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那首先第一個問題,譚老師您是怎么與文化和創作結緣的?
譚飛:我很早就開始寫評論,包括春晚的評論,我十幾歲的時候看了很多露天電影,也喜歡寫評論,看了3000部露天電影,后來大學上了中文系,這是主業了嘛,就更是看各種小說、雜書,反正看的特別多,所以慢慢就動筆養成習慣了,這算跟文化結緣吧。
記者:您怎么看目前國內影視行業的現狀,我們作為媒體看影視行業都很低迷,在您看來影視行業的下一步發展的重點方向會在哪里?
譚飛:影視行業現狀確實不怎么景氣吧,可能大家也看到影視寒冬了,我看到有一次是把影視行業納入特困行業,很多人一開始是笑,后來就想哭。確實影視行業這一兩年日子不好過,但長遠看還是很好,因為中國中產的人越來越多,肯定需要精神食糧,購買力旺盛,需要一些精神上的消費品,影視還是非常重要的,我覺得是個剛需。至于它的樣式怎么變化,會怎么往新的方面走,可能未來會有一個變化趨勢,傳統的肯定是不好做了,但未來我相信前景還是看好的。
記者:我們知道您有很多頭銜,制作人、監制、策劃人、影評人、主持人等等,甚至您還寫作、公眾號,被稱為影視界的知道分子。那在這么多的身份當中,您最看重的是哪個身份,您怎么來評估這些身份呢?
譚飛:我覺得身份多就說明我中間曾經很多次猶豫或搖擺過吧,可能就是做過很多事兒,后來又放棄了,說明我不夠堅定、不夠堅持。但是我最看重的身份還是影視行業的從業者,我覺得不管是做監制還是制作人、策劃,甚至編劇,我是想用自己的努力做一些好的作品出來,這是我最看重的。我覺得平衡其實也挺好平衡,原來好像你聽到這么多斜杠嚇一跳,但后來發現我斜杠中的內容都是有關聯的,并不是完全排他或者互相抵消的,也沒有矛盾。所以我能把它做得很好,而且我覺得可能越往后走一個人越是既專業又復合,既是專業人士,同時也是復合型的,復合型不是說你什么都懂,什么都不精,而是說你懂這幾個領域是可以觸類旁通的,我可能追求的是這么一個影視人的身份吧。
記者:在您的工作和創作事項中,最讓您難忘的經歷是什么?
譚飛:我參與過一部電影叫《長江圖》,拿了銀熊獎,我當時聽到這消息挺激動的,后來他們還從柏林帶回了這個銀熊,讓我們每個人拿在手上,我覺得那個榮譽真的是讓人內心感覺很滿足的。還有做媒體、做自媒體、做評論這一塊,得了不少獎,也出了不少書,我覺得每一個作品出來都很興奮,因為都是自己的心血。所以我希望能看到更多好的影視作品是譚飛監制或者參與的,那是我一定要追求的,我希望我能在大家都看的或者對社會有進步、有影響、能推動這個行業的電影中占有挺重要的一個位置。
記者:還有個衍生的問題,您作為影評人感覺您特別敢說,您一直都是這種敢說敢做的性格,還是您通過什么樣的經歷有一些轉變?
譚飛:其實我一直比較敢說,因為我大學后分到民航系統待了一年就辭職去報社了,其實當時民航是大家都想去的一個鐵飯碗,叫金飯碗嘛。所有人都罵我說你神經病,說明我還是比較有勇氣的一個人,敢于決絕地對待一些事兒的人。我覺得言說其實是很重要的,因為有時候推動進步、讓行業有發展,就是需要與眾不同的、犀利的見解,犀利有時候像一把手術刀,可以割開表面,讓里面的真實的內核露出來。我覺得有時候面對一件事的時候,用庖丁解牛的方式可能比打太極更能接近事情的本質,也更有效率。我發現很多人能接受犀利的觀點和批評了,因為越繞彎子越沒有效率,現在效率就是生命,很多人還是覺得好的批評、犀利的見解有時候能幫助人進步,未嘗不是一個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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