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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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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時期(二)
李闖難敵 游擊將軍返故里
豬名易改 帳前行走上梁山
注:豬名借指朱明,“易”在這里是雙重意思,表面上是容易的意思;深層則是改變、變更的意思。暗指朱明王朝已經先后被李闖的大順、入關的滿清所取代,江山易主,國號更迭。帳前行走是官職名稱。
(一)
時光荏苒,不知不覺謝正奇已長大成人,生得身材魁梧,一身神力,手長過膝,聲若洪鐘。當時大容山六連塘沖(今北市六連沖----編者注)有青鬃白馬一匹,性甚彪悍兇猛,生活在山上,橫行如豺狼,人不敢近。謝正奇聞知其事,即上山制服此馬,并能騎馱。不久后騎此馬從軍,北上征戰,官至游擊將軍(從三品武官---編者注)。
崇禎十年(1637),撫康發生了歷年來少有的旱災,賊盜猖狂,天災人禍,民不聊生。如此情形,地方官府不聞不問,聽之任之。當時謝正奇被李自成領導的農民起義軍打敗,帶了少數殘兵回到家鄉。看到家鄉的慘狀,便寫書上奏朝廷,請救濟災民,派兵治盜。當時,明朝外憂內患,無兵可派,下旨命他“治盜安民”,謝正奇立即遵旨執行。他認為要先治盜,盜既除則民自安。欲治盜首先得建立根據地,謝正奇計劃就地建立營盤作為基地。
謝正奇有個大姐,此人頗有才學,略知兵法,她認為院垌地勢不宜,易攻難守,用兵不利,后來她選擇了洛陽新忠山雞坪。蓋因山雞坪群山環繞,地勢較高,居高臨下,易守難攻,而且筑壩工程簡易。坡壩之下盡是花崗巖,地基穩固,水源充足,有兩處天然排洪,建造營盤勝似梁山水泊,因此謝正奇便采納了他大姐的建議,決定在山雞坪建立營盤。山雞坪,是一個橢圓形的小山,山高50多米,山頂稍平,寬約十畝多地,四面呈梯形。東西走向,左右兩邊是田垌,左邊是新興村門口垌,右邊是白梅田垌,西面不遠處是一個石壁峽口,東面是營頸坡。建營需要人力,就同時開展治盜,先將附近所有盜賊連同家屬一并捉來,罰以勞役,利用勞役建造營房,并且施以教育。大興土木建造山雞營,在山雞營四華里的地方先建九條磚瓦窯(后人稱為九窯塘----原作者注),大燒磚瓦,以供山雞營建營之用。在山頂上建起了一連三座高大的聚義廳,周圍是兵臺、糧倉、武庫、兵舍,往下是練兵場、跑馬道,傳說當年每天都有人騎馬沿道巡查,因此,山雞坪又名山雞營(或金雞營)。又在對面最狹小的石壁峽口,用灰砂泥土筑起坡壩,三面蓄水,仿效水滸的做法,另從營頸坡挖掘了一條大濠溝。并在山雞營附近約數里地筑了很多塘,如牛欄塘、清水塘、梁橫塘、雙道塘,這些塘等于小水庫,既可作為山雞營外圍的防御,又可于干旱時灌溉,用兵生產兩不誤,照山雞營的布局,在兵法上算是很嚴密的。謝正奇等只用一兩年的時間,便建成了一座宏偉壯觀的山雞營,真是前臨水泊,后枕高山,有金湯之固,在當時治世用兵有著很大的作用。
如此一來,山雞營成了一個小島,以竹筏載人馬出入。此外,在峽口外面的田垌里(即今新忠小學校門下面的田垌里----原作者注),成立一個橫塘圩,作為圩場,以便購買日常用品。(根據《玉林文史資料》整理----編者注)
(二)
梁士奕,字成富,因在家排行八,又叫“梁八”。長得高大威猛,力大無窮。從小練武,精通十八般武藝。后來響應明廷號召,從軍抗敵,在趕赴安南的戰斗中,身先士卒,殺敵無數,被永歷帝任命為帳前行走①。
梁八在永歷身邊任帳前行走幾年,學到了不少行軍布陣的知識,也練就了更多的打仗本領。但是,南明朝廷的腐敗和官員的收受賄賂,讓他極為反感。他出生于窮苦人家,一身正氣,看不慣這些貪贓枉法、欺貧斂財的暴虐行為。在一次行軍途中,一軍中頭目從某地經過宿營時,要地方上送貢銀幾千兩,還要美女服侍 。梁八知道后與他理論,在爭執中,一拳打去,結果了這個頭目的性命。在軍中打死這樣大的官,已犯下死罪無疑,于是他選擇了逃亡。
梁八逃回了家鄉,看到家鄉地方官員對鄉親父老的種種壓迫與剝削,極其忿恨。又聽說北市金雞坡有人組織了義軍,專打抱不平,劫富濟貧,于是他加入了這支義軍。但一年后,就被皇兵包圍打散了。他們不甘心失敗,決心重整隊伍,東山再起。經過深思熟慮,他選定了今高峰與沙塘交界處的靖文、水車、富旺、五團幾個地方的山嶺作為活動范圍,把營盤扎在當時人跡罕至的尖必嶺上。然后招兵買馬,擴充隊伍。梁八在義軍營盤的設置上全面考慮,借鑒當年水滸梁山的布局,首先確定在尖必嶺這片山丘上建大本營,登高望遠,控制全營寨;二是在土嶺白鳩胸和馬頭嶺之間最窄處筑堤壩攔江蓄水,讓江水淹沒靖文、水車、五團的大部分地方。尖必嶺四周變成了一片白茫茫的水鄉澤國 。于是這里就成了撫康的梁山泊,水浸到水車赤泥嶺東南面的糧米灣;三是在王塘山(今水車東一華里處---原作者注)設練兵場;四是設置衙門(在今水車盧聚昆家居地---原作者注);五是挖防御江。為了建好營寨,動員了數千民眾燒磚瓦,建筑大本營,使五嶺相連成穩固的營盤。(根據《梁氏龍神灣史話》整理---編者注)
①帳前行走,就是皇帝親自率軍隊出征時在鞍前馬后、帳內帳前行走侍衛的人,不但被皇帝信任,視表現日后很可能被皇帝加官晉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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