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華祥名

八年鏖戰，七次奪冠，終有一別。

剛剛，33歲的張康陽，正式告別116歲的國米！

他，在公開告別信中，深情地寫道：

道別總是很難，和所愛之人的道別尤甚。人生中，凡事有開始，就會有結束，我一直知道，終有一天我們會告別。坦誠說，我并未準備好，或許永遠也不會準備好。

人生如棋，千古無同局。球場如戲，總有謝幕時。

33歲的張康陽，已然成了一位堂吉訶德般的人物。當他橫托著長槍劃著賽艇沖向敵岸，最終卻發現彼岸只有一個風車和看不見的虛無。—— 如果時光還能回到八年前，他還會選擇國米嗎？

八年前，他為國米接生，將那個血統高貴但命運多舛的孩子，含辛茹苦把他養成價值連城，風華絕代，現在卻要像摩西的母親一樣，不得不放棄法律上的母親身份。

更為可怕的是，孩子還要被華爾街“禿鷹”叼走，而他還全無法律上阻攔的理由。

痛何如哉！人生，最大的隱痛莫過如此。

在球迷們依依的惜別聲中，張康陽在國米最光耀的時刻，也是剛剛打完勝仗的他，選擇“解甲歸田”，或許不失為人生最好的選擇。

從27歲到33歲，不但挽救了一支瀕臨解體的隊伍，更是在他的職業生涯中，寫下了一段輝煌的歷史。“告別”國米，張康陽用人生最好的八年青春，激情書寫了一個勤奮二代的樣本……

01

國米（國際米蘭）的歷史，再次被張康陽創造了！

2024年4月28日，米蘭被染成了藍黑色！

他們不停地唱歌，揮舞著旗幟，把天空染成黑色和藍色！

在米蘭的地標性建筑和街道上，從梅阿查到米蘭市中心，球迷們幾乎把大巴和球員、工作人員一起推到了路上。他們推動著球隊前進，就像他們整個賽季在看臺上所做的那樣。他們不停地為藍黑軍團唱著歌。許多心都凝聚在同一種激情中。

隨著冠軍大巴一路行進著的，是旗幟和橫幅、狂歡和吶喊。勞塔羅披著阿根廷國旗，德弗賴披著荷蘭國旗，恰爾汗奧盧披著土耳其國旗。巴斯托尼揮舞著80年代國米的旗幟，迪馬爾科從未放開過麥克風，巴雷拉一直激情四射地坐在最前排……

這次快樂的集會重新定義了冠軍游行的概念。這場令人難以置信的、無休無止的慶祝長時間沒有中斷。洛托廣場、佛羅倫薩廣場、國際米蘭總部、共和國廣場、圖拉蒂大街，然后是大教堂廣場，那里擠滿了成千上萬的國米人，他們在等待他們的英雄。

球隊巴士進入廣場的照片和視頻，俯瞰著著名的圣母像，會讓你起雞皮疙瘩。就像在大教堂上指揮‘藍黑軍團管弦樂隊’時，讓你欲罷不能。其中最響亮的一個口號是：我們是意大利冠軍。球員們甚至主教練都在激勵著球迷們繼續歌唱，從來都沒有停止過。他們的教練也成為這群了不起的人們的領袖。

陽光灑在米蘭的街頭，榮耀寫在每一張興奮的臉上。這一天，國際米蘭不僅贏得了比賽，更贏得了歷史的尊重。當20冠的輝煌成就在市政廳上空回響時，每一顆跳動的心都感受到了這支球隊不凡的脈動。

“國米是意大利的冠軍！”

誰能想到狂歡后的三天，國際米蘭失去了他們的俱樂部歷史上第二成功的主席。

北京時間2024年5月20日0點，2023/24賽季意甲第37輪，藍黑軍團主場迎戰拉齊奧，在比賽下半場，有球迷在現場打出標語和橫幅，上面寫著“謝謝你Steven”（張康陽的英文名），像是感謝，更像是告別。

