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眼人偶》是曾獲得第22屆“日本恐怖小說大獎”首獎的作家澤村伊智的作品,也是“比嘉姐妹”系列小說的第二部。恐怖小說在日本,又稱作怪奇小說。在《喪眼人偶》這部恐怖小說中,既有造型詭異的人偶和多人遭受詛咒死亡的刑事案件等離奇故事,也有校園霸凌、單親家庭父母爭奪孩子等現實題材作品中常見的情節,還有在讀者心理上造成恐懼與壓迫感的詛咒傳播形式。這些元素的結合,令這部小說兼具了推理、驚悚、社會倫理等特色,增加了故事的吸引力。
【日本】澤村伊智 著《喪眼人偶》
在看《喪眼人偶》這本小說之前,我特意先看了根據“比嘉姐妹”系列小說的第一部《來了》改編的同名影片。我自認為是一個缺乏想象力的人,因此對于文字營造出來的恐怖氛圍,我往往只是感覺緊張,不會真的感到恐懼。我更需要借助結合了聲光電等多種表現形式、利用各種先進技術打造出來的影視化后的效果,從而增強對恐怖氛圍的感知與想象力。而且我相信,每個人的恐懼點和恐怖承受力也不太一樣。對于影視化后的《來了》,我并未感覺多么恐怖,而是覺得畫面比較血腥。這也使得我對澤村伊智的這本《喪眼人偶》中的文字表現力寄予厚望。
改編自澤村伊智同名原著,影片《來了》的海報
如果是看到那種類似于“收到這條信息如果一分鐘內不轉發,就會……”之類詛咒式的文字內容,就會依言轉發的讀者,我覺得還是別看《喪眼人偶》這本書了。因為這個故事就是圍繞著一個帶有詛咒性質的故事展開的,讀來難免令人增加心理負擔。不過,有句話也許能令人瞬間忽略咒的殺傷力,那就是“世上最短的咒,就是‘名’。”這是在夢枕貘創作的《陰陽師》中安倍晴明說的。叫一聲你的名字,你就中了咒,是不是感覺咒也沒那么可怕了?
《喪眼人偶》的故事是以嵌套的雙線形式圍繞著一個詛咒呈現的。一條線是以GIGA出版社的責任編輯藤間洋介為主角,另一條線則是以一個曾叫來生里穗的女孩為主角,她長大成人后成為了烹飪研究家,過著看似幸福美滿的生活。這兩條故事線的交集就是以稿件形式出現的“喪眼人偶”的故事。有一個身穿全黑長袖和服、臉上纏滿紅線的人偶,她會出現在聽過或看過“喪眼人偶”這個故事的人面前。并且隨著死期的臨近,人偶會離當事人越來越近,這種一步步的視覺逼近,更增添了當事人心理上的恐懼與壓迫感。
《喪眼人偶》整個故事主要講述的就是藤間得到了一個都市傳說的稿件,而之前看過這個稿件的人都陸續離奇死亡了,這也令他感到了死亡的威脅。最終,在筆名為野崎昆的超自然作家,和有靈異體質的、野崎的未婚妻比嘉真琴的幫助下,藤間一點點克服了對死亡的恐懼,并盡力尋求著咒殺背后的真相以及破解詛咒的方法。而里穗是一個夾在感情破裂的雙親中間痛苦不已、熱愛恐怖作品的孤獨女孩。她是一個在校園中被唾棄的邊緣人。她本想通過自己撰寫的稿件找到懂她的人或是志同道合的盟友。卻因為稿件中講述的故事,令她擁有了咒殺別人的能力。她的詛咒不僅成為了她的報復工具,更是令多個無辜的人,包括她的親人意外慘遭波及導致喪命。
影片《來了》中的野崎
由于真琴的二姐比嘉美晴也出現在了里穗的稿件中,真實的人物和美晴離奇的死亡事件,令藤間、野崎等人對追尋故事背后的真相增加了希望。只可惜最終不管是美晴還是真琴,雖然都想到了破解詛咒的方法,卻也都因為一時的心軟沒能戰勝“喪眼人偶”。反而是GIGA出版社超自然雜志的總編戶波破解了詛咒。而戶波這個人物直到故事接近尾聲時,我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她是個女的。我覺得她在故事的多數部分中都是無足輕重的,卻沒想到她竟然在最后關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我猜這是澤村伊智故意而為,這令整個故事的走向更加出人意料了。
影片《來了》中的“比嘉姐妹”
我覺得,《喪眼人偶》的故事還是挺有吸引力的,只是開頭部分略顯差強人意。隨著真琴的登場,恐怖情節才算正式拉開帷幕。臨近尾聲,戶波造訪里穗家,則是把故事情節推向了高潮。在我看來,“喪眼人偶”主要是對藤間造成了心理壓力,而美晴和真琴,以及戶波,都是令里穗重拾了痛苦的回憶,也令她感到了恐懼。在我印象中,最驚悚的場面也都出現在藤間和里穗的眼前。里穗可謂是一個悲情人物,原本她是一個家庭暴力和校園冷暴力的受害者,然而她卻又把怒火轉嫁到了別人身上。而野崎在整個故事中并沒有做太多的推理分析,準確地說他主要是承擔了宣布推理結果的任務。此外,我覺得“比嘉姐妹”在《喪眼人偶》中展現的靈能力,也遠不及在《來了》中展現得充分。
總之,我認為《喪眼人偶》是一部借助詛咒的靈異故事,揭露了人性的陰暗面,并真實再現了現實生活中存在的校園霸凌、單親家庭父母爭奪孩子等問題,既充滿想象力,又具有現實意義的作品。看過這本小說后,我對《來了》的原著更感興趣了。畢竟那是幫澤村伊智贏得第22屆“日本恐怖小說大獎”首獎的作品,也是他正式以小說家身份出道的代表作,想必要比《喪眼人偶》更精彩一點。同時,我也對“比嘉姐妹”系列后續的故事很期待!(作者:李淑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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