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么一位80后,命運給了他一個悲慘的起點:因超生被罰,家里生活陷入困頓,小小年紀就被認為是“喪門星”而失去家長的歡心;12歲母親去世,從此寄人籬下,飽嘗冷暖;18歲被迫輟學,去建筑工地做小工,血水和著汗水流……
但他沒有因此而沉淪,而是一直以樂觀、積極、奮進的態度面對人生,最終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23歲成為管理幾十位員工的永樂電器店長;24歲成為管理幾個省業務的大區經理;30多歲經歷了轟轟烈烈的互聯網創業;39歲從創業失敗的最低谷爬起來,又成為所在城市某行業的重要玩家……
看他的故事,我常常會想:如果我當初站在他的起點,我會怎么樣呢?是什么給了他那么強大的生命能量,去和命運搏斗?
下面,我為你講述這樣一個平凡人的不平凡故事,希望你喜歡。
1
在我國綿長曲折的海岸線上,有一個從元代開始就享譽全世界的港口城市——福建省泉州市。
泉州有一個以女性文化知名的惠安縣,惠安縣的最東頭,有兩個小鎮,凈峰鎮和小岞鎮,從地圖上看,兩個小鎮像蝸牛的兩只觸角,謹慎而遠遠的探進海里。
本文的主人公楊煌東,就出生在凈峰鎮最東頭的一個小漁村——杜厝,就在觸角的尖尖上,一個小半島,狹長入海,只有一條路可以進村。
杜厝是個行政村,下轄幾個自然村,一千多戶,幾千口人。村中主要是楊姓、謝姓兩個大姓,其實就是兩個大家族的族落聚居地。
說起惠安,很多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惠安最有名的文化符號惠安女,別具地方特色的服裝,大斗笠、花頭巾、短上衣、寬腳褲,她們質樸善良、勤勞堅韌的精神更是聞名遐邇。靠海的沙土地種不了糧食,一季花生一季地瓜,產不了主糧。成年男性的主要出路就是打漁和外出打工,女性就在家里操持家務,帶小孩,還要干農活,“惠安女”的美名之下,是無盡的勞累與辛酸。
在煌東兒時模糊的印象中,家鄉是一個封閉保守、日曬風吹的苦澀之地。他不愿回憶,所以也就沒什么記憶。
上小學那年,煌東家里發生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是蓋房。
經過了80年代的改革開放初期,那些散落在中國大地上星星點點、貧瘠破敗的農村,生活有了大幅改善。與其他地方的農村一樣,杜厝的村民們在積攢到第一筆屬于自己的財富后,頭等大事就是蓋新房。
煌東家也終于要從破敗不堪的老木屋搬出,在村子西北角建一棟當地時興的石頭大屋。
惠東(惠安東部濱海地區)習俗,建石頭大屋最重要的環節是上大梁,要祭祀祖宗和神靈。因此,常年在外工作很少回家的父親,要提前回來做準備工作。
童年缺少父親陪伴的煌東,得信兒后高興的晚上都睡不著覺,每天一大早就站在門口石料堆的最高處翹首以待。
那天,當煌東遠遠的看到父親的身影,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在石料堆上歡呼雀躍,結果不慎踏空摔倒,太陽穴附近磕在石頭上,頓時血流不止。
父親飛奔過來,趕緊抱起煌東一路奔跑去診所療傷,幸好沒有大礙,但太陽穴附近至今還留著深深的傷疤。
