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講,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此事固為人們經歷萬千夢境之總結,但總體而言,所思入夢,仍為可遇不可求之事。
比如,我讀寫蘇軾亦有數年時間了,卻從來沒有夢到過他老人家。甚至有時刻意在睡前想著他,可總不如愿。
然則,不知昨晚還是今晨,卻突遇奇跡,夢到了一回。
并非在夢里與他相見,而是他的名字,出現在了夢里。
事情還得從昨晚看撒貝寧、崔銘、康震三人的節目開始。
那一節講到唐宋八大家里的蘇軾蘇轍兄弟。一開始,主持人就帶大家來到《黃州寒食帖》的復制品前,康震負責賞析,他說天下名家名帖那么多,此帖之所以被譽為天下第三行書,乃因意隨筆走,從中我們可以看到幾百年前寒食那天,被貶黃州的蘇軾振筆疾書時起伏不定的心境——重點來了——
他特意提到了“年年欲惜春”的第一個年字的最后那一豎如何如何……
結果,我在夢里,夢到自己也在寫這個年字,也將那一豎寫得尖尖的,然后心里就在想著,咦,我學蘇軾還學得蠻像的啊……
夢境就此戛然而止,我的潛意識并沒有給我在夢里與坡仙相遇的機會。
但,重點是,直到敲擊鍵盤的中午,夢境還清清楚楚地留存在我的記憶里,揮之不去。
這種感覺,完全不像子瞻在一首詩里所言的那樣“人似秋鴻來有信,事如春夢了無痕”——這些夢,雖如飛鴻跨踏雪泥,并無多少規律可言,但泥上偶然留指爪,卻是真實可見。
而且我覺得,在做夢這件事上,自己跟蘇軾還是很有共同點的。
我在搜韻里查了一下,以夢為關鍵詞,蘇軾詩詞中出現凡415次——這可能還是不完全統計,因為我覺得這個網站,并沒有將蘇軾所有詩詞納入庫中——但數字已然不少。
雖然當中多為人生如夢的感慨——也就說是,他詩中的夢,多數都是一種寄托,而非實體——但像“小軒窗,正梳妝”這種確有夢境的,也不在少數。
比如:
三年無日不思歸,夢里還家旋覺非。
萬里家山一夢中,吳音漸已變兒童。
此生別袖幾回麾,夢里黃州空自疑。
夢里吳山連越嶠,樽前羌婦雜胡兒。
我呢,自大學某日午睡,夢到出門上課,行至路中,發現自己只著短褲,將轉身回去換,卻被什么扯住……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一夜做夢六七回,基本都是清清楚楚,干凈全部以半文半白的語言記在練習本上,大學記了五本,夢當有幾百之數,且記夢的習慣一直保持,延續至今,樂此不疲,將之視為白日生活之外的延續,覺得自己似乎有了雙倍的人生,簡直是賺大發了……
各位,你們做的夢,是否也像這樣,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可以進行復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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