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玫瑰的故事》剛開播,一個角色就激起了觀眾的“罵聲一片”,讓人直呼“惡心”“猥瑣”“下頭”......
他便是周士輝。
看似老實其實不然,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腳踏兩只船,臨到婚期,他鬧了個雞飛蛋打,滿地狼藉。
因著一個自我感動式和造謠式追求的“艷遇”,不僅傷了未婚妻關芝芝,還毀了無辜少女黃亦玫的清譽,他著實害人不淺。
而最恐怖之處在于像周士輝這樣的人在真實生活中并不罕見,甚至還大有人在。
活脫脫一個名副其實的極品“普信男”,他有著所謂的老實人長相,是相親市場里不少女人最初都瞧不上但最后卻礙于現實委身于此的經濟適用男,但殊不知這樣的人掩藏得最深,甚至還扮豬吃老虎。
他們太具有欺騙性,周圍人總不自覺將其看為在感情里的食物鏈最底端和弱勢群體,而總以獵物形態存在的他們反而是最讓人防不勝防的捕殺獵人。
周士輝并非真正的老實人,他的本質是“渣男”。
一直循規蹈矩,本本分分并不是真的無欲無求,而是他并沒有“興風作浪”的資本,所以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欲望,而潘多拉的盒子一打開,他就“癲狂”了,“脫軌”了。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黃亦玫是周士輝一潭死水生活里的一抹光亮,也是他的一道劫。
周士輝口口聲聲的“真愛”,只不過是一場大型的自我陶醉和見色起意,所謂拋棄一切追求愛情的言辭也不過是對丑陋欲望的偽裝和包裹。
愛是關心、責任、尊重和了解,嘴上說愛她,卻不理會她靈魂的出口,周士輝的愛并非真的愛,他愛的是黃亦玫嗎,并不是,他愛的是黃亦玫的光環,愛的是自己的想象,愛的是虛榮心,愛的是自己......
黃亦玫外表是玫瑰,但內心是一棵樹,這周士輝并不在意,就像他能將關芝芝的七年付出輕易抹去一樣,他只在意自己。
周士輝之流,只是把女人看作一個華麗裝飾品,看作是生兒育女的工具,看作一個扁平的符號,看作是自己的附屬品,卻看不到或者說刻意不去看她們的社會價值、文化價值和精神價值。
活在自己的妄想里,周士輝自導自演了一出“老實人抱得美人歸”的愛情羅曼史,只有他活在這出戲里,對別人的死活不管不顧。
他是自私自利的、不負責任的、懦弱無能的、無恥猖狂的、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可憐可悲的......
好在周士輝最后得到了報應,不僅沒有得到黃亦玫的愛,還在2001年賣掉了位居北京的房子,情場失意,還破了大財,這是對他最大的懲罰了。
這是一個典型的復雜的富有爭議的也無比具有現實感的角色,雖然周士輝備受吐槽,但不得不承認演員吳彼將其刻畫得入木三分。
在“新歡”黃亦玫面前的心動、卑微、緊張和占有欲,在“舊愛”關芝芝面前的懦弱、自私、無奈、糾結、不舍和愧疚,在“死黨”黃振華面前的執拗、堅定、頑固和死豬不怕開水燙,吳彼的表演細膩而頗有層次,流暢而不失亮點,臨了,還能依稀窺見周士輝身上的斯文、可愛、悲情和詼諧,他一邊讓人唾棄,一邊讓人不禁感嘆其演技功力之深厚。
所以盡管人設惹人厭,總體上吳彼還是贏得了觀眾的支持:
“哥你演得太好了,下次別演了”、“不像是演的,建議查查”、“哥,你在這個賽道無人能及”、“哥,至少你是官方認證的癩蛤蟆,我們都是野生的,還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吳彼啊,別灰心,劉亦菲不喜歡你也正常”......
雖說吳彼在影視劇上角色寥寥,但他也曾不止一次憑精湛的表演出圈了的。
此前在電視劇《小敏家》里,吳彼就憑借“錢峰”這個角色圈粉不少。
心思細膩,為人義氣,幽默熱心,默默守護心上人不求回報,這個暖男角色被吳彼演繹得淋漓盡致,也證明了其表演上的不俗實力。
事實上,他其實在戲劇界頗有一番聲望,還一度被冠以“話劇才子”的贊譽。
就職于中國國家話劇院,吳彼主演了《四世同堂》《青蛇》《暗戀桃花源》《羅密歐與朱麗葉》《北京法源寺》《直播開國大典》等作品,還獲得過國際藝術劇團優秀劇目展演個人優秀表演獎。
他是演員,是編劇,還是導演。
其自編自導自演的話劇《靜止》獲得了第三屆烏鎮戲劇節青年競賽單元的最佳戲劇獎。
后來,吳彼還連續幾年擔任了烏鎮戲劇節的評委。
當然,他并沒有因戲劇而走紅,畢竟戲劇從來都不是主流,而且似乎也大概率不會成為主流。
吳彼真正在演藝圈嶄露頭角是因為他的“喜劇人”身份,他是憑借綜藝出圈的。
在《今夜百樂門》里,他是舞臺導演也是助演,頗有特點的長相與恰到好處的喜劇表演節奏的拿捏令吳彼收獲了滿堂彩;
在《歡樂喜劇人》第五季里,他過五關斬六將獲得了總決賽的五強榮譽,在吳彼淘汰時,其難掩的喜劇才華也令不少觀眾惋惜不已也頗感意難平;
在《戲劇新生活》里,他更是將才華橫溢的自己展現得鋒芒畢現,極大拓展了自己的知名度......