那時,小小的煌東被父親抱在懷里,感受著奔跑的顛簸,看著父親著急又心痛的神色,忘記了痛,只感受到被父親愛著的溫暖。這個畫面,成為煌東對童年、對父親,最深刻的印象之一。如今,身高一米八幾的他,早已無法被年近八旬的父親抱起了,但他的記憶經常會閃回到那個瞬間,仿佛自己又變回了小孩,依偎在爸爸的懷抱里。
第二件大事是定親。
在搬進新家后不久,負責建屋的打石師,來家里結算工錢,煌東當時正出疹子,身形干癟,滿身水痘,面目可憎,但不知這位在當地很有名望的匠人是否開了天眼,認定煌東骨骼清奇,是塊皮厚包漿的好籽料,竟主動提出跟自己的女兒結成娃娃親。
作為石雕之鄉,打石師在當地是很受尊重的人,煌東家也很滿意,于是就由伯母操辦,給對方送去了豬腳等定親禮物,這娃娃親就算定成了。
娃娃親是惠東地區保留上百年的一個陋習,一直延續到90年代中后期才被人們摒棄。煌東也在成年后,主動退了這門親事,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童年就像黑狗的白尾巴梢,還沒看清就倏忽而過,只能聽到遠遠的一聲吠叫,似有似無的回響在自己那片空空的腦海里。
2
一個新生命的誕生,往往代表著希望和喜悅。常見的敘事情景是這樣的:明月高懸,海浪輕拍,隨著一聲呱呱的啼叫聲,一片喜慶的氛圍充滿了整個漁家院落。
然而,對于煌東來說,他的出生情景卻截然相反,冷清以至壓抑,連哭都不敢哭。因為,這是個不能向外言說的秘密……
跟煌東的交往中,我一直覺得他很爺們兒,很硬氣,但是酒后閑聊時很少提及以前或回憶童年,即使在我幾次酒后約談之后,他都選擇沉默。
越是說沒什么,忘記了,我就越覺得有故事。
我沒有著急,沒有再追,男人之間的相處就像釀酒,時間不到,酒不會出味道。終于在茅臺鎮回廠考察之后,可以出酒了。
酒店房間,我倆對坐,一壺手猶香小咂慢品,細說從頭。
在煌東出生之前,爺爺、大伯已經不在了。奶奶是一家之主,艱難經營著一個大家庭。而且因為解放前,同族中有人逃到臺灣,導致家族在那個特殊年代受到牽連,生活狀況一度非常困苦。
不幸中的萬幸,煌東的父親參軍時,政審竟然沒有受到這件事情影響,順利入了伍,在部隊多年后,轉業到龍巖的一家國有企業工作。
那時候交通不方便,從龍巖到杜厝,要走一整天,所以父親回來的時候不多,煌東都是跟著媽媽和奶奶生活。
由于和父親在一起的時間很少,煌東的整個成長期對父親的印象都是模糊的。當兵出身的父親嚴肅而粗獷,不善于表達心中深藏的感情,除了童年時那次刻骨銘心的“血色溫情”之外,兒時的煌東很少能直接感受到來自父愛的溫暖。
1982年,父親38歲,這個年紀對于一個轉業干部,正是干事進步的大好年華。這一年煌東出生了,作為家里第四個孩子,在當時極其嚴格的計劃生育政策之下,煌東的出生成為整個家族的秘密。
但也因此,他不能上戶口,只能以黑戶的形式隱著,以致到了8歲入學學齡,不能再拖了,才想辦法辦了戶口,開始上學。但也因此,隱瞞了8年的秘密終于還是藏不住了。結果是父親受到處罰,薪資待遇減半。當時家里本來就經濟不寬裕,一下子收入減少一半,更是雪上加霜,生活都難以為繼。
而既然這一切都是由于煌東的出生而導致的,作為一家之主的奶奶操持生計,左支右拙,捉襟見肘,難免會有些微詞。煌東稍微懂事一點,就從奶奶有時候責罵他的話語中,知道他給家里人帶來了霉運。所以,小小的煌東,心里就已經存著一份別樣的沉重。好在媽媽對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百般愛護,讓煌東還能感受到家的溫暖。
然而,命運給他的無情的重錘才將將要落下。
