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一段時間里，消費是中國人最顯性的一種自由。

不僅僅是作為消費者，你可以挑選琳瑯滿目的商品，可以從任何渠道購物，用任何方式付錢，無論是線下的綜合體，臨街的小商販大排檔，電商平臺的旗艦店，還是網紅的朋友圈、直播間。

這樣的自由奇觀，讓老牌發達國家以“自由”自詡的國民們，也會自嘆不如。

而且作為創業者，從一個成熟的消費品中選擇一個，打造人設，尋求曝光，打通供應鏈，把這個商品再做一遍，14億人都是你的潛在用戶。這是一個從1839年英國人準備鴉片戰爭以來，資本市場就認可的故事。

2014年阿里巴巴IPO之后，中國互聯網平臺經濟的發展極大鼓舞了風險投資。但是他們募集的海量資金，已經找不到下一個平臺級的產品，反而是在平臺上沖浪的消費品牌，給了他們從全球最大單一市場賺錢的機會。

這個邏輯，直到疫情發生的前兩年里依然成立。

線下的蕭條無礙線上的熱鬧。直播帶貨成了現象級賽道，上億用戶涌入，百億金流翻滾。讓這個國家最著名的帶貨主播面對鏡頭講出了那句話，“人間值得”。

然而，疫情進入了第三年后，事情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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