這是倔強且傲慢的意大利球迷自發的，在足球場上給予俱樂部主席最高禮遇的感謝！

“Forza inter（加油，國米）”，張康陽以最簡單的意大利語回應那些在看臺上打出感謝標語的國米擁躉。他的意大利語說得不好，在米蘭他更多時候說的還是英語。

然而在本場賽事外，市場卻在不斷傳出國際米蘭俱樂部將被橡樹資本收走的消息，張康陽需要在5月21日之前還清欠款，否則就算違約。雖然官網還沒有披露，張康陽也一直在與橡樹資本做激烈的“周旋”，但是隨著還債倒計時歸零，國米的蘇寧時代結束了。

盡管，張康陽不再是國米主席，但國米球迷依然尊重這位來自中國的90后。

5月22日，就連一向挑剔無比的國米著名的死忠球迷團體Curva Nord（北看臺）發文：

“國米主席張康陽為俱樂部歷史做出的貢獻，北看臺組織表示感謝，配得上那些優秀的、杰出的前輩的風格。張康陽取得偉大的成績，我們非常希望看到他盡快來到球場，出現在他的國米兄弟身邊。”

對張康陽表示感謝。許多意大利球迷在社交媒體上表達對張康陽的敬意、不舍和支持。

“祝愿張康陽和他最親近的人一切順利。北看臺深深地希望，接班張康陽的人能繼續這項體育計劃，尊重國米歷史，尊重國米球迷。”

有球迷回憶：2017/18賽季末輪，國際米蘭客場3-2逆轉擊敗勁敵拉齊奧，鎖定意甲第四名，重返歐冠賽場七年之久。賽后，主席張康陽哽咽進入球場，引發意大利媒體的密集報道，被稱為國際米蘭復興的里程碑時刻，國際米蘭球迷也銘記著那感人瞬間。

一位球迷寫道：“在拉齊奧對國際米蘭（2-3）的比賽中流下的眼淚，彰顯了大家對國際米蘭的熱愛。你帶來了兩枚冠軍，成為了國際米蘭歷史上著名的主席之一，并履行了承諾，將我們帶回應有之地。我們永遠感激您的付出。在交接給馬洛塔前，謝謝史蒂芬，永遠感激。”

球隊青訓球員迪馬爾科也發文稱：感謝你斯蒂文，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為我和我們的藍黑色做過的事情：我們一起攜手努力將國際米蘭帶到了她本應該處于的位置，這樣的故事將會永載史冊！并配上了兩顆星的圖案，寓意張康陽率隊實現了聯賽20冠偉業。（注斯蒂文為張康陽的英文名）

米蘭市長感謝張康陽，肯定其給予國際米蘭的情感與熱愛：國際米蘭成功贏得隊史20冠，摘得第二顆星，球隊也于5月14日上午在米蘭市政廳接受了第二顆星的授予，并由市長薩拉親自頒發“米蘭守護神”獎章。

薩拉在米蘭守護神獎章頒獎儀式上發言，言語間，薩拉沒有華麗辭藻，只有簡單真摯的謝意。他提到了張康陽，這位雖未能親臨現場卻心系球隊的主席。短訊中的字句不足以表達全部，但那份跨越千山萬水的情感和熱愛，卻是如此真切而強烈。對國際米蘭主席張康陽表示感謝，表達了張康陽對這支球隊有著非比尋常的情感與熱愛。

在國際米蘭主帥在頒獎儀式上，國米名宿小因扎吉表示：要代表國際米蘭所有球員感謝張康陽，他是基石，3年來從未離開我們，從未讓我們感到孤單。3年來我們有過快樂，也有過痛苦，在需要的時候總是可以指望到你。謝謝你（張康陽），加油國際米蘭！

中國駐米蘭總領事館致賀蘇寧，肯定其推動中意文化交流貢獻，除恭喜國際米蘭再創佳績，勇奪隊史第20座意甲冠軍，也對蘇寧領導下的國米在中意、中歐體育交流促進，以及深化雙邊貿易、人文等領域交流方面做出的努力與貢獻表示極大的贊譽與肯定。

他們對于張康陽帶給國米的競技成績給予了充分肯定，讓球隊走出了低谷期重新站在意甲和歐洲頂級強隊行列！可以說，張康陽贏得了球隊前老板、主帥、球員和球迷們的全方位認可及尊重！