1994年,才上四年級的煌東,正是趕海逐浪,無憂撒野的年紀,一道晴天霹靂,讓所有的歡笑戛然而止。
那一年,12歲的他永遠失去了媽媽。
父親不在家,奶奶因為計生罰款有偏見,母親又去世……今天的我們,很難想象正要進入青春期的煌東是怎么熬過那些日子的。但我理解了他日后對這段歲月三緘其口背后,如此沉重的原因。
1995年,父親又重新組織了家庭,煌東在法律上又擁有了一個“媽媽”,不過,這并不能彌補失去母親的傷痛。他也沒有和繼母家一起生活,因為這一年,他小學畢業(那時他的小學是五年制),以全鎮第一名的成績,考到縣城的惠安一中去了。從那之后,他就離開了那個幾乎令他沒有多少留戀的家鄉。
上初中后,煌東生活上由住在縣城的一位堂姐照顧。那時父親還在龍巖工作,每個月把生活費寄給繼母,煌東每個月到繼母家拿一次生活費。
——這段經歷,今天我寫出來,這就是短短的幾句話,但是我們可以想象一下,不管是寄住堂姐家還是每月一次去繼母家要錢,對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來說,意味著怎樣的心理壓力。
3
煌東就讀的惠安一中,是全縣最好的中學,在整個福建省也是排名靠前的好學校,每年都有考上清北復交等名校的學子。
煌東小時候讀書非常厲害,小學五年,都是數一數二的成績,一直拿獎學金,每學期成績出來后,學校都會敲鑼打鼓送獎狀到家里。當年的惠安是一個轄區二十幾個鄉鎮的大縣,煌東是所在鎮被錄取到惠安一中讀初中的三個學生之一。
到了惠安一中,煌東的成績剛開始還能保持名列前茅,但是隨著青春期荷爾蒙的騷動,加上身邊又沒有父母的引導和管教,煌東的興趣漸漸地從學習上移開,轉向了別的地方,到了初三,學習成績一落千丈。最終中考,離一中本部的錄取線差了3分,被調劑到一所鄉鎮中學。
班主任知道煌東的潛力,認為這孩子如果到鄉鎮中學,等于是廢了,他覺得非常惋惜,專門約了煌東父親來學校談,說可以給他爭取名額,只是需要花一些費用。
在當時那個偏僻的漁村,很少家長有“知識改變命運”的認知。在煌東父輩知道或認識的厲害人物當中,都是當地的一些包工頭,而那些包工頭甚至連小學都可能沒有讀過。煌東的父親也并不認為讀書有多重要,在他的觀念中,花錢去“買分數”,是一樁不劃算的買賣——何況他也還有另一個家庭需要考慮。于是,煌東最后只能接受去鄉鎮中學讀書的命運。
這所鄉鎮中學不但硬件條件差,而且學風差,打架斗毆是常有的事。煌東剛剛上高中時,還曾經想過奮發圖強,一雪前恥,但是一個正處于叛逆期的少年,在一個學風不佳的環境中,又沒有父母管教,會受到怎樣的影響,可想而知。煌東掙扎了幾下,沒能跳出泥潭,后來就麻木了,他開始從“混社會”中獲得樂趣。
高中三年很快過去,架是打過不少,成績卻沒眼看,最終高考,煌東遺憾地與本科線失之交臂,被一所公辦大專錄取。
但父親卻不想讓他繼續讀了,對于煌東的父親來講,考上本科才算是考上大學,才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大專算不得大學,等同于落榜,既然無法光宗耀祖,一年學費加上生活費得一萬來塊錢,他也無法負擔,不如直接去打工賺錢。
煌東為此在床上悶躺了好幾天。二伯來找煌東談心,告訴煌東,如果想要讀,二伯資助他。但是經歷了母親去世、父親再娶、寄人籬下的這幾年的日子,煌東早已經不想過那種要欠人情、受人恩惠的日子。他渴望著自強自立,便叛逆地拒絕了二伯的好心。
我想這種叛逆可能是破罐子破摔后的一種重新塑造。考也沒考好,學也沒得上,此路不通,不如另擇他徑。
