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主席誕辰115周年之際,毛主席的女兒回到了韶山,在父親的銅像前淚流不止,她想念那個偉大的父親了。
當(dāng)時有很多人都來迎接她,她說:“爸爸常常告訴我不能搞特殊,要夾著尾巴做人,你們不要這么隆重。”一時間,仿佛毛主席那慈愛的樣子又出現(xiàn)在眼前。
吃百家飯長大的嬌嬌
賀子珍和毛澤東結(jié)婚八九年來,一直擔(dān)任的生活秘書,甚至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她說:“在毛澤東面前,我是什么都當(dāng)了。”
1936年冬,賀子珍在撤離瓦窯堡來到保安縣沒有幾天,賀子珍就生下了一個女孩,分娩當(dāng)天尤其熱鬧,鄧穎超和康克清等人匆匆趕來。
“生了沒有?”鄧穎超問。毛主席高興地說:“生了,就像是老母雞生了個大雞蛋一樣。”
大家走近窯洞,看到賀子珍身邊靜靜躺著一個瘦弱的女嬰兒,鄧穎超抱起來,有點心疼地說:“主席啊,這孩子真瘦小啊,看起來真像個小嬌嬌。”
毛主席聽到這句話,心里都是心酸,賀子珍從長征路上一路走來,還曾身負(fù)重傷,真是辛苦了,這說明賀子珍本身也很虛弱。
陜北的冬天尤其尤其寒冷,樹上掛著冰凌,遠(yuǎn)處的小河還沒有解凍。毛主席聽到鄧穎超口中的“嬌嬌”二字,馬上就來了靈感,他說:“就給女兒取名嬌嬌吧。”
從此以后,大家都叫她“毛嬌嬌”,一直到后來嬌嬌從蘇聯(lián)回國后,毛主席才給她起了新名字李敏,至于為什么姓李,毛主席解釋說,因為當(dāng)年他在陜北時曾化名李德勝。
然而對于賀子珍來說,這個新生命的到來并沒有讓她多么高興,她一直覺得自己文化水平低,想要去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為革命多做點工作。
但是現(xiàn)在新生兒的到來,讓她心里十分苦惱,她多次和毛主席提起,想要出去學(xué)習(xí),甚至說想要出去治病,但毛主席說:“孩子還小,你身體也弱,等一等吧。”
賀子珍性格倔強(qiáng),她不聽,每次想到自己文化水平低,就一直要出去治病和學(xué)習(xí)。
大概是1937年的初秋,賀子珍終于義無反顧地離開了延安,如果問賀子珍為什么離開,可能和一場交誼舞有關(guān)。
當(dāng)時延安來了幾個外國記者,和大家一起跳交誼舞,賀子珍不喜歡毛主席跟她們跳舞,便每天吵架,生氣,最后居然負(fù)氣離開。
毛主席曾讓秘書多次去勸說賀子珍,讓她不要走,但賀子珍最終還是坐上了去莫斯科的飛機(jī)。
其實賀子珍的想法很簡單,出去學(xué)習(xí)一些革命知識,順便把體內(nèi)的彈片做手術(shù)取出來,在外面學(xué)習(xí)頂多兩年就返回延安。
但命運無常,賀子珍到蘇聯(lián)后,先是經(jīng)歷了喪子之痛,然后從報紙上無意得知,自己的愛人在延安再婚了。
雙重打擊讓賀子珍喘不過氣來,最后毛主席決定把嬌嬌送到蘇聯(lián),陪伴孤苦的賀子珍。
賀子珍離開延安后,由于毛主席也工作繁忙,嬌嬌一直在老百姓家里生活,日后嬌嬌也回憶說:“我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延安的人們生活貧苦,沒有足夠的奶水,就用米湯代替奶水,把嬌嬌喂大,對于這點,蔡暢記憶猶新,特別是嬌嬌去了保育院后,她長得十分瘦小,大概是營養(yǎng)不足造成的。
嬌嬌在保育院生活了很久,每天和孩子們在一起玩,也有了生活的樂趣,她經(jīng)常問這里的老師:“我爸爸媽媽怎么不來接我呀。”
