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虛構短小說,姑妄看之,圖一樂就好。
這是發生在我身上的真實經歷,小時候在農村老家,我深夜一個人走在路上遇到了“鬼打墻”。
當時幸虧我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否則我可能早就一命嗚呼了。
這段離奇的經歷我至今難忘,哪怕如今生活在繁華的都市,我仍畏懼黑夜,深夜再也不敢獨自出門了。
負氣出走
這件事情發生在20年前。
那時我只有13歲,事情過去這么多年我回想起來仍然難以忘懷,那晚的記憶太恐怖了。
我記得很清楚,事情發生那天是臘月二十二,家住在鄰村的三叔家里殺豬,三叔熱情好客,給我家送信讓我們全家一起去吃殺豬菜。
到了三叔家,大人們忙著殺豬然后收拾頭蹄下水,我跟三叔家的幾個堂兄們一起嬉笑打鬧著圍觀。
雖然農村年年殺年豬,可是殺豬的時候小孩子難免好奇,我們擠在人群里,看著殺豬匠的雙手上下翻飛,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一會那頭肥碩的年豬就發出震耳欲聾的嚎叫聲。
幾個親戚在旁邊按著被五花大綁的肥豬,我爸和三叔幾個親戚幫忙拿著大盆在案板下面接血水,隨著那頭豬身上的血水流盡,嚎叫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后來完全不動彈了。
我站的位置比較靠前,眼見著那肥豬的頭垂下來正對著我的方向,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珠子仿佛瞪著我,我感覺后背一陣發涼,趕緊跑出去不敢看了。
不過小孩子嘛,玩心比較重,不一會我被幾個堂哥拽著一起出去玩,分心忘了這件事。
大人們分割豬肉忙活了大半天,我們小孩子奔跑著玩出一身汗。
到了中午吃完飯以后仍舊意猶未盡。
我隨堂哥幾個在三叔家房后不遠的河套里發現了一個滑冰的好地方,吃完飯我們就一起出去滑冰,
冬天完全封凍的河套是農村孩子的天然溜冰場,我們瘋玩一下午,直到我爸媽他們忙完準備回家時,我仍然沒玩夠呢,哼哼唧唧不肯回家。
三叔三嬸真心誠意地挽留我,說讓我今晚直接在他們家住好了,第二天等三叔出去辦事的時候再把我帶回家。
母親本來不同意的,但見我玩的大汗淋漓,擔心回家路上著了涼,也不得不同意了。
她叮囑我在三叔家要乖乖聽話不要跟堂兄幾個吵架,之后就跟我父親一起回家了。
父母走了以后,我就如同脫韁的野馬,繼續跟堂兄幾人一起出去瘋玩,我們一直在外面玩到天黑透了才回到三叔家。
晚上我跟三叔家的堂兄弟兩人一起睡在西屋的炕上,進被窩以后我跟堂弟兩人因為一件小事吵了幾句嘴。
這個堂弟人小脾氣大,他氣的直接摔了我的枕頭大罵著讓我滾出他家。
我當時也是人小面皮薄哪里受得了這個,不當旁邊堂兄的勸阻,拿起自己的外套裹在身上往外走。
兩個村子的距離不遠,平時我經常過來這邊,回家的路我都熟悉,我當時一邊生氣一邊往外走,心里估摸著一個小時怎么也能走回家了。
身后有大堂兄追出來要拽我回去,我生氣的往前跑,跑了一陣子直到把三叔家的人都遠遠的甩在身后才氣沖沖地停下來。
我站在原地喘粗氣,環顧四周忽然發覺周圍看起來有些陌生,這不是我平時走的那條路。
迷路
一定是剛才光顧著跑,忘記看路了,這會我還不慌,喘勻了氣以后轉身往回走,打算原路返回找到熟悉的地方以后再往家走。
周圍都是一家接一家的農戶人家,我并不擔心。
然而當我走到這條路的盡頭時,卻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路的盡頭孤零零的佇立著一個大院子,院子里面只有微弱的燈光亮著,從院子里時不時的有哭聲傳出來。
更嚇人的是院子門口還亮著兩個白森森的燈籠,燈籠上面黑色的大字很顯眼,是祭奠的“奠”字。
這天臘月二十二是下弦月,漆黑的夜暮上面殘月如鉤,只有微弱的月光灑下來,要仔細看才能看得清楚路。
我本來就越走越心慌,這時忽然看見這詭異的場景更是被嚇得不行。
更要命的是人越在害怕的時候越容易回想起恐怖的事物,白天被殺死的那頭年豬的臉一下子又浮現在我的眼前,我感覺那頭豬好像就在哪里冷冷的盯著我呢。
一時間我腿都軟了,我難道跑到閻羅殿了?