4
煌東的哥哥當時從某國企被下崗,到深圳去承攬一些小工程。于是,前途迷茫,不知何去何從的煌東,跑到深圳找哥哥,打算跟哥哥學些技藝。
國企員工下崗,落榜書生下海,兄弟倆在深圳這片“前海”相依為命,想要打出一片天,又談何容易。煌東干了半年扛水泥、打鉆孔的粗活,曾經拿筆的手,已經滿是繭子和傷痕,虎口破裂到握不住東西。
一次下工后,煌東洗手時看到血水和著泥水往下淌,看著鏡子中灰頭土臉,沒了人樣的自己,他忽然覺得是在浪費生命,感覺自己就像那骯臟的水,要被卷入無底的黑洞。
這時,有一位好友伸出了救命稻草,煌東心想,管他呢,先抓住再說,人挪活樹挪死。
好友的哥哥在福州有一個汽修廠,煌東就去跟好友一起干活。他一邊在汽修廠幫工,一邊滿福州城亂竄的推銷熱水器。這樣過了一年時間,事業沒有任何起色,前途還是一片灰暗,煌東完全看不到成就感和歸屬感,只好又回到了泉州。
這次,他準備找機會進一家像樣的企業,鍛煉鍛煉自己。恰巧這時號稱“十里工廠”的臺灣企業燦坤集團在泉州招兵買馬,煌東應聘入這家公司,前后干了三年。
燦坤是家電制造企業,依托成本優勢,在臺灣還做家電賣場,后來復制這種模式,在廈門開了第一家賣場。
管理系統規范的燦坤,讓煌東開始產生了認同感和歸屬感。從營業員干起,一個月升任組長,三個月就進入新店的管理團隊。之后兩年,就在全國各地跑馬圈地開新店。
一般的工作程序是場地裝修好后,管理團隊進入,15天之內就要把店開起來。一家店一家店的開,每天工作十七八個小時,比當小工和推銷熱水器時還要累,但是他卻覺得很充實。
在泉州開第二家店時,煌東已經做到了業務副店長。根據當時燦坤的慣例,店長一般都是由臺灣人擔任,也就是說,煌東幾乎已經到了天花板的位置。但煌東并不認命,他還想再往上走一走,研究了企業關于擔任高層管理人員的條件后,煌東決定解決自己當年因為任性而放棄了的學歷問題。他開始自考華僑大學的土木工程本科。工作穩定有前途,讓煌東的奮進心熊熊燃起,開啟了奮進的狀態,過上了充實有勁的生活。
2005年,來自上海的永樂電器收購了燦坤集團在大陸的所有門店,煌東也跟著成為永樂的一員,并被提拔為福建石獅店的店長,這家店擁有幾千平米的賣場,煌東帶著一位行政副店長,一位業務副店長,管著全店幾十號人。這一年,他才23歲。
但在永樂僅僅待了一年多,2006年,永樂又被國美收購。國美的管理風格與永樂截然不同,之前從燦坤進入永樂的十幾個高管都跳槽出來,煌東也不例外。
此時的他,雖然年僅24歲,但已經是一個非常成熟的銷售高手和管理者,成為招聘市場上被追搶的人才。他進了某大型家電廠,擔任了東北三省的大區經理,管轄東三省及內蒙、河北的市場。
東北人喝酒非常豪爽,生意做得好不好,往往跟喝多少酒有關。當時煌東所管轄的每個省的省級代理,拿貨都是按貨柜走,喝幾杯酒,就拿幾個貨柜的貨。在酒量代表銷量的時代,他的酒量很快練出來,業務也節節攀升。
脫穎而出的煌東,很快被公司升職,負責更廣的市場,他又去華東、華南、西北、西南,除了新疆、西藏、甘肅、貴州之外,全國各地都跑遍了。由于這家廠子不是一線品牌,他們的市場主要是在三四線城市和鄉村,工作節奏很緊張,經常一兩天換一個城市。這樣的工作經歷,讓煌東養成了敢打硬拼的工作風格。
2009年初到2010年底,煌東只用一年時間,就幫助大連的總代理,從零開始建起了分銷商網絡和商超鋪貨渠道,使得大連成為全公司的業務明星城市。
5
