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今年36歲,屬兔的,她娘說生她的時候已經是農歷的十一月了,天地之間一片雪白,所以就給她起了一個冬雪的名字。
那年,村里來了一個算命瞎子,冬雪她父母就給閨女算了算,希望閨女將來能嫁到一個好人家,將來能給他們吃香的喝辣的,能給他們養老。
可是,當冬雪她娘報上閨女的生辰八字,算命的瞎子掐著手指不知道嘴里嘟囔著什么,然后說,你這閨女的命不好。因為屬兔子的生于十一月,正是漫天遍地的大雪,遍地皆白,沒有一點綠色,沒有兔子充饑的任何食物。所以,屬兔的要是十一月份出生,大多數是有志無機,苦悶煩惱,險災窮困,一世順利少有,困難辛苦。
從冬雪記事起,她的父母三天兩頭吵架。附近村里的村民沒有不知道她的父親嗜酒如命,是個十足的酒鬼,而且沾酒就醉,醉了就昏睡。她的母親自持有幾分姿色,今天和張三相好,明天又跟著李四跑了,過兩天被人家玩夠了,又回來了,沒住幾天,又跟王二麻子住在了一起。有時候王二麻子還把鄰居淘氣叫到家里,收他十塊二十塊的買酒喝,上演一處一女侍二夫的丑劇。冬雪他爹說,娘們那東西除了撒尿就是閑著,誰治不是治,又治不壞。
冬雪從小在這樣的家庭長大,最初的時候還勸過父母的做派給她丟人現眼,她的母親說你管好自己就行!以前我們還指望你過上好日子呢,自從算命先生算著你一輩子辛苦勞碌命不好,我們對你死心了,也不指望你給我們養老送終了,你只要不找我們要錢就行。
冬雪讀初中時,父親喝酒喝成了肝癌。她父親雖然嗜酒如命,但還算是個明白人,知道得了這種病就好似是判了死刑,沒幾天活頭了,活著也是活受罪。況且,家里只要把自家責任田里的糧食收獲了,賣了錢就去打酒喝,她的母親買肉吃,根本就沒有錢給他看病,所以查出來沒幾天便上吊了。
她的母親本來就好吃懶做,老公活著的時候出去浪還多少有些顧慮,再怎么說她也是有老公的人,得多多少少給他點面子。現在老公沒了,她徹底放飛自我了,明目張膽地在家里白天嗑瓜子,晚上劈拉腿掙錢混吃混喝了。
冬雪她母親有一個常客叫短尾巴老康,據說那家伙尾巴根子有一虎口長。
有一天短尾巴老康來找冬雪她母親,說她母親趁著歲數不大還不多掙點錢,窩在這個窮村里掙不了幾個錢!于是,冬雪她母親就跟著短尾巴老康去了東莞。
轉眼冬雪跟著爺爺奶奶長到了十五歲,雖然穿的衣服破,吃的飯菜差,但出落的該凸的地方都凸了,該鼓的地方都鼓了,該圓的地方都圓了……
她長的不好看,可能繼承了她母親的基因,眉眼勾人。
那天,她從外面和幾個小伙子在街上瘋夠了回家,還沒進屋就聞到屋里飄出一股濃烈的劣質香水味。
她進了屋,待適應了屋里的黑暗,她看到她母親披散著頭發,把嘴抹的紅赤爛蝦的,像是剛吃過死老鼠,又像是猴子腚。
她母親說,她估摸著她長大了,要帶她到東莞掙大錢去。并拿出一支黃乎乎的鐲子戴在冬雪的手腕上。
可是冬雪的爺爺奶奶不同意,說孩子跟著冬雪她娘去城里學不出好來。冬雪她母親就從小包里拿出一疊錢來扔到桌子上說,你們不讓孩子跟著我,不就是怕老了跟前沒個人伺候嘛?這些錢你們省著花,夠你們養老用的。再說,孩子掙了錢,能不管你們嘛?
