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頭雁：長距離連續飛行高度冠軍

遷徙距離：3000—5000公里

成群的斑頭雁在西藏定結濕地棲息。斑頭雁是少數能飛越喜馬拉雅山脈的候鳥。攝影/彭建生

斑頭雁 攝影/彭建生

氧氣稀薄？沒有問題。這種身體結實的大雁可能飛行的時間不長，但其他鳥類在遷徙中的連續飛行高度可能比不過它們。在從蒙古高原、青藏高原和中國北部的繁殖地到印度的越冬地點的遷徙途中，斑頭雁可以在沒有任何順風幫助的情況下，利用不到海平面10%的可用氧氣，飛越喜馬拉雅山脈，飛行高度可達7000米。雖然研究人員已經得出結論，斑頭雁確實通過穿越山谷和夜間飛行來節省體力，但科學家仍然不清楚它們非凡能力背后的基因特征。盡管斑頭雁的數量似乎有減少的趨勢，但它們的分布范圍極廣，在世界自然保護聯盟瀕危物種紅色名錄中被列為無危級別。

斑腹沙錐：長距離飛行速度冠軍

遷徙距離：6800公里

斑腹沙錐 供圖/金文馳

游隼可能會贏得短跑比賽，俯沖捕捉獵物時速度最高可達390公里/小時，但它們無法贏得馬拉松比賽。長途飛行最快的贏家可能是斑腹沙錐，考慮到它在冬季遷徙前會變得非常豐滿，這一結果讓人驚訝。但斑腹沙錐空氣動力學方面的不足在能源方面得到了彌補。這種矮壯的鳥不需要依靠順風來加快飛行速度，大約6800公里的遷徙距離，它們的速度最高可達97公里/小時。當斑腹沙錐飛越從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到撒哈拉以南非洲的陸地時，它們甚至不休息，結果體重會減輕一半。不幸的是，由于俄羅斯和烏克蘭日益密集的農田開發和濕地排水導致棲息地喪失，該物種被鳥類協會歸類為受威脅物種。

斑尾塍鷸：不間斷連續飛行記錄保持者

遷徙距離：1.1萬公里

想象一下，連續乘坐9天的飛機，沒有時間睡覺，也沒有進食—這就是斑尾塍鷸的遷徙方式。從阿拉斯加橫跨太平洋到新西蘭，它們保持著所有鳥類中最長時間不間斷飛行紀錄，連續飛行超過1.1萬公里。盡管斑尾塍鷸的分布范圍極廣，但仍有一些亞種種群面臨威脅。由于海洋沿岸棲息地的嚴重喪失，東亞-澳大利亞遷徙路線上的斑尾塍鷸正在迅速減少，因此被列為近危物種。幸運的是，鳥類保護組織正在與各國政府合作，保護它們的中途停留地，防止棲息地進一步退化。即使它們似乎并沒有耐力方面的問題，人們也還是應該給它們一個“加油”的機會。

紅腹濱鷸：長距離飛行體型最小選手

遷徙距離：1.5萬公里

紅腹濱鷸 攝影/劉建國

盡管紅腹濱鷸的翼展只有約51厘米，但它們其中一些每年飛行近15000公里，從智利和阿根廷南部海岸一直飛到加拿大北極群島。可悲的是，人類的干擾使這種鳥的旅程更加艱難。沿海開發和鱟的過度捕撈導致了紅腹濱鷸的大西洋亞種在2014年被美國《瀕危物種法案》列為瀕危物種。鱟的卵是紅腹濱鷸的一種重要食物來源。

阿德利企鵝：長距離游泳冠軍

最遠遷徙距離：1.76萬公里

鳥類也不全是通過飛行遷徙的動物，企鵝等不會飛的鳥類也會遷徙。阿德利企鵝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阿德利企鵝每年跟隨太陽從繁殖地跋涉1.3萬公里，到達南極羅斯海地區的冬季棲息地，然后返回。在冬季，南極圈以南進入極夜，太陽不會升起—對于這些企鵝來說是一個嚴重挑戰，它們需要隨時進入大海捕食磷蝦。它們的解決方案是持續行走到冰層的邊緣，因為冰層在寒冷的月份會不斷膨脹。春天當冰層退去時，阿德利企鵝依然要停留在邊緣，這意味著它們需要往回走。盡管根據氣候預測，未來它們的數量會下降，但目前它們的數量正在增加，尤其是在南極東部，大多數阿德利企鵝在那里繁殖。

短尾鹱：超長時間飛行冠軍

遷徙距離:3萬公里

短尾鹱 攝影/田穗興

短尾鹱是名副其實的環球旅行者，每年從塔斯馬尼亞半島和澳大利亞南部的繁殖地遷徙到俄羅斯遠東的堪察加半島，然后繼續遷徙到阿拉斯加的阿留申群島，之后環繞太平洋，沿著北美西海岸返回。它們的體型非常適合在水面上滑翔，可以在節省體力的同時長時間飛行。令人驚訝的是，即使飛行如此驚人的距離，它們每年都會回到同一個洞穴。據報道，一些地區的短尾鹱數量有所下降，但它們的總數量估計仍超過2000萬只，使其成為澳大利亞水域中數量最多的海鳥物種。

北極燕鷗：超長距離遷徙總冠軍

平均環球飛行距離：9萬公里

北極燕鷗 攝影/馬林

任何鳥類遷徙名單上都少不了北極燕鷗破紀錄的壯舉。這是迄今為止動物界已知的最長距離遷徙，這種中等大小的鳥每年從北極到南極旅行9萬公里—從北部的格陵蘭島到南部的威德爾海。值得注意的是，北極燕鷗的壽命可達30年，這意味著如果把它們一生中遷徙的距離加起來，它們的總旅程相當于往返月球3次以上。這種環球旅行者的史詩之旅甚至啟發了國際鳥類聯盟，把它的形象用在了會徽上，以體現國際鳥類聯盟的全球影響力。

本文選自《森林與人類》雜志2023年第3期。購買雜志請點擊閱讀原文直通雜志微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