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一百二十天》是中國作家蔡駿創作的一部懸疑小說,也是由秦俊杰、鄧家佳主演的熱播網劇《通天塔》的原著。這是一部懸念迭起、且充滿獵奇色彩的作品。據了解,小說中提到的幾個案件,都能從現實中找到原型。
蔡駿 著《偷窺一百二十天》
我最近接連看了兩部鄧家佳主演的國產電視劇,一部是《回廊亭》,另一部就是《通天塔》,這兩部電視劇都算是把原著改編得已面目全非了。不談演員演技、拍攝制作水平,只從故事情節上考量,《回廊亭》的改編顯然是遠遜于東野圭吾原著的。而《通天塔》的改編是否能勝過原著?因為全劇尚未播完,還有待觀察。目前,只能說網劇《通天塔》中的女主人公崔善,比小說《偷窺一百二十天》中的她職業更光鮮亮麗,為整個故事增加了一點魅力。
網劇《通天塔》海報
蔡駿被稱為中國懸疑教父,中國懸疑小說第一人,我很愛看懸疑推理小說,但《偷窺一百二十天》卻是我看過的他的第一部作品,也因此在看之前就對他的文筆充滿期待。可惜小說的開篇引子就讓我有點失望,全書竟然是以女主人公崔善急著上廁所開始的。從全書的故事情節來看,當時的崔善確實是慌慌張張地逃離命案現場,而且她之前也的確是潛伏等待了太長時間,難免會尿急。但一部小說的開篇部分不是應該很重要嗎?怎么能靠一段尿急吸引讀者?想表現崔善的倉皇與急迫,可以安排她猛喝冰水,或者聽舒緩的音樂等其它方式,這就看作者的文字表現力了。坦白講,這好像是我有生以來看過的第一部以尿急開篇的小說,可謂令我終生難忘呀!
中國懸疑作家蔡駿
不過,縱觀《偷窺一百二十天》,作為一部懸疑小說,懸疑色彩貫穿了整部作品,也令我不得不承認瑕不掩瑜的事實。這個故事由女主人公崔善被關在一幢爛尾樓的樓頂露天圍墻里展開。究竟是誰,為什么把崔善關起來?又是誰在偷窺她?為什么要偷窺一百二十天那么久,偷窺者在等什么?崔善到底有沒有殺人?故事中拋出了諸多懸念,待讀者一個個揭開。這也正是這本小說最吸引人的部分。同時,偷窺為故事又增加了一點獵奇色彩,讓整部作品更具獨特吸引力。
通過《偷窺一百二十天》這部小說,不難看出蔡駿看過很多國外的懸疑推理作品,他對于松本清張、森村誠一、東野圭吾、宮部美雪等日本作家更是如數家珍。而他也把對日本推理小說的喜好,安排給了偷窺者阮文明。只可惜,看了一堆推理小說的阮文明,偷窺了崔善一百二十天,也到處走訪調查了很多與她有關的過往真相,最終還是沒能看透這個女人,反被她利用了。他在生命即將走到盡頭時,還在惦記著解救被囚禁的崔善,幫她構想未來的生活方式。
而崔善被囚禁在都市爛尾樓的樓頂露天圍墻里,和電視劇《通天塔》中被關在一個擁有劇場舞臺的巨大室內空間比,簡直就是一段荒野求生的體驗。不要說沒水洗漱,連基本的吃喝都是問題。在阮文明伸出援助之手前,崔善吃過蟑螂、毛毛蟲,也曾自制捕鳥網捕食鳥類,甚至體驗過鉆木取火。對于本來已陷入生命絕望的阮文明來說,偶然間看到充滿了頑強生命力的崔善,令他感覺格外迷人,為他平淡乏味的生活增添了樂趣。
如同東野圭吾小說《嫌疑人X的獻身》中花岡靖子對于石神哲哉的意義一般,阮文明也愿意盡可能地幫助對他“有救命之恩”的崔善。不過,阮文明也不是盲目地相信崔善的一面之詞,而是根據崔善所說的一一進行了實地調查。但他畢竟不是專業刑警,他的調查終究還有疏漏。在關鍵命案和相關人物關系上,他掌握的信息都不夠全面,這直接導致了他對命案真兇的誤判。也因為他這個誤判,又間接害死了兩個人,盡管那兩個人絕非完全無辜,卻也是兩條人命。
仔細想來,《偷窺一百二十天》中的這位偷窺者阮文明確實與《嫌疑人X的獻身》中的石神哲哉有很多相似之處,同樣的意外被女主人公所救后,愿意盡力將女主人公從痛苦之中解救出來。但關鍵性的差別就是石神是數學天才,他給警方留下的是一道要靠另一個物理天才方能破解的難題,這也增加了整個故事的吸引力。而阮文明的人設本就不討人喜歡,他還偷窺一個女性一百二十天。盡管他是想通過了解真相再做出是否救人的判斷,但他的偷窺行為仍舊讓人覺得有些變態。再有就是,《嫌疑人X的獻身》是在湯川學的幫助下,迫使真兇自守。而《偷窺一百二十天》中,命案背后真兇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竟然最后死于一場搶劫。這樣的故事情節安排,只為其營造了一場凄美的謝幕,卻沒能讓其接受法律制裁。
另外,《偷窺一百二十天》中還提及了很多社會問題,比如婚外戀、抑郁癥、阿茲海默氏癥、偷窺等,但都沒有對相關內容進行有深度或有價值的探討。而阮文明也因為阿茲海默氏癥死了,都沒能認識到他自己犯的錯誤。在我看來,應該讓他在最后病危之際報警,由警方來完成解救崔善的任務。我覺得,小說作者應該在作品中做出一些正向的引導。比如遇到阮文明這樣偶然發現對面樓頂有人被囚禁,就應該第一時間報警,而不是自以為是地自己調查。作者完全可以通過故事情節的安排,借警察之口在教育阮文明的同時,也把這種觀念傳達給讀者。
總之,通過《偷窺一百二十天》這本書,讓我感覺蔡駿在制造懸念方面確實是有一定功底的。但他諸如在后記中提到的“依次將火車站前的白雪,描成耀眼的緋紅……”一句中的“描”,最先是寫“染”,再改成“浸”,最后才用的“描”,這樣的敘述只會讓我感覺他是在自我陶醉。因為在我看來,與以尿急開篇相比,這個“描”字好像沒有那么重要。或許這部作品更適合那些對蔡駿比較了解的讀者。不過,我仍舊期待未來有機會看看蔡駿的獲獎代表作品,真正見識一下他的寫作水平。(作者:李淑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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