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天涯前員工,志愿者小護身符
最近得了“天涯”PTSD,癥狀明顯,需要治療。
5月12日,本是非常不愉快的一天,一大早從??陂_車去文昌外拍,結果趕上海南罕見的持續(xù)性暴雨,躲在車里四個小時后無奈返程。
路上接到了小黑的電話,當時的他以非常不確定的語氣描述了自己的計劃,說天涯論壇欠費停機了,想發(fā)起一場直播帶貨募集出這筆錢,問我感覺可不可行?能不能參與?
小黑…是個很遙遠的名字了,上一次見面應該還是14年前,上一次聊天也很久遠了。
奇怪的是完全沒有陌生感。 可能有些人就是這樣,他從你的生活中消失時,會留下一個帶密碼的箱子,打開的方式五花八門,可能是聲音,可能是照片,可能是一段文字。
總之,箱子開了,里面是一份隱藏的承諾:但有難,必赴之。
2007年的我還是個風華不茂的重度網(wǎng)癮青年,晚上玩游戲到兩三點,然后頂著黑眼圈、拖拖沓沓十點多才到公司上班實屬家常便飯,對自己的工作(編輯)也沒多少認同感和價值感??傊褪悄欠N如果我是老板,一定把她勸退的員工。
不僅如此,我還經(jīng)常不給小黑面子的拒絕他的各種聚餐邀請,理由五花八門,實際上就是社恐+想繼續(xù)玩游戲,覺得應酬同事好特么浪費我寶貴的升級時間。
然而,小黑沒有因此炒了我,沒有責怪,沒有冷暴力,反而經(jīng)常自我解嘲般笑著嘆氣,說:“小護,歡迎來到現(xiàn)實世界?!?/p>
后來,他干脆派我去做天涯剛起步的頁游聯(lián)運業(yè)務,甚至在他的專屬辦公室旁邊隔了半間小黑屋,一邊監(jiān)工一邊縱容。
他是我遇到過的,最像朋友的、最值得追隨的上司,他麾下的團隊沒有內(nèi)耗,沒有精神迫害,沒有捧高踩低,而這些,都是他能留下箱子的原因。
需要提一嘴的是,他此次活動最有力的支持者與合(mu)作(hou)伙(hei)伴(shou)扶蘇,是一位雖然相識多年卻始終緣慳一面的天涯網(wǎng)友。
轉(zhuǎn)個場,回到重啟天涯這個活動。
和很多一開始就不看好的先知們不同,我初始對此是抱有很大希望的,但在當時的想象中,并不是真的賣實物,而是徹徹底底的賣情懷、賣回憶、賣故事與賣慘,那更接近于一場行為藝術表演。
當然,這個有點荒誕的想法在第一輪線上討論會就被PASS掉了。之后的感覺就像被卷進了一臺巨大的滾筒式洗衣機,整個團隊瘋狂的轉(zhuǎn)動起來,五顏六色的泡泡誕生又破碎,忙亂的來不及思考,等再次醒過神的時候,小黑已經(jīng)在淚流滿面的致感謝詞了。
關于這場活動的過程及結果,很多人議論過,分析過,天涯網(wǎng)友微信群里更是車轱轆話反復說,“天涯”這兩個字最近在視野里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密集到可以引發(fā)恐懼癥,故不再贅述。
作為一個全程參與活動、雖然年紀很大但并不具備與之相符的地位與見識的普通人,僅站在個人立場,說幾句不那么好聽的心里話。
小黑團隊的主導思維依然停留在舊的時代。
不得不承認我們的確是老了,即使理論上剛好處于掌握話語權的年齡,但實際上所謂精英圈層、意見領袖在當下能發(fā)出的聲音已經(jīng)越來越微弱,而與之對應的是民眾的注意力轉(zhuǎn)移速度越來越快,這不是某個人、某種主義、某些精神所能改變的。
所幸的是歷史反復告訴我們,只要剝開所有的形式,就會發(fā)現(xiàn)但凡還是碳基人類,其內(nèi)核從來就沒有改變過。相對于雖然聲音很大但其實很虛、忙碌于追逐熱點早已失去創(chuàng)造力的烏合之眾們,具有獨立思維能力與對應知識儲備的人,更容易成為被追逐的對象。
而在已經(jīng)完成一場持續(xù)7天7夜的地獄級難度的直播后,個人以為,以小黑那讓人詫異的學習能力與進化速度,已經(jīng)到了可以放下方法論、忘記各種參考意見甚至忘記大數(shù)據(jù)的階段,以自己的雙眼去審視,以自己的積累為依托,以自己的感受為坐標,找到適合于自身的發(fā)展路徑。
說不定反而能成,誰知道呢?
|志愿者說
重啟天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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