冬雪她母親帶著她去了東莞,到了晚上就安排她伺候一個大老板。沒想到到了半夜大老板在屋里大吵大鬧,大罵冬雪她母親是個大騙子。
冬雪她母親跑過去,大老板罵她,你不說這個妞是處.女嘛?處你媽個女!把錢退給老子!好在冬雪她母親在外面多年,練就了伶牙俐齒,甜言蜜語,嗲聲嗲氣地撒嬌賣弄風騷才把大老板哄開心了。
事后冬雪她媽問她第一次給了誰?冬雪說在她十四歲那年,村里的老光棍給她買了幾塊糖,她就和老光棍睡了。
“他娘的,便宜那龜孫了!”說完,冬雪她母親就親自對她進行了簡單的培訓。
冬雪在東莞十幾年了,也沒掙多少錢。那種行當雖然來錢快,掙錢多,但她花錢大手大腳。她和她母親一樣,是個掙一百花二百主。
冬雪早就想回老家把自己嫁了。原因是她這種生意越來越不好干了,還擔驚受怕,提心吊膽。最重要的是她母親五十多了,皮松肉跨的,已經沒有客戶照顧了,就天天向冬雪要錢,給的少了還罵。
冬雪就想,這樣下去自己有可能和她母親下場一樣,不但掙不到錢,還會孤苦伶仃,于是她就回了老家。
爺爺奶奶都去世了,他們的三間破房子好在還能住,冬雪就住了進去,并放出話來,要找個老實人嫁了。
村里的春生家庭條件不好,人又老實,三十多歲了還是一個人晚上摸自己的撅子。冬雪回來后,春生給她修理房子,和她一塊去買鍋碗瓢盆,村里人就撮合冬雪住在了春生家。
冬雪知道,她這種貨色條件好點人家是不會娶她的,自己只有找個老實人嫁了,自己才能不受屈。
春生把冬雪娶進家門以后,原先冷冷清清的家里天天人來人往。他們是來和冬雪打麻將的。來的最勤是村長武大卵子。據說他的卵子特大,大便時手里搬著兩塊磚墊在腳底下,不然卵子能當啷到地上。
武大卵子不但經常來打麻將,有時候還會帶來酒肉,冬雪也會炒倆菜和他喝兩杯。
武大卵子六十多了,前幾年在村里開了家小廠子,掙錢不少。近幾年查環保查的干不下去了,就花錢當上了村里的村長。
武大卵子前幾年老婆死了,他沒有在找,兒子又在濟南安了家,他都是一個人在家。自己平時一個人懶得做飯,一天到晚窮將就,實在不愿做就開著觀光車去鎮上的小飯館吃。現在冬雪回來了,第一次看到她就聞到了她身上有股子騷味。所以,他自己去怕別人說他圖謀不軌,就拉著村里幾個閑人經常的去冬雪家。
有一次他們在冬雪家搓麻將,武大卵子故意試探冬雪,說另一個家伙沒精神,是不是晚上和老婆怎么怎么。那家伙說都快六十了,早就有心無力了。說完,那家伙沒忘了搶白武大卵子:“你也比我強不了多少,皮松肉跨的,臉上的皺皺比驢蛋的道道都多。”
武大卵子為了在冬雪面前顯擺自己,把褂子脫了,把胳膊蜷起來,用另一只手拍拍胳膊上拳頭大小的肌肉塊說:“我可不像你一樣皮松肉跨,你看看這肌肉,多結實!”
說完又趴在地上做開了俯臥撐。
隨著村里的閑漢頻繁的來冬雪家,武大卵子貪婪的眼睛越來越肆無忌憚地在冬雪身上轉來轉去了。冬雪是什么人?在東莞那么多年,什么樣的男人沒見過?武大卵子來的第一天她就看出來武大卵子的心思來了,她冬雪又不是傻子!
那天下大雨,冬雪的老公扛著鐵掀去責任田里排水去了。武大卵子穿著雨衣推門進來,從懷里掏出一包肉食來,又拿出一瓶白酒,說來冬雪家過陰天。
一瓶酒下肚,村長的舌頭不管事了,手也不老實起來,在冬雪身上亂摸。
冬雪假裝拒絕,把武大卵子推開說,你看我也不會種地,在家閑的難受,也掙不來錢,我可沒有心情鼓搗這個,你給我在村里找個事做不咋。
武大卵子說這個破村里有啥事可干?沒適合你干的。
冬雪嘿嘿笑著說,我看婦女主任就不錯,不但體面還經常的吃香的喝辣的還有錢掙。
“你想干婦女主任早說啊!這不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嘛?老子一句話的事!”說完,村長趴在冬雪胸前像豬一樣亂拱。
武大卵子拱著拱著,就去解冬雪的褲腰帶,冬雪說,你都這么大歲數了,還行嘛?武大卵子說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冬雪心里說,待會你就知道老娘的厲害了,今天非使死你個鱉孫!
第一次完事了,武大卵子提上褲子要走,冬雪搶過他的褲子扔到炕頭上說,這么快就完事了?老娘還沒玩夠呢。武大卵子嘿嘿笑著又把冬雪撲倒在炕。完事后村長躺了好一會,氣才喘均勻了,爬起來又要走,冬雪伸手去摸他的褲襠,嚇的武大卵子苦著臉說,姑奶奶你饒了我吧,我老胳膊老腿可經不起你這么折騰。
“那可不行!”冬雪不由分說,翻身騎了上去……
村長走的時候,是扶著墻走的,冬雪看到,他不但扶著墻,走兩步還打軟腿,差點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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