我心里這樣想著忍不住掐自己一把,提起一口氣又跑出去,這一次我玩命跑不敢回頭,直到周圍黑漆漆徹底看不見那白森森的燈光才停下來。
這一次我感覺周圍很開闊,眼睛逐漸適應黑暗以后,能隱約看清周圍,我發現自己跑到了河邊。
這個發現令我松了一口氣。
下午的時候我跟堂哥他們在河邊玩了很久,我相信自己應該能順著河邊找回到三叔家。
此時我后悔極了,心里忍不住埋怨自己干嘛在三更半夜的時候負氣跑出來,太危險了!
此時我只想跑回到三叔家,鉆進溫暖的被窩里睡上一覺,跟堂弟吵架的事我徹底拋諸腦后。
周圍很安靜,我一個人沿著河邊走,走著走著我看見前面有一棵大槐樹,這時一陣嬉鬧聲逐漸從槐樹下面傳過來。
我瞪大眼睛向那個方向看去,發現是一群女孩子在槐樹邊上玩耍,她們好像也看到了我,接著就沖我揮手。
“來玩呀,一起滑冰去。”
女孩子們大的大小的小,大孩子拉著小孩子,邀請我過去一起玩。
“不去啦,你們知道王寶庫家咋走嗎?”
我一晚上又驚又怕,只想趕快回到三叔家,因此拒絕了,只是問她們能確定三叔家的具體位置嗎。
“這邊走,來玩吧。”
我不確定女孩子們有沒有聽明白我的話,她們仍然嘻笑著指引我向河邊走,似乎還是邀請我一同下河滑冰。
“不去了不去了。”
我感覺有一絲詭異,忽然想到誰家好孩子這么晚不回家還在外面玩,下意識地離她們遠一些繼續在河岸上往前走。
走了一會直到把女孩子們的遠遠的甩在身后面,我松一口氣,影影綽綽的好像看到前面有好多房子,走到那片房子附近應該就能找到三叔家了。
然而不知道為什么,我又走了半天那片房子距離我還是很遠,我心里納悶,這村子也沒有那么大呀?
沒別的辦法我繼續走,走著走著我前面又出現了那棵大槐樹,那群女孩子們那仍舊在槐樹下面玩耍。
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往前走怎么會回到原地?
我該不會是遇到傳說中的“鬼打墻”了吧?
看著那些女孩子向我招手,我心中警覺,腳下一刻不停地繼續往前走,心中默念“阿彌陀佛”。
然而過了一會以后我絕望地發現,自己又走回到槐樹附近了。
漫長的夜
當時小孩子身上沒有手表和手機一類的東西,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感覺全身上下都很疲憊。
那些女孩子們看見我仍舊向我招手,似乎有一種魔力吸引著我,我想走到槐樹下面坐著歇會。
就在我身體都已經忍不住向槐樹附近走去的時候,我忽然感覺一陣便意,這一晚上我沒少喝飲料,現在又走了這么久想撒尿了。
這時我福至心靈般想起農村的一個說法。
都說童子尿是至陽之物,可解邪祟,要不我試一試?
我不知道這個方法有沒有用,但停留在原地實在是太滲人了。
這樣想著我也顧不得別的,解開褲子對著槐樹的方向尿了一大泡尿,然后頭也不回地繼續向前走。
又過了一會,我走路走的感覺腳都有點疼了,我聽見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好像是三叔的聲音?
順著聲音的方向往前走,不大一會就看見三叔打著手電筒到處晃,一邊晃一邊喊我的名字。
我的心徹底放下來,一邊應答一邊朝著三叔跑過去。
“臭小子這么晚往外跑什么?你嬸嬸我們擔心壞了,趕緊跟我回家。”
三叔似乎怕我仍然要跑,一把抓出了我的脖領子拽著我往家走。
此時我哪敢再跑,乖乖跟著三叔一起回了家,回到溫暖的屋子里我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后來白天的時候我跟三叔他們說起晚上的遭遇,三叔告訴我,我最一開始應該是跑到了村尾王書記家了。
村里的王書記家房子大占地面積也大,在靠河邊的位置。
王書記家門口之所以掛著大白燈籠,是因為王書記的妻子病逝了,這幾天正守靈,所以他家會有斷斷續續的哭聲。
至于我提到河邊玩耍的小女孩們,三叔說那些小孩子們,是王書記親戚家的孩子,家里辦喪事,孩子們又不懂這些,于是便讓年紀大的孩子帶著小孩子們在那邊玩。
中午,我和父母一起回了家,雖然那一夜發生的事情都可以解釋的通,但每次想起還是覺得脊背有些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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