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崇碧將軍(左)與作者留影
文/唐禹民
在“文革”時期,轟動全國的“楊余傅事件” (楊成武、余立金、傅崇碧),北京上百萬人走上街頭游行。天安門廣場,東西長安街“打倒楊余傅”口號震天響。
“楊余傅事件”是由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一手制造的。1974年被平反。
平反后,傅崇碧將軍被任命北京軍區副司令員兼北京衛戍區司令員。1982~1985年任北京軍區政治委員。1985、1987年被選為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
據史料記載,傅崇碧將軍1916年生于四川通江崇坪村。1932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同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33年轉入中國共產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任第64軍副政治委員兼政治部主任、第63軍軍長。1951年參加抗美援朝,在中國人民志愿軍任軍長,率部參加第四、第五次戰役和開城保衛戰。1953年回國。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曾獲二級八一勛章、二級獨立自由勛章、一級解放勛章。1960年于高等軍事學院畢業后任軍長,北京軍區副司令員兼北京衛戍區司令員。
傅崇碧將軍離休后,最喜歡的運動就是釣魚。我單位每次舉辦釣魚活動都邀請他參加,老將軍是每請必到。
在垂釣時,我時常坐在他身邊,看他一邊釣魚,一邊聊天。
我問他:“首長,您為啥喜歡釣魚啊?”
他笑著說:“釣魚是在修身養性。坐在這兒,既進行了日光浴又進行了空氣浴,釣魚這項活動好啊。”
我說:“傅司令,我原來是您的一個兵呢。”
傅司令:“你原來在哪個部隊?”
我說:“我原來在北京軍區空軍政治部任攝影干事。曾參加過援越抗美戰爭呢。”
傅老將軍:“是嗎?很好。你是經歷過戰爭考驗的年輕人。”
傅老將軍鄉音未改,操著濃重的四川口音說:“小唐,你看我這魚餌做的咋樣?”
他遞給我一塊魚餌,我聞了聞笑著說:“哇!好香啊,您這魚食里放了不少酒,還是好酒吧?”
老將軍笑了笑說:“哈哈!里面摻了好多瀘州老窖呢。”
我說:“您今天一定有大的收獲。”說著說著,我看到魚漂有動靜。我忙提醒:“首長,有魚。”
傅老將軍一看,魚漂已下沉,迅速提竿,魚竿形成彎月狀,看來這條魚不小。老將軍站起身來雙手把竿,熟練地開始溜魚。
這時,我趕忙拿起抄子,抄魚入網。這條鯉魚足有2斤重,傅老將軍左手抓著魚,右手握著竿,顯得特別興奮。我抄起照相機說:“首長,我給您拍張照片吧。”老將軍高興地說:“好,好。”這張照片很好地抓住了老將軍的動態和表情。
傅崇碧將軍
一年冬季,我社在京郊一座大棚釣場舉辦活動。傅老將軍興致勃勃,不顧天氣寒冷應邀參加。
冬季魚塘水溫低,魚一般處于半休眠狀態,很少進食,所以上鉤率很低。
傅老將軍坐在魚池邊,很有耐心地等待魚兒咬鉤。可是,魚漂像焊在水面上一樣,紋絲不動。傅老將軍心里很著急,不時提竿換魚食。我發現他使用的魚鉤是短腦線沉底的老方法。這種方法反應到魚漂上,靈敏度很低。有時,魚吃了魚餌,魚漂還沒有反應。
這時,我拿來一副釣鯽魚的長腦線雙魚鉤給他。告訴他這種新釣法靈敏度高,您換上試試看。老將軍接受了我的意見,連說:“好,要得。”我便幫他換上魚鉤,調好魚漂高度。
甩竿入水,不一會兒,魚漂便有了動靜。等魚漂一沉,傅老將軍便迅速起竿,一條約一斤的鯉魚便提上岸。傅老將軍高興地對我說:“小唐,這個法子好。”老將軍興致勃勃地再掛食,拋竿,坐等魚兒再次上鉤。不大功夫,一個大黑漂,老將軍雙手猛抖一下,魚竿彎度很大,估摸是條大魚。等拖到岸邊一看,喜獲一釣雙魚,一紅一黑。全場魚友都為之喝彩。傅老將軍這時特別興奮。忙對我說:“小唐,來拍張照片吧。”
每次釣魚活動,傅老將軍都要與我聊上一番。我每次與他講話,都稱呼他“首長”。
一次,他突然對我說:“小唐,以后不要叫首長嘛,我們是漁友嘛。”因此,我們這對老少漁友便成了忘年之交。
當我撰寫的《抹不掉的記憶》一書出版,將樣書送給傅司令后,他專門為我親筆題詞:為唐禹民同志題《走過硝煙記錄歷史》傅崇碧。
寫好后,他差秘書第二天就給我送來。
這位身經百戰的老將軍,能與我這樣的普通年輕人交往,能為一個普通戰士書寫墨寶,令我感動至極。
2003年1月17日傅崇碧老將軍逝世.。享年87歲。
傅崇碧老將軍的去世,令人悲痛萬分。
我經常想起我們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他的音容笑貌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之中。
我為他拍攝的照片將是永遠的留念。他為我題的墨寶,將激勵我努力奮進。
我的“魚友”傅崇碧將軍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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