也就是在這段時間,煌東結識了一位美麗溫婉的女孩,兩人是同鄉還是惠安一中的校友。從小就因為家庭的變故而飽嘗人情冷暖的他,內心涌起一股強烈的愿望,希望能和這位女孩廝守終生。由于女孩在福建上班,為了愛情,煌東離開了事業蓬勃發展的東北,回到了老家。
2011年2月,煌東和女孩在老家辦了婚禮,從此,他的心中永遠多了一份牽掛。
為了多一點時間和老婆在一起,煌東決定結束以往那種東奔西忙的日子,而在家鄉立一個業。他找到自己原來工作的那家家電廠,拿下了在泉州的代理權,繼續做著家電銷售的生意。以他現在的能力,做這個生意早已不在話下,很快,他的家電就在泉州賣得風生水起。
然而,一個人的命運吶,固然是個人奮斗的結果,也不能不考慮時代的進程。而時代在轉身時,不會告訴任何一個人,包括那些看似巨大繁榮的行業。
當時,京東、淘寶商城已經成為電器銷售的主流,而移動互聯網也已經蓬勃興起,人們逐漸習慣了在手機上買家電,線下實體家電賣場受到巨大沖擊,連國美、蘇寧這樣的門店,都一個接一個地關閉,傳統的中小家電代理或賣場只能轉變為電商平臺的技術支持點才能生存。
煌東敏銳地覺察到,家電代理的時代已經過了,開始考慮轉行。
惠安是著名的建筑之鄉,煌東有很多親戚、老鄉都在大城市里從事工程行業。比煌東小幾歲的侄兒在泉州做裝修公司,煌東早年就在公司入了股,為自己埋了一條后路。此時,隨著“互聯網+”的概念大殺四方,涉及民生的衣食住行各類互聯網平臺風生水起,成為資本追逐的寵兒。
2014年,雷軍的順為資本,投了2000萬給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家裝平臺——愛空間。煌東看到這是一個機會。他開始琢磨,如何把裝修這個非標準的行業,如何做成標準行業,然后通過平臺成交交付。
剛好那年煌東認識了一位互聯網行業的創業者,這位朋友有錢有技術,煌東有裝修經驗和銷售渠道,倆人一拍即合,籌劃做一個標準化家裝平臺。
2015年,一家新興的O2O家裝公司在廈門成立,公司通過網絡獲客,將客流導給當地合作的裝修公司。
裝修是一個低頻率的業態,公司為了擴大市場占有率,提出了比競爭對手更高的補貼,人員擴充也急速增加,高峰時,一個月僅工資支出就要200多萬。
很快,公司的現金流開始吃緊,創業團隊已經意識到,如果拉不來B輪融資,公司肯定堅持不下去。
但互聯網領域創業的規律是,風口初起時遍地是錢,風口過去是遍地雞毛。此時,互聯網家裝已經走過了資本大戰時候,頭部企業已經跑出來,除此之外的其他企業,眼看著就要被時代的洪流碾過,成為炮灰。資本的耐心早已磨滅,B輪融資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2016年底,團隊開始考慮收尾問題,以煌東名義成立一家裝修公司,承接平臺上的單子,做線下落地裝修業務。但此時,公司內部又出現管理問題,導致線下裝修業務無法履約,兩個合伙人也就此分手。
復盤這次似乎離成功最近的創業,煌東認為最大的失誤就是戰略不清晰,沒有專注于一個業務,比如土巴兔專注流量訂單變現,齊家網專注建材電商平臺。而當時他們的公司是流量訂單、落地裝修、分期貸款三條線同時上,導致主業不清晰做不強。另外,風口初起時,在資本的誘惑下,公司人員快速擴張,導致燒錢過快,后續融資不到位,現金流緊張而崩盤。
煌東一手承擔了最后收尾的艱巨任務,由于此時業務拓展也沒有新單,養團隊壓力極大,前后算下來,煌東自己因此次創業虧了幾百萬,導致家庭經濟陷入危機,不得不變賣一套房產來渡過危機。