張康陽的名字早已與國際米蘭緊緊相連，他不僅是領航者，更是這艘巨輪上的水手。在他的帶領下，國際米蘭像鳳凰涅槃，從挫敗的深淵翱翔至巔峰之上。連續的勝利不僅為球隊贏得了榮耀，更為球迷帶來了無盡的喜悅。

過去的八年里，國米的故事猶如一部精彩絕倫的史詩，每個章節都充滿了挑戰與勝利。在競技場上，他們一次次超越自我，刷新紀錄；在經營層面，他們穩扎穩打，收獲成果。張康陽的任期內，七座冠軍獎杯如七顆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俱樂部的天空，也讓他的名字鐫刻于國米的輝煌史冊。

回首國米的8年蘇寧時代，有過一開始連續高價引援的瘋狂，有過絕殺后重返歐冠的喜悅，有過兩次歐戰決賽一球之差的遺憾，也有三年6冠加冕兩星的狂歡。

凡是過往，皆為序幕。這不僅是一個時代的結束，更是新篇章的開啟。張康陽用他的智慧和熱情，讓國際米蘭成為了一個傳奇。他的故事告訴世人，無論身處何方，只要心中有愛，就能點燃希望，就能讓夢想起飛。

02

國際米蘭足球俱樂部成立于1908年，是歐洲足壇傳統豪門，也是意大利最負盛名的球隊之一，但發展一直遭到波折與困難。

那時球隊的戰況實在是糟透了。自從2010年一舉成為三冠王之后，她的表現就開始迅速沉落，輸得“一塌糊涂”，一連五個賽季都沒能擠進前三，排名始終在第四至第九位之間徘徊；而相比之下，她的一個本土老對頭（AC米蘭）卻輕松拿下了大滿貫。球迷們情緒低迷，俱樂部壓力巨大。

2010年，穆里尼奧離開國際米蘭，這也標志著球隊衰落的開始。到下個賽季結束時，國際米蘭在兩任主教練的帶領下跌至第二位。一年過去了，情況并沒有改善。2011年至2013年間，他們又更換了三名主教練，但最終排名未能高于第六名。

彼時米蘭，也一直在努力尋找新“東家”。

2016年，蘇寧收購了國際米蘭俱樂部68.5%的股份，這家有著百余年輝煌歷史的歐洲老牌球隊從此打上了新的烙印，國米進入蘇寧時代。

在這個節骨眼上，彼時的蘇寧創始人張近東，將剛剛畢業不久的27歲兒子張康陽推向了一個全新的賽場。

張康陽則是于2018年10月26日，成為國際米蘭俱樂部歷史上的第21任主席，成為國際米蘭歷史上最年輕的主席，同時也是歐洲豪門俱樂部最年輕的主席。

張康陽擔任主席后，大刀闊斧改革，帶領國際米蘭不斷朝著現代企業方向發展。在技術創新，拓寬國際化視野、秉持開放態度與年輕一代對話等，國際米蘭在賽場之外的發展，使其不僅是一支球隊，更是一個全球化的品牌，一種獨特的文化標識，成功吸引國際舞臺上越來越多合作伙伴、球員與之攜手。

張康陽擔任主席后，國際米蘭企業價值持續穩健提升，根據2023年5月畢馬威旗下足球基準團隊（Football Benchmark）最近發布的《足球精英報告》顯示，蘇寧入主近八年以來，國際米蘭企業價值累計漲幅高達215%。根據英國獨立調研機構 Brand Finance 2022年的最新統計數據顯示，相較2017年國際米蘭品牌價值增長將近130%，增長率長期位居意甲前三。

作為俱樂部的領頭人，張康陽也一直帶領管理層不斷突破邊界，積極地擁抱年輕化趨勢，深耕數字化內容創新領域，嘗試品牌年輕化的經營策略，試圖建立藍黑軍團標識與全世界范圍內更廣泛年輕用戶的對話等。

相關報告顯示，2016-2020 四年間，國際米蘭社交平臺粉絲增長率排在全世界所有俱樂部中首位，包括 Facebook、INS、Twitter、Youtube 的粉絲增速達到了 353%。截至2022年初， 國際米蘭全球社媒粉絲總數就已超4600萬，位居歐洲俱樂部前列，2022/23賽季全球總粉絲更是達到了6400萬。

