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培童.讓世界了解中國焦墨畫皴法的奇幻
2023.5.25日,“中埃兩國文化交流開幕展”在埃及首都十月六日大學開幕。
中國當代焦墨畫領軍人物,著名畫家,焦墨刻石皴的發明者,中國非物質遺產傳承人,中國國家畫院訪問學者馬培童先生代表中國焦墨當代藝術水準主持和參加這次文化展。
本次展覽的中國焦墨繪畫作品,彰顯了中埃兩國在藝術領域持續和深入交流的成果,以及中埃兩國源遠流長的情誼和共同繁榮發展的美好愿景。
馬培童作品
馬培童作品
作為中國傳統文化藝術的奇葩,馬培童的焦墨藝術品,一開展就吸引國內外藝術家與學者的目光。他們對中國焦墨畫的造型和皴法藝術既稱奇又慨嘆。他們由衷的贊嘆中華民族傳統文化藝術的厚重。
其實,探索馬培童先生的焦墨藝術軌跡,最值得稱奇的地方,有三點。
首先是他對中國焦墨藝術有一種很深的執念。馬培童自踏上國畫征途,就迷上焦墨。如果單從利益看,焦墨藝術品,并不是那種令文化市場喜聞樂見的東西。即使進入拍賣場,也未必能賣出好價錢。但是馬培童迷上焦墨藝術到了癡迷的程度。年輕時,馬培童有了直接聆聽大畫家教導的機會。那時國家著名畫家程大利,在走五七道路時回到家鄉一段時間,為了落實文藝與工農兵相結合精神,程大利在當地文化館組織了一個國畫班,召集一些愛好國畫的青少年學習國畫。馬培童積極參加了程大利國畫班。從此,一頭鉆進焦墨藝術世界。
馬培童作品
為了將自己的焦墨藝術凝練到爐火純青的程度,他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在柬埔寨吳哥窟和中國的莫高窟、麥積山石窟、云崗石窟等地琢磨如何用筆墨表現石刻藝術。在長期的石刻觀摩、研究、寫生、探索中,他對皴法在石窟焦墨畫中的地位和作用,有了全新的發現。也激發了他自主創新意識。
馬培童作品
其次,在執念的背后,是馬培童對中國皴法的貢獻。中國畫中皴法這一技法,一開始廣泛應用于山水畫上。集中用來表現山石、樹皮的紋理、肌理、脈象,豐富山石樹木等物體的體積、明暗、質感和距離感。在長期焦墨藝術探索和實踐中,馬培童發現中國古代皴法雖然變化多端,但主要用于山水畫的表現力。而用來表現石刻物體的皴法,基本沒有。無論是披麻皴、解索皴、斧劈皴、卷云皴、牛毛皴,包括雨點皴都不能完整、深度表現歷經幾百年甚至上千年風吹雨淋的石刻形象和意象的內涵。
為此他剎下心來,長期在吳哥窟、莫高窟等地觀摩、研究、實踐。他發現處于亞熱帶季風氣候下的吳哥窟古跡,絕大部分時間處于潮濕的侵潤下。八百多年潮氣、水汽、陽光的作用,使石刻的肌理、紋理、斑痕迥異于大自然中自然狀態下的山石肌理紋理。單純用古人留下來的皴法,根本無法表現這種氣候變化下的石刻形態和意象。任何皴法都來自于自然,而成于智者。如果將吳哥窟特殊地理氣候形成的石刻斑痕和肌理、紋理特征,運用中國的筆墨凝練出來,必然成為表現吳哥窟這種石刻藝術造型的最佳方法。于是馬培童將吳哥窟石像的紋理斑痕為素材,化筆為刀,經過對點、線、面的千百次凝練,創造出一種皴法,他自己命名為焦墨刻石皴。國內一些推崇馬培童者,因為馬培童是徐州人,徐州古代也稱“彭城”,故而稱其皴法為彭城刻石皴。
馬培童作品
馬培童的焦墨刻石皴法十分罕見和獨特。我在現場觀摩過馬培童作畫,他在宣紙上行筆用墨,如錐劃沙,刀刀見骨,一種石刻感,一種滄桑感,一種文化感,一種神秘感,一種儀式感,一種古老的時空感,一種紛紜復雜符號感,一種撼人心魄的藝術感,躍然紙上。筆墨凝練而成的視覺沖擊力,驚世駭俗。
馬培童作品
