金來開展這項科研工作的前期工作。
其實我也有點為難,雖然我很想幫著完成這項科研活動,但是畢竟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們可以不掙錢,但是如果貼錢做活動的話,確實不大好交待。后來我把這個事情跟老男孩4*4的隊長日行者隨口說了一下,沒有想到日隊卻上心了,開始前后張羅這件事。沒想到最后這件事情還真張羅成了:當時長城汽車要推出一個新款越野車-新H5,這款車整體不錯,推出之后需要做一些營銷活動。這個營銷活動正好找到了越玩越野,而越玩越野的主編肖晗跟日隊的私交非常不錯。
23年8月,長城新車發布會
大家把各方需求前后一碰,大致研究出來一個這樣的執行方案:長城汽車提供我們此次科考活動的用車和活動經費,越玩越野和老男孩4*4車隊負責出活動執行人員,我們這邊負責出保障車輛和全部后勤保障工作。由此產生的活動費用,由我們先行墊付,事后由越玩越野負責給我們報銷,也就是說這個活動我們這邊保證不賠錢、老男孩4*4那邊出人出車白干活。老男孩那邊如此高風亮節,我們自然也不能拖后腿,也就答應了這個不掙錢的買賣。
拍攝于23年10月,阿什庫勒火山群
長城汽車作為此次活動的金主,當然也提出了自己的一些需求,當然首先就是要求活動達到產品宣傳的目的,然后要求姚教授、肖晗、日隊還有我到時候要在新車發布會上露面支持,最后日隊也提出了他的個人要求,要求這次活動我必須去。我算了一下時間,如果把這次克里雅科考活動的時間放在國慶假期后的話,那時候我正好從中亞五斯坦帶隊回來,時間剛好能接上。
地質大學這個科考活動總體還算順利,國慶團期正好我們發常規的克里雅古道穿越,有一名教授帶著兩位研究生參加了這個常規團,完成了前期的一些準備工作。當我從中亞帶隊回來,直接進克里雅古道和大部隊會合,本以為我不會出現在克里雅古道上,結果我又來了。
科考活動不等同于常規探險旅行,除了要完成既定線路的保障工作之外,我們還需要尋找合適的地點埋設地震檢測儀,搜尋合適、便于采集的巖石,以及為了完成預設工作而合理設計、執行前進線路等。所以整體行進速度會略慢于探險旅行,我10月9日從新疆喀什的卡拉蘇口岸回國,當晚八點多才辦完自駕車輛的清關入境手續,大約12點把隊員們送到喀什的酒店結束整個中亞行程。然后和領隊連夜開車從喀什趕往和田民豐,10號上午10點左右和留守領隊張強會和后沒有休息直接開進了克里雅古道,這次我們選擇的進入線路既不是邦達措北岸、也不是庫亞克大裂谷,而是領隊他們新開辟的一條線路-黃羊灘。
在紅土達坂修路
10號下午兩三點,我們追上了大部隊,之后一路開始敲敲打打來到了紅土達坂,很不巧今天紅土達坂下雪了,不能一下翻過達板了,我們只能在紅土達坂下面找地方露營。第二天一群人在紅土達坂修路,終于在下午全體人員和車輛翻過了紅土達坂。繼續向前,到達了既定營地-阿什庫勒火山群旁的烏魯克盆地,我們將在這里露營兩晚,以營地為中心開展地質科考工作。
在無人區挖坑
露營的第二晚,于田文旅的文書記他們過來借宿,原來他們的車壞了,從工作人員口中得知,接下來克里雅古道要開始整體提升接待能力了。這就意味著克里雅古道又朝著常規旅游線路又近了一步。科考工作完成后,我們從硫磺達坂、普魯河谷方向離開了克里雅古道。
晚上在于田的小酒館里,姚教授請我們一群后勤人員吃飯,期間我說道:本以為五月那次克里雅活動是我最后一次走克里雅了,沒有想到因為你們我又跟著走了一次。不過這次要是不出意外的話,真的應該是我最后一次走克里雅了。姚教授說那可不一定,后面的工作還多著呢。
確實,地質大學的這次科考是一個完整系列的活動,我們鋪設完地震儀之后,還要在電池耗盡之前把儀器挖出來,挖出來后充好電,再把地震儀安裝到新的點位上去。這個過程要如此往復好幾次,期間十二月我們又進去操作了一次。
進入無人區的許可
24年開始,生意突然變得稀疏起來,四月初我又去帶隊走中亞五斯坦,又是從卡拉蘇口岸回國。正好當時姚教授他們又在克里雅古道附近作業,我想著反正我也是回家經過,就過去看看他們吧。我就又從卡拉蘇來到了和田的于田,也不知道為啥,那幾天生意突然給井噴了,短短十來天時間,包括地質大學 團隊在內竟然有五六個隊伍前后腳走克里雅古道,而且都是我們來執行。時間相近的兩個隊伍,有一個晚到了一天,有一個又早到了一天,這樣算下來,我們的帶隊領隊忙不過來了。大伙齊刷刷的看向我:那好吧,我就再帶一次克里雅吧。
拍攝于24年4月
阿拉叫依檢查站的狗都當媽媽了
這次帶隊克里雅可以用輕車熟路來形容了,早晨帶著坐車隊員從民豐出發,中午在216國道和從西藏來的自駕車隊會合,下道進羌塘無人區,當天晚上趕到了紅土達坂腳下。雖然天還沒有黑,但是再往前走沒有合適的露營點了,扎營休息。第二天吃完早餐早早出發,中午前后就到達了阿什庫勒火山群,下午四點多到達阿拉叫依檢查站,五點就到普魯村的檢查站了。原本計劃三天的行程,兩天就走完了,大家非常開心的在普魯村的進藏先遣連紀念碑前合影拍照,然后隊伍分開各自回程,穿越結束。
拍攝于24年4月普魯村
晚上我們幾個后勤工作人員又來到了于田的小酒館,慶祝這次輕松的穿越之旅順利結束,領隊強哥突然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我:勇哥,這回是你最后一次走克里雅嗎?
我瞪了他一眼沒有回答,我心里想著:我和克里雅古道的緣分未完待續,現在還難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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