在全球范圍內，國際米蘭的球迷基礎持續增長：全球范圍內有5.4億名球迷（數據來源：Nielsen Fan potential），相比2020年增長了14%，反映了俱樂部在品牌、營銷和內容生產方面取得的長足發展。

自2020/21賽季國際米蘭贏得第19個意甲冠軍，終結尤文九連霸以來，國際米蘭先后斬獲3座意大利超級杯冠軍獎杯（2021/22、2022/23、2023/24賽季），2座賽季意大利杯冠軍獎杯（2021/22、2022/2023），并在2023/24賽季贏得意甲第20座冠軍獎杯，在球衣繡上歷史性的第二顆星，達成隊史兩星偉業的里程碑，這也是張康陽的第7座冠軍獎杯。這讓他成為了國際米蘭隊史第二成功的主席，與安杰洛·莫拉蒂齊名。

張康陽帶領下的國際米蘭的不斷成功也得到世界主流機構的認可，在國際足聯（FIFA）公布的世界俱樂部最新排名中僅次于曼城排名第二。

2016-17賽季是蘇寧接手國際米蘭首個賽季，彼時國際米蘭在歐足聯（UEFA）排名還是第45位，如今已經躍升至第6位。同樣，藍黑軍團的陣容身價也從2016-17賽季的3.28億歐元到達目前的6.22億。（Transfermarkt 4月發布的最新數據顯示）。可以說，國際米蘭在所有中資背景俱樂部中的運作是最為成功的，這些寶貴的經驗也是巨大的財富。

此外，張康陽還曾入選ECA，成為歐洲俱樂部協會的第一位中國籍董事。換句話說，“八年七冠”，蘇寧時代的國際米蘭成績可圈可點。

在俱樂部的運營上，國米也明顯好轉。2022-2023賽季的國米，營業額為4.25億歐元，虧損降至8500萬歐元；2023-2024賽季半年財報，國米還有2230萬歐元的盈利；明年夏天，國米還有世俱杯，保底5000萬歐元。

這些成就征服了不少國際米蘭球迷，稱贊他為俱樂部注入真正的熱情，甚至將其與傳奇主帥、“俱樂部靈魂”的莫拉蒂相提并論。

國米走上正確的道路，未來光明而美好，可惜，打下堅實基礎的張康陽和蘇寧，未能成為受益者——所以不難理解國際米蘭球迷的真情流露。

03

奪冠后陷入危機，國際米蘭經歷不止一次。

2009/10賽季，國際米蘭獲得歐洲三冠王后的第二天，穆里尼奧宣布轉投皇家馬德里俱樂部，一眾功勛老將要求加薪，薪資結構完全破碎，使得國際米蘭淪落黑暗。

在2020/21賽季，俱樂部主教練孔蒂率隊十一年后再度奪得意甲聯賽冠軍，但慶祝煙火還未散盡，孔蒂便因多種原因離隊，國際米蘭亦陷入經濟困境。

為了幫助國米度過經濟難關，2021年7月，蘇寧易購與橡樹資本簽訂了價值2.75億歐元的融資協議，由此埋下隱患。

代價是，他們需要在今年5月20日前連本帶利潤返還3.75億歐元（約合29億人民幣）。這筆貸款是以國米股權作為擔保：如果未能在5月21日之前償還，橡樹資本有權強制執行國米股權的質押，從而成為俱樂部所有者。

有知情人稱，當初張康陽找橡樹資本融資，利率高達12%，差不多一年3000多萬的利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據說合同還規定如果有第三方介入這次融資，還得給橡樹資本約5000萬歐元。

據澎湃新聞援引外媒報道，因橡樹資本的介入使談判節外生枝，談判最終無果而終。這也是張康陽在5月18日發表的公開信中所指出的，“遺憾的是，我們迄今為止的努力因為橡樹單方面的法律威脅和惡意的行動而受挫。”。

蘇寧和張康陽還與橡樹基金進行了多輪談判，希望以提高利率的方式使貸款能夠延期。或者分批進行，先支付利息，再償還貸款。但這些方案都被橡樹資本拒絕。

作為全球知名另類資產管理公司，橡樹資本成立于1995年，由“困境投資大師”霍華德·馬克斯創立。這類投資人還有另一個更加貼切的稱號——華爾街“禿鷹”。他們專門通過獵取“困境資產”，然后展開重組、轉售來獲取高額回報。