因為這里生活的很多孩子都是前線戰(zhàn)士的孩子,所以老師一般都會說:“你們的爸爸在前方打仗,等勝利了就回來了。”嬌嬌也和大家一樣,期盼著這一天。
但嬌嬌有一天突然被一個警衛(wèi)員接走了,對方告訴她:“要帶你去找媽媽去了。”嬌嬌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坐上了一架飛機(jī),經(jīng)過了很漫長的時間。
嬌嬌的童年
毛主席曾對賀子珍說過:
我這個人平時不愛落淚,只在三種情況下掉過眼淚,一是聽不得老百姓的哭聲,看到他們生活困難,忍不住掉淚。第二是跟著我的警衛(wèi)員犧牲了,我難過的掉淚。第三是在貴州時,聽說你要不行了,我掉淚了。
毛主席知道,當(dāng)年在江西的時候,由于自己在黨內(nèi)沒有發(fā)言權(quán),加上身體不好,賀子珍為此付出了很多。遵義會議后,毛主席忙起來了,也有了發(fā)言權(quán),所以毛主席說:“不會再讓你以前那樣受苦了。”
但賀子珍性格倔強(qiáng),她終究還是離開了延安。
嬌嬌去蘇聯(lián)后,正好遇上了衛(wèi)國戰(zhàn)爭,在德軍合圍莫斯科之前,政府緊急撤離了市民,在兒童院撤離前,賀子珍見到了莫斯科被轟炸的情形。
因為環(huán)境不好,賀子珍在蘇聯(lián)生活困難,在中國時,賀子珍的衣食住行基本不用自己考慮,現(xiàn)在不同了,什么都需要自己去干。
據(jù)說當(dāng)時賀子珍一天只能分到300克的黑面包,這是她和嬌嬌一天的糧食,嬌嬌年紀(jì)小,賀子珍于心不忍,寧愿自己餓著肚子。
后來嬌嬌在蘇聯(lián)還生了一場大病,兒童院的醫(yī)生不知為何,說嬌嬌已經(jīng)無法救活了,便把嬌嬌送到太平間。
賀子珍得知后,十分生氣,她哭著喊著非要去把嬌嬌帶出來,醫(yī)生不讓,賀子珍就和學(xué)校的校長大吵一架,最后還是把奄奄一息的嬌嬌帶了出來。
在賀子珍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嬌嬌最后奇跡般地活了下來,日后嬌嬌經(jīng)常和毛主席講述這段故事,毛主席得知后淚如雨下,他了解賀子珍。
后來,賀子珍被關(guān)在了瘋?cè)嗽海@段故事,對于賀子珍而言,是不堪回首的。
1946年夏天,王稼祥和夫人朱仲麗到莫斯科治病,打聽到了賀子珍的消息,王稼祥在長征時就和賀子珍很熟,也了解賀子珍。
王稼祥說:“賀大姐是多么有情有義的一個人,她在蘇聯(lián)居然有這樣不幸的遭遇。”隨后,王稼祥馬上和蘇聯(lián)的有關(guān)人員進(jìn)行了溝通,還和毛主席通了電報。
王稼祥先是去看望了賀子珍,然后朱仲麗把賀子珍從瘋?cè)嗽航恿顺鰜怼M瑫r,毛主席也來電說,同意賀子珍回國。
賀子珍和嬌嬌在蘇聯(lián)的悲慘遭遇終于結(jié)束了。
嬌嬌已經(jīng)是國際兒童院三年級的學(xué)生了,那天賀子珍來接她,嬌嬌問:“媽媽,我好想你啊。”
賀子珍也抱著嬌嬌哭著說:“媽媽也想你。”
嬌嬌說:“現(xiàn)在還沒有下課,我們要回家了嗎?”賀子珍說:“我們要離開這個城市,帶你去找爸爸。”
嬌嬌在蘇聯(lián)其實一直被一個問題困擾,那就是“自己的爸爸到底是誰”,有人說是毛主席,有人說她沒有爸爸。
如今,嬌嬌聽到媽媽的話,別提多高興了。
那是1947年的秋天,賀子珍和嬌嬌如愿坐上了回國的列車,路途遙遠(yuǎn),她們要走八天八夜。
在列車上,賀子珍回想著這艱苦的前半生,她迷茫過,后悔過,聽著鐵軌和車輪的摩擦聲,心里五味雜陳。
回國后,自己又能干什么呢?
經(jīng)過漫長的行程,賀子珍終于回到中國,先是來到哈爾濱,來接她的東北局的領(lǐng)導(dǎo),李富春見到賀子珍后激動地說:“子珍同志,歡迎回國!”
