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1983年6月5日早上，陜西省公安廳廳長周文卓剛到辦公室，辦公桌上的機要電話就響起急促的鈴聲。

這是公安部部長親自給他打來的電話，由上至下轉達一項特派任務。

“明天，部里特派1局副局長羅志祥過來跟你詳談“”

一局是國內保衛局，主要負責反諜和機要保衛工作，羅志祥調部里前和周文卓共事多年。周文卓知道出了大事，接完部長的電話，馬上就給羅志祥打過去想先探一下口風。

“來了再說。” 羅志祥語氣低沉嚴肅。他還拒絕接機說到了西安要先見個人再和周文卓聯系。

次日10點，兩人按約定在人民大廈二號樓見面。人民大廈是西安國賓館，二號樓三樓是公安部一局西安辦事處，羅志祥約的見面地點是在三樓305室。

周文卓來到305室大套間剛坐下，羅志祥就拿著一份文件和幾張照片走到他面前。

“看看這份文件，這案子辦不下來，我們兩個都別干了。” 羅志祥把手中的文件遞給周文卓。

周文卓神情一凝接過文件看起來，羅志祥不說話坐在一旁靜靜等著。文件上注明：限期破獲“4.8”文物間諜案。文件空白處還有最高領導的大段批示，幾個字就讓周文卓心驚。

周文卓看完文件抬起頭正要提問，羅志祥把手中的照片遞給他說：“再看看這個。”

照片上都是同一件青銅器，有兩張照片中的青銅器是在國外的拍賣會上。

“這個青銅器叫出戟鳳鳥紋卣，是西周早期的青銅器，比以前波士頓藝術博物館收藏的出戟鳳鳥紋卣器型更大，制作也更精美，而且它上面還有39字記錄武王伐紂的銘文。”

出戟鳳鳥紋卣

周文卓內心震動：“天啊！以前只有76年出土的利簋有武王伐紂的記錄。就是有利簋上的銘文，歷史學界才承認武王伐紂的真實性。現在居然出現第二件有武王伐紂記錄的青銅器，這種國寶怎么流落到美國了？”

“可是這件青銅器確實出現在今年4月8日美國卡那克拍賣會上，被一個私人藏家買走。倒賣這種文物的人真該死青銅重器，倒賣者死。” 羅志祥眼神狠厲地說到，接著他向周文卓介紹起案情。

去年六月我國一個海外特工在和美國一個空軍軍官閑聊時，居然聽這個軍官講，我國正在論證研發新一代戰機，而且空軍、海軍和總參，都投票贊成蜀都研究所的“鴨式布局”。

去年四月進行了論證會，而六月美國空軍就已經知道。我國情報部門得知后大為震驚，要求在美國的特工不惜一切代價找到消息來源。

歷經曲折，海外特工查明情報出自美國一個叫萬斯的文物販子，懷疑此人是中情局間諜在我國有內線，就開始對萬斯進行滲透秘查。

一查嚇一跳，萬斯從1973年起，通過拍賣行拍賣了四件商周時期的青銅器。

今年，萬斯又在拍賣行拍賣戟鳳鳥紋卣，并給美國傳出有關蜀都研究所新一代戰機研發進展的情報。不久海外特工查出，萬斯的情報來源和青銅器來源是一條線，但只查出萬斯的青銅器來自陜西。

“那就是說國內的這條間諜線至少已經為禍了十年，這簡直太猖狂了，不把這條間諜線打掉還當什么公安廳廳長。” 周文卓恨恨地說到。

“北京、蜀都在查，不過我們分析這條間諜線的源頭在陜西。所以你的任務很重，你要爭取陜西這邊最先取得突破。你心里有沒有負責偵破的主要人選？”

“周利民，你覺得怎么樣？” 周文卓眼神肯定地看著羅志祥說。

“想到一起了。” 羅志祥會意地笑起來。他也在陜西公安系統工作多年，怎么會不知道周利民，這種大案啟用周利民這個局級偵破專家再合適不過。

周文卓當即給周利民打電話，不到一個小時，五十來歲穿身皺巴巴的白襯衫和藍褲子，腳上踏雙北京布鞋，滿臉滄桑老農相的周利民出現在305。

聽完案情介紹，周利民若有所思地說：“我正在辦的一個案子或許和這個案子有牽連。”

前段時間周利民在審訊一個盜墓團伙時聽到一件怪的事。一個臨潼的盜墓人說，他岐山縣興隆村的一個親戚，幾年前在扶風杜家村撿到了一塊沁血古玉，拿回去家里就死了人，他這個親戚也變成了白癡。

他到親戚家奔喪一聽這個事，就讓他的親戚不要告訴別人，趕緊把沁血古玉拿去埋了，這種東西盜墓人都不敢碰。

周利民得到這個線索，帶人到興隆村找到了那塊沁血古玉，專家鑒定沁血古玉的年代是西周初期。周利民懷疑杜家村一帶有西周古墓被盜，帶人到杜家村和附近幾個村莊進行調查，村民卻反映沒有發現過被盜的墓。

周利民在305聽到案情介紹，就想起了沁血古玉的事。羅志祥來西安前，一局梳理出了目標的三種可能性和大致偵破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