這次創業,雖然沒有成功,但對于奮進者來說,持續創業,持續進化才是生活的主基調,回首是為了復盤,向前才是奮進的態度。
6
“互聯網+”的創業失敗后,煌東并沒有退縮。經過幾年在家裝行業的打拼,他已經摸清楚了這個行業的方法面面。雖然互聯網的路子沒走通,但是之前攢下的經驗和渠道,都還可以繼續用。
危機度過后,煌東繼續深耕家裝行業。他與朋友一起成立禾巖(廈門)裝飾設計工程有限公司,憑著正直的人品,踏實可靠的業務落地,以及敢打敢拼的奮進精神,為公司的發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經過幾年的打拼,禾巖站穩了腳跟,迎來了蓬勃的發展,在廈門的整體家裝行業打出了一片天,成為廈門一家受人信賴和尊重的家裝企業。
在創業的過程中,煌東特別喜歡看何加鹽的文章,也一直關注手猶香創業。2022年下半年,看到手猶香酒業招募合伙人的消息,煌東毫不猶豫地加入進來。在去年疫情最嚴重的時候,他專程冒著被隔離的風險從廈門到福州去,參加手猶香福州運營中心的開業儀式,并當場表態要加入。
2022年11月19日,煌東正式成為手猶香酒業的合伙人,并迅速啟動了手猶香廈門運營中心,在OAB(Office As Base,即老板的辦公室就是手猶香的運營基地)的模式下,禾巖設計也成為手猶香酒的展示和品鑒中心。到目前為止,僅僅半年時間,煌東就已經發展了6位B類合伙人,讓手猶香酒香遍了整個廈門。
自從做了手猶香之后,煌東便把“一把錘子一壺酒”立為座右銘。在這個房地產不景氣,消費低迷的年歲,他兩項業務都開展的紅紅火火,關鍵就在一口氣,創業者永不服輸、不低頭、不松懈的硬氣。
錘子是裝修的符號。所謂不破不立,不打碎就沒有新家新氣象;不硬不立,創業者永遠沒有不硬不行的時候。
酒是新的事業疆域。所謂香滿天下,首先要友滿天下,以酒會友,品之以美酒,動之以真情,傳之以價值,共享以事業。
無論是在疫情期間嚴格的管控之下,還是在放開后低迷的經濟預期之中,手猶香及合伙人們一把錘子一壺酒,打破藩籬,勇往直前,不息奮進。
正如加鹽專門為煌東寫的一首詩:
一把錘子一口酒,二寶傍身江湖走。
此錘不是尋常錘,朝打天下夜如虎;
此酒不是尋常酒,不飲虛客飲真友。
若得酒醉再揮錘,顛倒乾坤如反手。
我們一直講奮進精神。楊煌東,就是奮進者的典型代表。他的身上,就代表著手猶香的奮進精神。也因此,他和手猶香三傻以及手猶香的其他合伙人能成為志同道合的摯友。
人到中年后,都會謹慎交友,但手猶香以好酒真實會友。因為這個酒,我們與煌東,從陌生人變為熟人,從熟人變為朋友,從朋友成為兄弟,從兄弟到一輩子的事業合伙人。此后今生,相連以事,相及以祿,相伴以情,相敬以酒。
如果你也是奮進者,歡迎加入手猶香的隊伍,讓我們人生路上,一起前行。
目前,手猶香酒業已經在廣州、深圳、珠海、佛山、福州、廈門、濟南、青島、西安、北京、長春、鄭州、武漢、重慶、杭州、綿陽、莆田、宿州、章丘、岳陽、天津、南陽、烏魯木齊、平江等20余個城市,擁有AB兩級合伙人60多位。
如果你喜歡手猶香這群人,且對手猶香這份事業感興趣,歡迎成為手猶香合伙人。
聯系方式:
1. Matong-Aric0502,真哥(殷總)。
2. sishzg,胖子(郝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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