但盡管如此,他并不真正享受其中,對吳彼而言,除了戲劇之外剩下的全都是工作,演員最該待的的地方,是戲劇舞臺,而不是綜藝節目。
“生活是很現實的,它存在很多無趣的事情,你必須去做。戲劇就不一樣了,那是我的作品,沒有任何人或事能左右。”
那個階段,他得擔起作為家中頂梁柱的經濟重擔,而不能再像年輕時候那樣信馬游韁、放蕩不羈。
“剛添了孩子,我得養家糊口啊。”
說來也是陰差陽錯,吳彼的戲劇之路走得是七拐八扭,他輾轉多處才尋得了自己靈魂的棲息地。
來自遼寧省沈陽市,吳彼六歲開始學聲樂,并獲得了全國少兒MTV大獎賽金獎、東北三省少兒聲樂比賽金獎、遼寧省少兒聲樂比賽金獎等榮譽。
按道理,他在這方面算是天賦異稟的,可父母卻后來卻聽信了一位藝術大家的建議,將吳彼送去學了京劇。
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脫軌”,在學京劇過程中,吳彼因為“臉大”,也其貌不揚,只能學花臉,期間還過著很長的一段苦不堪言的日子。
“沒有誰是主動要來學京劇這行的,因為真的很苦,練功幾乎是‘反人性’的。”
吳彼還因此留下了“后遺癥”——一緊張就上廁所。
那時,練唱戲的時候老師特別嚴格,會練到人哭,練到人產生生理上的抗拒,9歲學戲后,他就形成了一到上課就必須得上廁所的壞毛病。
但就在快出人頭地之時,他猝不及防半路轉換了賽道,可能在潛意識里,吳彼就意識到自己并不適合干這行。
他16歲便考入了北京舞蹈學院的音樂劇系,與黃軒成為了同學。
那是他人生的第二次“脫軌”,在錨定為之奮斗的終生事業上,吳彼尋尋覓覓了好久。
終于借著音樂劇來“搭橋”,他闖入了話劇圈,漂泊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
當然在此之前,吳彼也一度混到了得拎著大包小包逃離北京打算灰溜溜回老家的地步。
音樂劇市場慘淡,著實無法令他在北京立足——一場戲一百塊,一個月拿一千五百塊,他交完房租就分文不剩了,甚至這緊巴巴的一千五百塊錢還不是每個月都有的。
好在他遇到了伯樂——著名話劇導演田沁鑫。
臨走之前,吳彼聽說田沁鑫導演有部戲,缺個龍套,就想去試試,結果20歲的他被“天上掉的餡餅砸中了”——吳彼獲得了田導演的賞識:
“這小伙子挺‘靈’的。”
就這樣,他有了不離開北京的理由。
選擇生活,還是選擇熱愛,人總得圖一頭。
雖然生活還是毫無起色,但吳彼心中有了熱愛,就有了堅持下去的動力。
“開源節流”是他所做的努力。
晚上十一點排練結束,公交車沒了,打車太貴,吳彼就走路回家,這往往要走上一個小時。
與此同時,他還找了個兼職,因為晚上進劇場不耽誤演出,吳彼就每天早上六點鐘起床去賣飛機票火車票,有時候還會去送外賣。
人生的任何坎兒都會過去,只是時間的問題,也與你采取何種應對方式有關。
他想都沒有想過“放棄”這兩個字。
“戲劇這個東西,我這一生可能都得干。??戲劇是??我全身心在做的事,其他工作??其實都是去喂養這份熱愛的事業。”
吳彼跟導演田沁鑫接連合作了14年,并已不再局限于演員的身份,如今,編劇、導演,他也干得有聲有色。
或許也正因其集音樂、戲曲、話劇、演員、導演的才華于一身,所以吳彼能在電視劇《玫瑰的故事》里以行云流水的表演讓人刮目相看,并因此出圈。
不過同劇里的“渣男”角色大相徑庭的是,他在生活里其實是個顧家好男人。
如果說有什么能超越戲劇在吳彼心中的地位的話,那只會是他的妻子女兒。
“作為一個父親,一個丈夫,我會把家庭、孩子、妻子放在前面。”
與同為中國國家話劇院的話劇演員趙焌妍相識相戀,他們打從2011年結婚以后就幾乎從未生過嫌隙,甚至吵架都不太曾有,對于彼此,兩個人只有珍惜,尤其是吳彼。
他離不開妻子,這是出于愛,也是出于責任,還出于感恩。
男人離不開女人,除了感性上的愛之外,還有理性上的考量,比如共同利益,比如孩子,比如不斷的付出形成的沉沒成本,畢竟愛是流動的而非永恒的,也許這是婚姻的真相。
他賺到錢后的第一舉動就是把錢轉給妻子,他覺得自己最有男人味的時候是在帶孩子的時候。
吳彼像全天下的大多數爸爸一樣,在家里會吃孩子的剩飯,陪伴女兒占據了他生活的很大部分,因為有了父親在身邊,女兒的心里就會種下了自信心和安全感的種子。
有了孩子之后,吳彼少了很多妄念,踏實了許多。
只要不離開戲劇舞臺,其他都無所謂,對他而言,綜藝也好,電視劇也好,都是為了賺錢養家的工作。
36歲,一個男人有了家庭這個甜蜜的負擔,他就有了鎧甲也有了軟肋,他也就走向了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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