第三,遠看是具象,近看是寫意,馬培童焦墨石窟作品中泛起的一種視覺效果上的奇幻變化,在國內外美術作品中十分罕見。自焦墨刻石皴誕生以來,馬培童并沒有沉浸在成功的茶杯里。他依然不斷探索皴法的變化與進步。最近五年時間里,他又將古文字符號、拓片和洞窟里邊的石佛龕、佛禪等等與焦墨刻石皴結合起來,創作焦墨作品。這類焦墨作品遠看就是具象,但走近了看,其皴法中的古人類文獻符號,一一顯露出來,讓人感觸歲月的凝重和文化元素的歷史變遷。
中國元朝山水畫家王蒙善于用古篆隸法雜入解索皴中,清朝有學者評論王蒙此種皴法:“如金鉆鏤石,鶴嘴劃沙,尖而不稚,勁而不板,圓而不成毛團,方而不露圭角”王蒙是用古代鏤刻在禮器上的古樸書法線條雜入皴線之中。而馬培童直接將古文字符合、拓片、佛龕等文化宗教符號通過不同的位置經營雜入皴法之中。讓馬培童的石窟佛系造型,斑駁陸離,奇幻玄妙。這種遠看是具象,近觀時,才感到古代人文符號和皴線融合成的全新的皴法,讓焦墨造型散發出濃郁高古的寫意韻味。馬培童這種皴法的嘗試,讓中國繪畫中的皴法增添新的血液和活力。
這次馬培童領銜中國畫家使團參加中埃兩國文化交流開幕展。一方面是肩負使命參加中埃美術文化交流,另一方面,世界上的石刻藝術品中,埃及的獅身人面像和金字塔也是馬培童焦墨刻石皴向往的地方。埃及的氣候與柬埔寨的氣候截然相反。在沙漠地帶風沙對金字塔和獅身人面像的侵蝕,是一種對石刻的大自然風化過程。熱帶沙漠氣候晝夜溫差的變化和風沙數千年剝蝕,獅身人面像,千瘡百孔,頸部、胸部風沙剝蝕的尤其厲害。而馬培童的焦墨刻石皴本身雜以古文化符號,所蘊含的陰陽、凹凸、明暗變化,最適合風沙剝蝕而凝練出來的宣紙上的石窟造型藝術。
我在與馬培童的探討中,和培童先生重點探討了“沙漠刻石皴”問題。這是一個新的皴法探索起點。用什么樣的皴法,能夠表達埃及金字塔和獅身人面像數千年風沙剝蝕之后的石刻造型呢?顯然應該在吳哥窟焦墨刻石皴基礎上,從風沙剝蝕石刻像的斑痕遺跡入手。皴法源于自然而成于智者。沙漠皴法離不開大自然留下的點點斑痕。從最近幾天馬培童畫的幾幅埃及金字塔和獅身人面像的焦墨畫來看,他在柬埔寨吳哥窟創立的焦墨刻石皴仍然占主體地位,但沙漠下的氣候變化,導致的石刻變化痕跡,已經在作品中體現出來。接下去需要不斷的融合磨練。或許今后中國繪畫皴法又出現新的篇章。
李可染山水
盧禹舜作品
在當代中國,哪些畫家真正讓人另眼相看呢?筆者以為,能夠讓人另眼相看的畫家,應該以國畫的創新發展和震撼的藝術感染力和視覺沖擊力為前提。比如李可染的山水畫采用了非常富有視覺沖擊力的逆光光影為前提。在此之前,或有人提出和運用光感入畫,但沒有李可染逆光山水畫讓人視覺震撼。
再有就是國家畫院院長盧禹舜,盧禹舜的鋪天蓋地和八荒系列,令人視覺震撼。一些人對盧禹舜的畫頗有微詞。我個人認為,他們顯然不太了解中國文化。如果有機會,建議他們讀一讀《淮南子》有關“植之而立于天地,橫之而彌于四海”的關于“道”的論述。也有人對馬培童的畫不以為然,甚至把馬培童的畫簡單歸類為素描。嚴格說,馬培童的焦墨石刻造象肯定有高超的素描基礎。但是馬培童將素描、古文字符號、拓片符號、佛龕形象、甚至是幾何圖形雜于古皴法之中,凝練而成一種新的皴法,這種皴法斑駁高古,質感古樸,凹凸奇幻,迥異于歷史上任何皴法。這種皴法非常適合風沙剝蝕或潮濕侵潤氣候條件下,有著悠久歷史的石刻造型。使用這種皴法造型,讓焦墨作品散發著獨到的文化和藝術魅力。
我為什么說,中國焦墨皴法走向世界。當然一方面是中國一帶一路給了畫家們最好的契機。另一方面,也是馬培童獨特的焦墨刻石皴法的表現力。讓國外一些同行深刻認識到了中國傳統筆墨的奇幻變化。
最后祝福一帶一路中埃兩國文化交流開幕展獲得圓滿成功。祝愿馬培童在焦墨刻石皴的變化上不斷取得進展。為中華傳統文化復興,作出新的貢獻。
丹青居士
202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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