賀子珍說:“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們不要因為我做過毛主席夫人,就把我給‘禁’起來了。”李富春笑著說:“自有安排。”
賀子珍回國后不久,毛主席就來電說,希望把嬌嬌送到他身邊。
賀子珍知道,毛主席想念自己的女兒了。
終于在1949年初,毛主席在香山居住的時候,嬌嬌被送回了北京,毛主席十年激動,抱著嬌嬌說:“我的嬌嬌啊,你終于回來了。”
那天下午,嬌嬌和爸爸拍了很多照片,后來還專門弄了一個相冊,嬌嬌時常翻出來這些照片。
毛主席后來對鄧穎超說:“以前嬌嬌這個名字就是你提的,如今嬌嬌要去學(xué)習(xí)讀書了,你再給取個名字吧。”鄧穎超笑著說:“主席您博學(xué)多才,我們婦道人家哪敢班門弄斧啊。”
隨后,毛主席給嬌嬌取了新名字“李敏”。據(jù)說這是來自《論語》中的一句“君子欲訥于言而敏于行”,和李訥的名字來自同一句。
難怪毛主席時常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李敏入住中南海后,認(rèn)識了自己的妹妹李訥,還認(rèn)識后媽,此后便在北京開始了自己的少年生活,而賀子珍,多年來一直生活在南方。
相依相偎的母女
1959年夏,中共中央在廬山召開八屆八中全會,陶鑄的夫人曾志到廬山參會,她得知賀子珍剛剛搬到南昌,便抽空去看望了賀子珍。
曾志是賀子珍在井岡山時期的老戰(zhàn)友,兩個人見面后都十分激動,相互聊了很久很久。
曾志感到遺憾的是,自從賀子珍從蘇聯(lián)回國后,十幾年來從來沒有見過毛主席,她想:“當(dāng)年在井岡山,兩個人是多么好的感情啊。”
或許是對好友的憐惜,曾志轉(zhuǎn)身就上了廬山,去了毛主席的辦公室。
曾志對毛主席說:“主席,您猜我在南昌見到誰了?”毛主席十分驚訝地說:“見到誰了?”
“子珍。”曾志說。
聽到賀子珍的名字,毛主席先是一驚,然后沉重地說:“她怎么樣?她還好嗎?”曾志說:“她很好啊,我和說起來當(dāng)年的故事,似乎她都記得,看不出來有病的樣子。”
毛主席感嘆地說:“哎,我們是十年的夫妻啊。”
聽到毛主席的這句話,曾志也逐漸傷感起來,她問:“主席,你們怎么就不能見一見呢?”或許是受到了曾志的提醒,毛主席沉重地說:“我很想見見她。”
隨后,毛主席馬上安排汪東興同志,派人秘密賀子珍接到廬山。
汪東興接到任務(wù)后,找到江西省委書記楊尚奎。楊尚奎覺得這件事應(yīng)該嚴(yán)格保密,隨后他讓自己的妻子水靜同志去接賀子珍上山。
水靜雖然比賀子珍小20歲,但和賀子珍關(guān)系很好,她聲稱是讓賀子珍去廬山避暑,賀子珍欣然答應(yīng)了。
1959年7月9日,賀子珍和毛主席在此重逢,那一刻,賀子珍再突然意識到,她被人接到這里,是毛主席安排的。
22年不見了,突然的重逢,賀子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有不聽地哭。
毛主席說:“你不說話,老哭,以后見不到了,又想說了。”賀子珍終于平靜了自己的情緒,把這些年在蘇聯(lián)的遭遇,還有在南方的故事都告訴了毛主席。
但遺憾的是,他們見面只談了一個多小時。
日后李敏也說:“媽媽和爸爸的見面是珍貴的,他們互相惦記,互相關(guān)心。”
讓賀子珍沒有想到的是,這居然成為了他們?nèi)松凶詈笠淮我娒妗?/p>
1976年9月9日,毛主席在北京逝世。
在臨終前,他的消息很少出現(xiàn)在電視上,賀子珍從畫面中隱隱地感覺到毛主席可能病危,便讓李敏緊急去中南海。
等到李敏去了,發(fā)現(xiàn)媽媽的感覺沒錯,那段時間,毛主席的生命已經(jīng)極其艱難,甚至連吃飯都無法吃,只能通過鼻飼。
毛主席對李敏說:“嬌嬌,你今天多大了?”李敏說:“爸爸,我38了。”毛主席搖搖頭說:“你39了。”
毛主席在生命垂危的時刻,還依然記著女兒的年齡,讓人淚目。
毛主席逝世后,李敏含淚和丈夫一起參加的追悼會,完事后匆匆趕到上海,她生怕賀子珍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發(fā)生意外。
半個世紀(jì)以前,賀子珍是井岡山的一枝花,如今,她已然變成了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太太,她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便提出要去北京看看。
在毛主席逝世三周年的日子里,賀子珍在李敏和孔令華的陪伴下來到了北京,她不光去了天安門,還去了毛主席紀(jì)念堂。
她在毛主席紀(jì)念堂見到了毛主席“最后一面”,算是完成了自己人生最后的愿望。1984年4月19日,賀子珍在上海病逝。
父母去世后,李敏一直帶著兩個孩子生活在胡同里,她簡簡單單,深居簡出,從來不會拿著毛主席的名字辦事。
只有在紀(jì)念毛主席的活動時,她才會和妹妹李訥,哥哥毛岸青等人,一起出席活動,或去井岡山,或去延安,或去韶山。
在韶山,李敏走入故居,看到墻上掛著的毛主席和父母的合影,李敏激動地說,爸爸給我看過這些照片。言語間,似乎又看到了父親偉大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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