在許多案例中，這些資本還會采取激進的措施，例如強制債務重組、管理層更替等方式確保投資能獲得回報，“禿鷹”之名也由此而來。

對于橡樹資本而言，他們本無意成為足球俱樂部的老板。畢竟，放出貸款，按時拿回本息，不是橡樹資本的“初心”，趁火打劫拿下國際米蘭可能才是他們的真實意圖。

2016年，蘇寧收購的是一支經歷連續4個賽無冠且無緣歐冠的球隊，估值為8億歐元。而2024年，橡樹資本接收的是成績可圈可點的國米，同時，福布斯去年曾對國米估值10.3億美元，而足球基準“Football Benchmark”，對國米最高估值則是13.1億歐元。華爾街禿鷹再一次叼走一塊肥美的肉塊。

不得不說，國米的蘇寧時代是令人唏噓的，作為中資收購的第一家歐洲豪門，張康陽一度引領藍黑軍團走向復興，從多年無緣歐冠到重獲歐冠資格，再到一步步問鼎意甲冠軍、將意大利杯、意大利超級杯收入囊中，甚至打進歐冠決賽，見證了一支豪門從低谷到重返巔峰的歷程。從榮譽上說，張家是成功的，可惜在經濟上，他們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

在持有國米的這些年，蘇寧總共投入了超過12億歐元，這幾乎相當于國米現在整個的估值。即便橡樹資本最終以這個價格將國米出售，張家所能得到的分成也是杯水車薪，整體看來是巨額虧損的。

其實，上賽季獲得歐冠亞軍之后，蘇寧曾有多次絕佳的出售俱樂部的時機，許是情懷作祟，于是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資本從來是螧血，這次橡樹資本控制國米，不久也將出售，相信也會賺得盆滿缽滿。

04

時光荏苒，藍黑不變，若干年后再度翻閱詩篇，躍然紙上的是藍黑軍團滑跪慶賀時帶起的“米蘭萬歲”的歡呼浪潮，是綠茵場上闊別多年重返最高競技舞臺的激動淚水，是米蘭城的冠軍獎杯上飄逸的藍黑綢帶，是八年七冠帶領米蘭走出暗黑歲月的那位翩翩公子……

在這八年時間里，張康陽結識了馬洛塔、薩內蒂、烏爾巴諾-卡伊羅等人，并且與他們深度共事；他還會在自己舉辦的派對上，以國際米蘭主席的身份邀請歐洲各界名流，對于一個剛過而立之年的人來說，建立屬于他自己的人脈是重要的，國際米蘭主席，是經營這種人脈的絕佳敲門磚，而在足球這個舞臺上與那些歐洲老狐貍斗智斗勇，足以成為他成長的催化劑。

一個更熟悉歐洲與世界，并且有著屬于自己人脈的張康陽，對于他的家族將大有裨益，打開新世界大門的鑰匙，或許就握在張康陽手中。

張近東失去了國米，但他還有張康陽。我們期待球場勝利歸來的他，從球場，轉至商場，繼續發揚足球場上的拼搏精神，能幫助蘇寧重恢生機，一如八年前他接手國米一樣……

從八年前27歲剛從美國名校畢業、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伙子，到現在八年后33歲、血氣剛強的而立之年，張康陽有過了同齡從未有過的歷練 —

催人向上、勇往向前、奮力爭先的足球精神，不僅僅是一種競技活動的體現，更是一種文化、一種精神，它所蘊含的精神內涵豐富多樣，包括團隊合作、公平競爭、尊重對手、堅韌不拔等。這些精神內涵不僅在球場上得到了體現，相信也會在張康陽的日常生活中乃至人生，都有著深遠的影響。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也，行文至此，我想將莎士比亞名言，送給33歲的張康陽：

凡是過往，皆為序章；凡事未來，皆有可期。

人生就是一個大舞臺，出場了，就有謝幕的一天。

別了，116歲的國米；

再見，33歲的張康陽！

附：張康陽告別信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